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夢燕是白素娟的女兒,白素娟是徐天良的妹妹,所以霍夢燕稱徐天良為舅舅。宋孝忠插話道:“胡奶奶,我看您老人家是太思念天良叔叔了,待華山參加過我老外公的壽宴後,我就陪你老人家去摸死亡谷看看天良叔敘。”
徐潔玉還想說什麼。
“是。”李天奎躬身欲退。
李天奎道:“回小姐的話,一共有十箱。”
“十箱?”霍夢燕拍拍手,“太好了!”
“外公!”霍夢燕翹起小嘴,撒嬌道:“我還不是為了替外公、外婆爭面子,見到壽禮後人家都會說到底是當年神刀門門主、天下第一刀金刀胡大使除了他誰有這等的氣派?”
臥房內,胡大鵬和徐潔天又到桌旁坐下,悄悄細語。
這次他倆談論的物件仍是任焉夢,不過他倆已不再談論他像誰,而是談論如何能設法將他留在鹿子村!霍夢燕在有院的走廊口停住腳步。
宋孝忠道“你怎麼啦?”
“哎呀!”霍夢燕睜圓眸子道:“你還以為我是三歲丫頭,走路都得你管著?告訴你,這是我的家,我愛到哪兒就哪兒,由不得你。”
她快,宋孝忠更快。人影一閃,宋孝忠已在廓外五步遠遠地草地上,將她截住。
狠毒的招式。
她右腿突地踢出,足尖直指宋孝忠*。
要命的攻擊。她並非要他的命,她只要他撤身後退,能讓她脫身。
她知道他有之份能耐。
她左手二指從他臉頰擦過,右腳足尖卻落在了他的左手五指之中。
她漲紅了臉,氣憤地道:“我娘原來已招的解式告訴你了!”他鬆開手,訕訕道:“對……不起。”
他知道她在要求什麼,輕嘆口氣,聳聳肩道:“好,你去吧,可不要惹事”
“我知道。”她高興地嚷著,人已飄出丈外。
後院,月牙洞門口,李天奎攔住了霍夢燕。霍夢燕故意漫不經心地四下瞅著道:“到後院隨便走走。”
“不行。”
“夫人是這麼吩咐的,小人不敢違命,”李天奎話音到此,故意頓了頓,“除非……”
李天奎眨眨眼皮:“既然是這樣,小姐去看便是。”霍夢燕抖抖衣袖,抬腳踏入後院。
東隅第三間客房客戶裡透著燈光。
“小姐。”
李天奎又輕喚一聲。“沒有,沒有,”李天奎連道了兩聲,然後說,“我只是想提醒小姐一下,千萬不要去碰客人的那個包袱。”
“哦!”霍夢燕脾光一閃,“為什麼?”
她高興地蹦跳著,伸開雙臂,像小鳥一樣向客房飛去。
霍夢燕在窗戶前定。這小子真是個痴兒!她抿唇笑了。
野水參差落漲痕,疏林放倒出霜根。扁舟一掉婦何處?家在江南黃葉村!
任焉夢隨口學吟,懵懂之中“大漠魔谷崖”幾個字不覺脫口而出。
霍夢燕瞪圓了眸子,小嘴張得老大。愣了片刻,繞到房前,舉手敲響了房門。
“誰?”任焉夢問。
任焉夢扭身面向房了,燈光明亮了他英俊的原有幾分像宋孝忠的臉。
外婆說這痴兒有些忠哥,此話真的不假。任焉夢扁扁嘴:“喂,你是誰?你幹嘛老盯著我?”
她這一望一笑,給他一種親切之感。
她瞧著他,忍俊不禁,忽然格格地笑起來,笑聲像銀鈴般清脆。
他不知她為什麼發笑。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他的笑卻是發自內心深處,毫無虛假。與人共處原來有這許多樂趣!
她起身到他身旁,晶亮的眸子注視著他:“任焉夢,好響亮動聽的名字,棒極了!”
“當然。”他肯定地點點頭,“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一樣,都一個夢字,夢是假的,所以名字也有假的意思。”
我這名是外婆與我取的,你的名是誰取的?”
“師傅。”
“對不起,我不能說的。”
他時反饋,證實了她的猜思。大漠魔谷崖並非是他住口胡謅,他確實是來自那裡。
她秀眉揚起,眸子裡閃出兩團迷人的星光:“天下沒有本姑娘不知道的事。”
“告訴我,我娘是誰?”
她毫沒猶豫地道:“你娘是個瘋婆子。”
她抿抿嘴,正等問話,他卻又搶著道:“我師博是誰?他叫什麼名字?”
糟糕!這痴兒居然連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