的情況下還能會些什麼？就連走路他都是剛剛才重新練會的。

“只要給我時間，我什麼都學得會。”他堅持捍衛自己的智商。

宋天天看著他，微笑，“是，我相信。”

白南之更委屈了！他狠狠將銀兩推了回去，“我會證明給你看！”

“其實你已經證明過了。”宋天天不再堅持，收回銀兩，掂了掂，“什麼時候過不下去了，隨時回來找我，這些還是你的。”

再次相見是在大半年後。

宋天天穿著棉衣坐在雪地邊呵著氣，看著沿路走過來的青年，“不錯，比我想象中撐得久一點。”

“我沒有過不下去！”白南很是憤慨。

雖然他當年只在十二歲之前認過字，但找個小店子當個賬房……多試幾家還是可以的。

隨後他將兩包乾貨擺在她門前，“算是報答你當年的照顧。”

宋天天涼涼地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白南之站在原地，覺得有些事情有點難以啟齒，最終還是說道，“我去了一趟京城。”

“哦？那還真是不容易啊，盤纏哪來的？”

白南之瞪了她一眼，無視了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是叫……葉添？”

“算是吧。”宋天天答道，“看來你是聽說過那些有關前朝女皇的豔情史了。”

何止是聽過！這一路上他經過無數茶館酒樓，不管哪間都將那些事情當做了說書的重頭戲，來來回回不知多少次聽下來，他都快會背了。

這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壓力，大多數時候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叫白南之，甚至外出工作時都不敢用真名了。

“過了這麼多年了。”宋天天嘆了口氣，“人民群眾竟然還是這麼八卦……不，他們比當年還要八卦得多了！當年我當朝時有哪個說書的膽子能這麼大啊！”

白南之糾結地看著她。

“不過這些和你是沒什麼關係的。”她安慰道，“就當是重名了吧。”

這究竟是要怎麼“就當”啊！白南之淚流滿面。

“我是不是……失憶過？難道我現在的記憶是假的嗎？”他有一肚子的疑問，小心翼翼地問了第一個。

“不是。”宋天天斬釘截鐵。

……一肚子的疑問，在第一個就被堵住了。

“相對來說可能比較接近……嗯……”宋天天捏住下巴認真思考著，“你聽說過‘平行世界’和‘穿越’嗎？”

“完全沒有。”

“……穿越到了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身上……對了！你只要這麼想就可以了！”

“……”所以穿越和平行世界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可以了吧，我已經回答得夠多了。”宋天天擺了擺手，“在我心情變得更糟糕之前，快滾吧。”

“如果我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身上。”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麼，這個原本的另一個我，又去了哪裡？”

宋天天的動作在剎那間停頓住。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雪漬，面無表情，“沒了。”

沒了？

白南之愣在原地。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宋天天已經走進屋中，狠狠關上房門，震落了屋頂一大片雪花。

再之後……是在兩年後。

宋天天靠著房門懶懶地曬著太陽，十分無奈地看著路上的來人，“你難道不知道我每次只要你見到你，心情就會變糟嗎。”

白南之聞言尷尬地停在原地，“我只是路過，順便看看你還在不在。”

“當然還在，我永遠都會在這兒。”她道。

“這些年，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他問。

“其實我過兩個月就要改嫁了。”

“真的？”

“假的。”

“……”

“總之是不關你的事。”宋天天支起了身，“倒是你，這幾年都快被媒人踏破了門檻吧？沒有值得考慮的？”

他搖了搖頭，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老孃輕功好。”

白南之震驚了，“你跟蹤我！”

“你信啊？”宋天天十分鄙視地望著他。

“……”

“這種事情還用跟蹤嗎，猜就知道。”她一字一頓慢慢說道，“你這種人，天生就愛招蜂引蝶。”

白南之無語……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微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