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了目標,轟向另一段寨牆。
鄭之元目不轉睛地盯著進攻的隊伍,此時,他要的就是時間。
白馬堡裡突然出現了讓鄭之元也大感意外的情況,一支白旗出現在堡子裡,左右搖晃,旋即,堡子的大門也洞開,一群出現在攻擊士兵眼中的敵人居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正準備大幹一場的曾新也謂之愕然,狂奔中計程車兵不由自主地放緩腳步,轉頭看向他們的主將。而曾新,此時卻也正將目光轉向身後。
“日”鄭之元痛罵了一聲,曾新倒底還是戰場初哥,這個時候你猶豫什麼,不知道老子要的就是時間嗎,看樣子一定是北軍守將率主力逃竄上山,留下來的不是新附軍就是強拉的壯丁,毫無抵抗意志可言,北軍一走,這些留下來當炮灰的人立刻投降,趕緊衝過去,越過堡子,還有可能截住部分逃竄的北軍主力。
“衝過去,衝過去”鄭之元身邊的旗手拼命地向著曾新打著旗號,而鄭之元更是邁開大步,率領著自己的親衛大步流星地向前奔去。
劉源毫無心理壓力的投降了,他本來是白馬渡本地豪強,北軍打來,家大業大的他不想背井離鄉,便投降了北軍,而北軍也看中了他在本地的影響力,將他招攬入軍,封了一個參將的職位,統率著在本地徵來的壯丁協防白馬渡。如今曾氏打了回來,而且一舉搶灘成功,眼見著白馬渡又將落回到曾氏手中,而呂嘉問不加考慮地便將他留下充作炮灰,抵擋如狼似虎的敵人,不甘的他乾脆利落地再一次投降,他深信,不論是北軍也好,還是曾氏也好,都不能忽視他在本地的影響力,他是一個有用的人。
堡子裡的軍隊放下了武器,雙手抱頭跪在地上,曾新在鄭之元的吩咐之下,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風一般地捲過堡子,從堡子的後門銜尾急追逃竄的呂嘉問。
還沒跑多遠的呂嘉問聽到了身後如雷的吶喊聲,回頭看時,黑壓壓的敵軍也出現在視野之中,距他們只不過裡許之遙,大驚之下,馬上明白劉源這個牆頭草又獻堡投降了。
“**母親的”呂嘉問破口大罵,心道有朝一日老子定然將你的頭割下來當夜壺,但這是後話,眼下的情形卻是敵人已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如果就這樣下去,自己即便逃上山,敵人也跟著追了上來,不但自己跑不脫,還要連累山上的寨子。
“來人,馬上阻止部隊,就地反擊至少阻擋半個時辰以上”呂嘉問只能派了一員偏將率領數百人就地駐防,掩護大部隊逃竄。
鄭之元的戰靴踏入白馬堡,凝視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劉源,饒有興味地問道:“你叫什麼?”
“小人叫劉源。”
“你是本地人?”鄭之元問道。
“將軍法眼如炬,小人正是本地人,北軍打來,曾大帥兵馬大敗而去,小人為保鄉梓不受北軍塗毒,迫於無奈投降北軍,與之虛以委蛇,今天終於盼來王師,解民於倒懸之中,小人不甚感激,當舉義旗,響應王師。”劉源抬起頭,義正辭嚴,眼角帶淚,一片沉痛之色又夾雜著無限的歡喜之色。
鄭之元哈哈大笑起來,劉源的表演在他看來實在是太過於拙劣,心裡也著實瞧不起這等牆頭草,但劉源本地豪強的身份卻又由不得他不重視,大帥和統領的囑咐言猶在耳,不敢或忘,進攻沱江兩岸,拖住北軍主力,同時又要儘可能擴大定州在這地區的影響力,佔據足夠的地盤,以便定州擊敗北軍之後,能順利吞併曾氏。而劉源這樣識時務又在本地擁有巨大影響力的本土豪強,雖然沒有什麼脊樑骨,但卻正是眼下他用得著的人。
“有一點你要搞清楚了,我可不是曾大帥的部將,本將來自定州,是定州李大帥手下參將,李大帥你知道麼?我家李大帥應曾大帥之請,出兵援助曾帥。”鄭之元微笑著道。
劉源的確聰明,一聽鄭之元的話,眼睛眨巴了幾下,立即便是一臉驚喜之狀,“天啊,原來是三年擊敗強大蠻族的李大帥的軍隊,難怪以白馬渡之天險,也難擋貴軍一擊,小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李大帥乃天上武曲星下凡,小人即便偏處窮鄉僻壤,也知李大帥威名,能為李大帥效勞,是小人的福分。”言辭之中,曾大帥已被他拋到了九宵雲外。
“你很好,本將很欣賞你,你先去安撫你的這些士兵吧,晚些時候,本將會召見你的。”鄭之元淡淡地道。
劉源又重重地叩了一個頭,這才屁顛顛地爬起來,卻召集他的軍隊訓話了。
看著他的背影,鄭之元搖搖頭,“水之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也只有這樣了,但凡用得著的人,都要物盡其用。至於以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