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主公會非常失望,對於主公在新王朝建立之後所設想的的權力面佈局也會形成不小的影響。
所以楊一刀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懈怠。
在親兵的侍候下燙了腳,楊一刀舒舒服服地躺上了床,準備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起身去幽州,對於這場戰事,楊一刀覺得可以與現在的幽州知州蕭遠山好好商量一下,蕭遠山可是帶兵打老了仗的,與洛陽兵也是打了很多年,對他們瞭解很深,如果蕭遠山願意幫助自己的話,那自己可就能省不少的心,至少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在腦子裡回想著白天有沒有自己可能忽視掉的問題,楊一刀慢慢地迷糊過去,忽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他從夢中驚醒,一骨碌坐了起來,心裡一驚,“進來。”
貼身侍衛楊尚走了進來,“大將軍,楊喜來了,說是夫人派來的,有急事。”
“夫人派來的,什麼事?快叫他進來”楊一刀從床上下來,披上一件衣服,什麼事會讓自己的老婆火急火燎地派人一路追到了斜谷,自己到斜谷來可是機密,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楊喜肯定是在象山府大將軍行轅找不到自己,這才一路追著過來,這麼一想,只怕事兒還挺急的。
“見過老爺”楊喜,楊尚都是楊氏族人,與定州其它高官一般,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他們發達之後,便不但有宗族親戚找上門來,一是礙於臉面只能收下,二來這些宗族中人一身富貴都系在自己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用起來也放心,楊喜,楊尚便是楊一刀名聞天下之後來投靠楊一刀的,楊尚跟在楊一刀身邊充當貼身侍衛,而楊喜年紀大一些人,理在定州楊劉氏身邊幫著照應。
聽完楊喜關於王府後花園一幕的稟報,楊一刀的眉頭不由緊鎖起來,這些年一直都在中樞的他,對於政治早已不是門外漢,可以想見,安民公子這突如其來的一手意味著什麼,安民公子還小,用腳也能想出這個注意是誰出的。不僅僅是霽月夫人,還有那些與霽月夫人聯絡緊密的人,甚至還有可能是清風小姐一系的人馬。
楊一刀搖搖頭,清風小姐絕頂聰明,一定不會做這種犯忌之事,但架不住清風小姐手下人瞞著她在其中推波助瀾,自己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一旦與安民聯姻,那這其中的政治意味太明顯了,從此以後,不管自己情願不情願,都將被放進安民公子這一系中,而這,肯定犯主公的忌誨的。
楊一民煩燥在地房間裡走了幾個來回,“主公是什麼反應?”
楊喜小聲道:“聽夫人說,大帥很不高興,當時就離席而去了。”
楊一刀點點頭,“我明白了。回去告訴夫人,菲兒年紀也不小了,讓她趕緊給菲兒找一個合適的婆家。”
楊喜有些為難地道:“大將軍,夫人也是這般想,但菲兒小姐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急切之間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也不是容易事啊,而且現在定州城內都在瘋傳這件事,也不知是誰洩露出去那天這一幕的,即便有合適的人選,別人也不敢與我們結親啊,沒來由與霽月夫人,安民公子,特別是清風院長結下樑子,誰願意啊?”
“混蛋”楊一刀怒罵。
楊喜嚇得跪了下來,“大將軍,小的胡亂說話,大將軍只當我是放屁。”
“不是罵你”楊一刀道:“起來說話。”當天那一幕知道的人就那麼幾個,唐虎,鍾靜絕不會多嘴,能洩露這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不論是誰,都是其心可誅,唯恐天下不亂。
“告訴夫人,不要管什麼門第不門第,我楊一刀是什麼人,幾年前我還是大頭兵一個,再往前數,我就是一個殺豬的,祖上八輩子都沒做過官,有什麼門第可言,只要小子合適,有上進心,對我家女兒好,便可以了。”
“是,我就這樣回稟夫人。”楊喜道.
“你休息一晚,明天快馬回去,讓夫人馬上辦理這事。”楊一刀揮揮手,讓楊喜下去休息。
楊喜走後,楊一刀卻再也睡不著了,前線大戰在即,偏生後面來了這麼一招,這不是添亂麼?
定州城,內閣大臣駱道明府中。
“既然不是夫人故意散佈出去這一訊息的,那刻意讓這件事傳得滿城風雨的人便只能地嫣然公主了,回去告訴夫人,以不變應萬變,千萬不要再有什麼其它舉動了,也不要去跟主公解釋,這樣只會越描會黑,讓夫人找個適當的時機在主公面前當笑話講講便好了。”一身便服的駱道明對身前一個人道。
“是,如今的情況讓夫人有些亂了方寸,王爺的心情極度不好,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去夫人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