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放進來,這也是李煜才不喜歡到這裡來的原因,雖然這裡的環境非常怡人。
被胖胖的中年女傭帶進書房的時候,朱老正在給自己的長孫女朱芷馨上課,朱老的兩子一女都不喜歡學醫,只是勉強的能抓個藥的水平,倒是這個長相頗為出色長孫女,對中醫有著不一樣的天賦,李煜才也是朱老的入室弟子,自然知道朱家養生氣功對醫術的重要性,朱老的這個長孫女自小修習,不到十八歲就已經登堂入室了,而李煜才到現在也只能在門口轉悠,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那。
朱老衝李煜才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坐下,回頭接著與朱芷馨說話:“這個謝家‘望診術’雖然有些博採眾家的嫌疑,但是裡面確實也有自成一說的一套理論,我觀其思想,似乎有些道家正統的意思,又帶著一些奇門的味道,思路很是別緻,這書確實可以一觀,煜才,你也該看看。”
李煜才驚奇的問道:“哦,是什麼書?小馨寫的麼?”
朱芷馨低聲笑了笑:“李伯伯,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是我在網上發現的一個‘望診術’,全部電子版,據說是發帖人的家傳秘術,現在公佈出來希望能為華夏的中醫事業添磚加瓦。我看了覺得有些道理,所以列印了下來給爺爺品評一下的。”
“哦?既然師傅說可以一觀,那我也看看。”李煜才對這個望診術只是稍稍有些興趣,現在他更關注眼前的病例。
“煜才,病例你帶來了?小馨,你也一起看看,這個病例可能會很有趣。”
朱老出道行醫數十年,年輕的時候還是戰亂年代,那個年代什麼妖魔鬼怪都有,江湖上沒有規矩和道義,所以見過的東西也就多了,不是這些長在和平年代的年輕人能夠比擬的,再聽到弟子電話裡的簡述之後,朱老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這個病例也有了一些猜測,想不到這麼多年之後,有可能再次見到了這種極為神奇的病例。
“師傅,都在這裡了,這裡還有中醫師的脈案和方子。”
朱老拿起病例翻看著,對那些化驗單據什麼的,佔據了病例極大厚度的東西只是隨意的看了看結果,記住幾個關鍵的資料,重點關注的是用藥反應和病情變化的趨勢,對中醫師的部分則重點關注脈案,方子什麼的只是隨意看了看,因為這些方子都是固本培元的方子,不是主治的方劑。
良久,朱老抬起頭,將手裡的脈案遞給朱芷馨,閉著眼睛手指默默的敲打著椅子扶手,似乎在思索著,又似乎在回憶著。
直到朱芷馨也放下脈案,輕輕撥出一口氣,朱老這才睜開眼睛看向李煜才說道:“煜才,說說你的想法。”
李煜才早已經準備了半天,自己師傅的習慣他自然清除,就等著師傅的這句話呢:“師傅,我猜測是否跟神智有關,黃帝內經說七情可以傷身,而且七情都針對著人體的內臟經絡,我覺得當初病人並非是因為外傷或內傷形成的病根,他的病根可能跟他親人的逝去有關,所以導致了內府不暢,長期積鬱之下,造成身體五行失和,而後形成了一個惡性迴圈,導致他身體崩潰。而病人狀況忽然改變很可能跟心病去除有關係,當天診脈的時候,我就發現他脈象平和,病人的情緒也比以往要好很多,我想這應該是一個七情傷內府的典型病例。”
簡要的總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李煜才有些緊張的看向師傅,其實,這個結論基本上都是猜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朱老點了點頭,又轉向朱芷馨笑著問道:“小馨有什麼看法?”
朱芷馨微微撅起小嘴,每次她思考或者碰到難題的時候,都是這麼一副可愛的樣子,特別招人喜歡:“嗯……我覺得李伯伯的猜測應該是對的,我還有一個問題,大量的西藥無疑是導致病人腎臟功能快速衰竭的助推劑,即便如此,七情傷身也需要一個比較長期的過程,那麼,如何解釋僅僅距離上次檢查不到半個月,病人的情況就急劇好轉,難道心結解開之後,身體的恢復不需要一個過程麼?”
李煜才也皺著眉頭,其實這個問題他也發現了,這就是他七情傷身理論中最不合理的地方,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現在剛好給反了過來,病去倒是如山倒一般的快,這太奇怪了,這種快速恢復的情況,往往出現在急性病症和中毒病症中,而病人卻恰恰是一個慢性病患者,難道是中毒?
想到這裡,李煜才正要說話,想不到朱芷馨已經先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爺爺,您看會不會是慢性中毒?”
“呵呵……不錯,能想到這點算不錯了,但是,你怎麼解釋那麼多次的化驗結果?難道是一種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