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嗎?”盧穗香大聲的呼喊著。
不一會那個怪物快步的走進了木屋,他將新採摘的漿果放進了葉子上,他用比劃著示意盧穗香吃。
“我的衣服呢?”盧穗香問道。
怪物似乎不太明白盧穗香的話。
此時的盧穗香身上沾滿粘稠的液體還有厚厚的葉子,她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某種可怕的山林精怪。
怪物比劃著,似乎想說什麼。
盧穗香說:“你是不是想說我的傷還沒有好,不能夠穿衣服。”
山怪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這個意思。
“我的傷什麼時候能夠好?”盧穗香問道。
怪物比劃著,光靠猜盧穗香實在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一臉數月盧穗香都是這般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待傷勢好的差不多,她能夠感覺到腹部有異動,就像有什麼東西在踢著自己肚皮,不明所以的盧穗香因為自己的肚子裡生什麼可怕的東西,她害怕極了。
怪物用手摸了摸盧穗香的肚子,他將自己的左手小拇指掰斷,然後讓綠色閃動的靈光的汁液流入盧穗香的肚臍內。
盧穗香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麼,他能夠感覺手一股暖流在身體內流竄著,片刻後怪物的斷指有再生了。
直到孩子生下,盧穗香才知道自己懷孕,看著孩子眼角眉梢像極了陸靜修。看著這個孩子盧穗香完全不知自己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怪物一臉驚奇的看著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孩,他想去抱孩子,可是又怕自己會傷害到孩子。因為長期臥床,盧穗香對這個小生命的到來毫無防備,她不知該如何照顧這個孩子,她看著哭鬧不止的孩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著苦惱的孩子,怪物顯得很緊張,他非常著急,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過了許久可能母性本能,盧穗香附身抱起孩子,感受到母親的心跳孩子神奇的不再哭鬧。她抬頭問怪物:“你想給這個孩子當父親嗎?”
怪物愣了片刻,他愣了片刻不斷的用力的點頭,表示願意給孩子當父親。
盧穗香抱著孩子,走出了木屋,外面景色恍如仙境,世人都說這裡是兇險萬分的死人谷,而在盧穗香看來這個更像是人間樂土的神仙谷。
外面的世界已經沒有盧穗香的容身之所,她決定留在神仙谷過與世隔絕的生活。她給兒子起名君扉,原本她想將陸靜修送給自己那幅畫毀掉,可能是放不下那份感情,她沒有捨棄毀掉。而是將那副畫珍藏起來。
孩子一天天的長大,他非常的喜歡跟隨山怪父親在山中玩耍,山怪父親教他爬樹教他捕魚。後來孩子在無意間翻到母親珍藏的那幅畫。
“娘,這是誰的畫?”孩子問道。
盧穗香說:“這是你親生父親的畫。”
“親生父親!”孩子一臉吃驚。
盧穗香說:“小山,他不是你的父親。你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
“那我的父親是誰?”孩子問道。
“君扉,不要問了,我也不會回答你。”君扉遲早都會知道山怪小山不是他的父親,盧穗香也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兒子。
“娘,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孩子問道。
“不要問了,不要問了。”盧穗香情緒情緒激動的喊道。
孩子低下頭不再詢問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但是他心中一直幻想父親模樣,他是否知道娘和他的存在。
盧穗香時常跟兒子君扉去山谷外採購生活用品,小君扉羨慕那些生活在鄉鎮的孩子們,他們可以用很多的玩伴。
自從十六歲以後,盧穗香的面容就從未改變過。開始她領著年幼的君扉,旁人會毫不懷疑是一對小母子,但隨著歲月的流逝君扉漸漸長大,曾靜母子越來越不像,在外人看起來更像姐弟或者是兄妹。
剛開始君扉被旁人議論自己的母親他非常的反感,但是時間長了他就習慣了。他甚至覺得母親和父親隱居在神仙谷是明智的選擇。
身為山怪的小山雖然不能夠人言,但是他卻默默的守護著山谷內飛禽走獸,山中的生靈非常的尊重山怪小山。
小山這個名字是盧穗香給他起的,以前他沒有名字,就像他一樣無拘無束。盧穗香花了二十年的時間讓小山學會了三個人的名字:“小山。”“盧穗香。”“君扉。”
“母親,你在想什麼呢?”君扉問道。
盧穗香抬頭凝望著天上的月光久久的出身,她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薛三爺的話,他的表叔就是海州城知府陸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