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殿的雨停了,周遭的霧氣越發的濃重了。
李伊賀感覺有什麼東西朝他衝了過來,他揮劍斬向那個東西。
濃霧出現了一個缺口,但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李伊賀周身閃動著雷電之光,他隨手丟擲一沓白色的符籙,白符朝四面八方擴散。其中的一張白符似乎抓捕到了什麼東西。
李伊賀看到濃霧露出了一隻紅色的眼睛,赤紅色的瞳孔在眼球內上下亂動。透過濃霧可以看到她的身軀非常的高大,無法判定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李伊賀用意念將白符貼在濃霧中這頭怪物的身上,白符密不透風的貼在怪物的身體上。能夠清晰的看到濃霧中閃動著紅色的電光,可能是因為被白符牽制太過痛苦,怪物發生沉悶的吼聲,那聲音就像來自遠古的怪獸一般。
李伊賀施術屏息凝神,要不然一定會被擾亂心神。
李伊賀聽到了流水的聲音,他低頭看到海水已經淹沒了腳踝,海水冰冷徹骨。就在他想施展雷遁瞬移之術離開的時候。
李伊賀感覺自己的腳被抓住了,透過幽深的海水,他看到抓住自己的是一隻早已泡爛的手。這隻手力氣極其硬生生的將李伊賀拖進海水內。
嗆了幾口海水,李伊賀感覺自己在海中內無法使用法力,他感覺自己被那隻手拖拽不斷下沉,頭頂的亮點逐漸黯淡消失不見。
海水中李伊賀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遊蕩了回來,白色的紗衣在水下就像水母一樣,長長的黑髮遮蔽了她的容貌。
當她遊蕩到李伊賀的眼前時,伸出早已腐爛只剩的骨頭的手掌。
只覺右手塞繆爾王戒食指處灼熱刺痛,李伊賀清醒了過來,他依舊站在釋迦殿內。沒有海水沒有霧氣沒有看不真切的怪物,蓮花臺前的佛燈散發著明黃色的光芒。
“難道我剛剛看到都是幻覺嗎?”李伊賀滿腹疑惑的說道。
就在李伊賀打算離開釋迦殿的時候,他看到殿門口站著一個僧人,他垂著頭一動不動的站在哪裡。
李伊賀認得這名僧人,他是致遠的師兄致慧十五歲是一個孤兒自小被伽藍寺方丈收養。傍晚進入伽藍寺的時候,李伊賀曾與他見過一面。
致慧身形消瘦看起來就像一個營養不良的孩子,但是他面目和善一看就是個性溫和的人。就是他在山腳下撿到剛剛出生被人遺棄的致遠。
“致慧小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裡?”李伊賀問道。
半響不見的致慧回答,李伊賀覺得奇怪,他緩步朝面前的致慧走去,他用手拍了怕致慧的肩膀說:“致慧小師傅,你怎麼不說話啊?”
致慧順勢倒下,李伊賀這才發現致慧小和尚已經死了。他一臉驚恐的表情,顯然是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李伊賀附身用手拂過致慧的面龐,他誦唸著安魂咒,片刻後致慧安詳的閉上了雙眼。
還未等李伊賀起身,戒律堂的妙真率領一眾僧人衝了回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釋迦殿?”妙真問道。
李伊賀起身不慌不忙的說:“在下李伊賀,今日是來貴寺尋人的。”他順勢打量眼前的眾位僧人,打頭妙真已經年過五旬面容剛毅蒼老,油光的腦袋上有十個赤紅色的戒印。
妙真身後的十名僧人非常的年輕不過二十歲左右,其中一個名叫廉正的僧人附身試探致慧的鼻息道:“長老,致慧師弟他已經死了。”
聽聞致慧已死,妙真怒視著眼前的李伊賀,他厲聲道:“是不是你害死了致慧的?”
“老師傅,你覺得我像壞人嗎?”李伊賀問道。
妙真用手中的法杖指向李伊賀道:“說你這麼晚來釋迦殿有何目的?你為什麼要殺死致慧?”
“老師傅,你不要歪曲事情好不好,致慧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李伊賀實在不知該如何說明自己跟致慧的死沒有一點關係。
“那你深夜為何會來釋迦殿,你分明就是另有圖謀?”妙真質問道。
李伊賀說:“我是跟隨邪祟來此處的。”
“你居然敢說我們伽藍寺有邪祟。”老和尚妙真的眼中充斥著怒火。
李伊賀直視眼前這個點火就著的老和尚,他說:“老師傅,貴寺至今已經失去僧人難不成都和我有關係嗎?”
妙真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他說:“那些只有意外而已,並不是邪祟作亂。”
“什麼意外一年多的時間可以死這麼多人,貴寺還真是不安全啊!”李伊賀臉上帶著笑意。
“來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