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該死,不該讓將軍進那危險的地方支,即便要進去,也應是我們。”楊一刀低頭道,“我們害怕了,居然讓將軍親身冒險,這是死罪!”這番話李清聽得明白,幾個女人卻是胡里胡塗。
恰在此時,外面一陣喧譁,尚海波為首,王啟年,馮國,姜奎等人都趕了過來,一見跪在地上的楊一刀和唐虎,尚海波便大怒,衝上前劈臉便是一人一個大耳括子,雖然是書生,但尚海波狂怒之下,這手勁倒著實不小,立時便將二人半邊臉打得腫了起來,猶自不解氣,舉腳一陣亂踢。
“兩個混蛋,你們是怎麼當得親衛,啊,居然讓主公親身犯險,啊呀呀,混帳東西,要你們何用?”李清睜大眼睛,一時都傻了,一向看到的都是尚海波雲淡風輕,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氣急敗壞,看那模樣,頭髮都會豎起來,兩隻眼睛瞪得溜圓,臉上神情如同要擇人而噬。
唐虎和楊一刀兩條大漢,要是論力氣,只怕兩人一隻手便可將尚海波丟著玩,但此時被尚海波痛毆,居然一聲不吭,只是跪在地上,兩手據地,也不辯解,任由尚海波肆虐。王啟年三人雖與楊一刀等交情不錯,但此時也是一臉的不滿,側頭看著一邊,也不上前相勸。
看到自己男人被痛打,楊周氏雖然不明原因,但也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漢子犯了大錯,不然尚先生一個彬彬書生為何如此狂怒地痛打他,立時便嚇得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一哭倒將李清驚醒,一下子跳了起來,去拉尚海波,但尚海波卻是有一股倔勁,居然扯之不動,李清只得雙手齊上,將尚海波整個提溜得離開地面,這才將他移到一邊,“我的尚先生,這是發的什麼邪火啊?”李清又好氣又好笑。
怒氣未息的尚海波仍舊戟指著楊一刀痛罵:“你們這兩個該死的夯貨,真不知主公養你們做什麼的。”一回頭看到李清,眉毛一挑,大聲道:“將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怎麼能為了兩個百姓將自己置於險地,這是不智。將軍若有什麼意外,置這崇縣數萬百姓,常勝營數千百姓何地,這是不義,將軍高堂尚在,如有不測,這是不孝,不忠不孝不義,將軍,你何以自處?”
李清瞠目結舌,想不到救了兩個煤氣中毒的人,居然便讓尚海波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過來,有些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尚先生,你反應太過激了吧,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看到李清兀自嘴硬,尚海波不由一陣氣苦,他磋砣半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賞識他的傢伙,正想輔助他一展身手,也不枉自己一身本領,但想不到這傢伙居然如此不知自愛,熱血不由上衝,臉漲得通紅,卟嗵一聲便跪倒在地:“將軍,尚海波請你自珍自愛,以崇縣百姓為念,萬萬不能再讓自己身處險地。”
尚海波的身後,王啟年三人一字排開,跪在地上,齊聲道:“請將軍答應。”說話間,外面又跑來兩人,卻是許雲峰與路一鳴,一見此情景,兩人也都明白了,默不作聲地也跪了下來。
李清哭笑不得,只得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以後決不再犯。大家都起來吧!”
尚海波不動,接著道:“楊一刀,唐虎身為親衛,不能替主避險,更不能替主赴死,敢請將軍處罰,以敬效優。”
啊,還要處罰這兩個傢伙啊?李清吃了一驚,遲疑地道:“這個就不必了吧?”
“將軍,無規則無紀,無威則不立,他二人雖與將軍親厚,但也不能有錯不罰。”尚海波毫不妥協。
“那,那就罰他們二人,二人…。。”李清實在想不出罰他們二人什麼。
“依律,此二人當責軍棍八十。”尚海波大聲道,跪在一邊的楊周氏頓時大哭起來。
“八十棍?”李清也傻了,這八十棍打下去,怕不要了這兩個傢伙的命。
“太重,太重,算了,尚先生,這二人一向做事用心,這一次嗎,就算有錯,也沒有什麼後果,這樣吧,就打十棍,其它的記下如何?”看到一臉憤然的尚海波,李清只得退讓。
“恩出自上,既然將軍要饒他們,我也沒什麼話說。來人,拉出去,一人十棍,仔細打,要是徇私,連你們一起罰!”尚海波這才爬起來,一迭聲地吩咐外面的親衛。
一邊的路一鳴臉也是黑黑的,他也在場啊,看到尚海波氣哼哼瞄過來的目光,不由心虛地轉過頭去。
兩個親衛被拉下去打板子,李清卻將眾人讓進自己的書房,清風的霽月知道各位大人有要事相商,便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各位,可知這獸炭嗎?”李清神神秘秘地道。
“獸炭何人不知?”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