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先生對此憂心忡忡。”
李清點點頭,“尚先生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寧王數十年經營,數十年積聚,厚積而薄發,能量的確是十分驚人的。”
“現在寧王與朝廷方向都在竭力拉攏屈勇傑,就在我出發的前幾天,屈勇傑已被封候,而且承諾屈勇傑可以將軍隊擴充套件至五萬至十萬人,所需軍費全部由朝廷負擔,蕭浩然可是下了大本錢”茗煙道。
李清道:“只需穩住屈勇傑,興州便可以牽制住寧王近十萬人的兵力,蕭浩然當然要下大本錢,而且他承諾讓屈勇傑擴軍,看似好意,讓屈勇傑可以迅速崛起成新一代的豪強勢力,但著實也沒有安好心啊軍隊花錢,那可是如流水一般,屈勇傑大規模擴軍,所需軍資不是現在被打得稀亂的興州能負擔的,而寧王也不可能花大錢養一支他不能完全掌控的軍隊,那屈勇傑要維持這支軍隊的戰鬥力,便只能依靠蕭氏,用一點銀子便能造成如此好的效果,蕭浩然果然老辣無比”李清讚歎不已,深為蕭浩然的老謀深算而折服。
茗煙笑道:“大帥果然厲害,尚先生當時也是這麼說,他說這麼一來,蕭氏暫時可以穩住屈勇傑,但以後怎麼樣可就難說了,畢竟興州一旦恢復過來,養一支十萬人的軍隊還是綽綽有餘的。”
“東方和北方呢?”李清問道。
“北方呂氏集團,卻在打著東方曾氏集團的注意,呂氏的軍事實力要強過曾氏,但曾氏陸軍雖然實力較差,但水師卻極其強大,以東方境內大河縱橫的地理條件,這兩家一旦開打,短時間內也可能不會分出勝負”茗煙道。
李清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亂世將至,群魔亂舞啊寧王對中原腹地磨刀霍霍,呂氏卻又覬覦東方的財富,想要將其納入囊中,大戰一起,生靈塗炭,當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茗煙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李清,在她的映象中,像李清這樣的軍人是絕對不會憐惜百姓的,戰場反而是他們盡情發揮自己才能的舞臺,是獲取最大利益的最有效的捷徑。而眼下定州的所作所為,無不是為了以後進軍中原作準備的,怎麼大帥居然有如此的反應。
李清將茗煙的反應看在眼裡,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微微一笑,道:“茗煙,我作戰,形式上或許與這些人並無不同,但在本質上卻有著最大的不同,我打仗,是為了子孫後代再不打仗,我想做的是一統天下,謀百姓之幸福,開萬世之太平。”
茗煙身子一震,盈盈而起,向李清一禮,“茗煙誤解大帥了,還請大帥諒解茗煙的無禮。”
李清大笑,“我心自知,人生在世,但求問心無愧而已,只怕在世人眼中,我與他們並無不同,但一時的誤解又有什麼關係呢?或許我的所作所為,要到我死後才能蓋棺定論呢,茗煙何罪之有,罷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你卻說說我們佔了奇霞關之後,那吳則成是不是氣急敗壞了?”
茗煙抿嘴一笑,“大帥猜得真準,不但吳則成氣急敗壞,連蕭浩然也是大驚失色,從洛陽到幷州,一個月的路程,吳則成硬是在半個月內星夜兼程趕了回來,一回來便義正辭嚴地與我定州交涉,要求我們退出奇霞關,但用軍師的話來說,吃到嘴裡的肉,焉有吐出來的道理。路知州這一段時間便一直在同他們打嘴巴官司,反正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奇霞關在我們手中,他們能奈我何?”
“哦”李清感興趣地道:“吳則成在軍事上沒有做什麼動作嗎?”
“他在離奇霞關最近的長豐縣調集了數萬幷州軍,威脅我們如不退出奇霞關,則要武力奪取,可我們在佔領奇霞關後,便將磐石營全部調到了這裡,李鋒將軍的翼州營也留下了一半騎兵,近一萬人的兵力守衛奇霞關,以奇霞關的險峻和幷州軍的孱弱,敢開戰才怪,也只是叫得厲害罷了”
“蕭浩然呢?”
“蕭浩然如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準備應對寧王的大舉進攻的事情上,那裡有餘暇管這件事,只是向我們發來了一份公文,說得不疼不癢,尚軍師都懶得回應。”
李清大笑,奪取奇霞關的時機,把握的極好,現在恐怕除了吳則成,其餘的各方勢力都無暇應對,恐怕寧王還正希望如此呢?想到此處,李清忽地心中一沉,寧王在策劃此事的時候,是否已想到了這個結局呢,如果真是這樣,那寧王的心機未免太可怕了。至少自己佔領了奇霞關,便牽制了吳則成的數萬兵力,要知道,吳則成可是蕭浩然的盟友啊
“哦,還有一件事,那李善斌,在幷州被吳則成部下逮住之後,還沒來得及押送到吳則成面前,便被鍾子期救走了,而李善斌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