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蒙兒的眼角猛的炸開,一串血珠飛濺了出來,他著急啊,急得肌肉都發緊了。他看著四周襲來的要命攻擊,突然的伸手進了懷裡,掏出了一張血紅色的羊皮,沒錯,就在自己要被諸人聯手擊殺的時候,他掏出了一張血紅色的,上面繪著一個四頭八臂,渾身血光繚繞的神像的羊皮。赤蒙兒咬破自己的舌頭,一口心血噴在了羊皮上,嘴裡怪腔怪調的念頌起來:“弟子恭請西方嗔怒金剛。”
那羊皮突兀的燃燒起來,一道血光衝進了赤蒙兒的身體。赤蒙兒原本就有一丈高下的身體頓時又活生生的暴漲了三尺,身體上的肌肉瘋狂的膨脹著,很多地方面板已經被撕裂,露出了下面血淋淋的肌肉。他體內的血管、經脈一根根的暴跳了出來,渾身的面板下彷佛有無數蚯蚓在扭動一樣,無比的可怖。
更加讓沙山他們震驚的是,此刻的赤蒙兒腦後,居然環繞上了一圈血紅色的佛光。那赤蒙兒狂吼一聲,手中狼牙棍舞成了一道黑色的龍捲風,朝著四周所有的攻擊同時迎了上去。
無匹的巨力被玄奧的法術激發了出來,馬和一聲悶哼,手中長刀斷裂,自己被高高的震飛了五十幾丈,差點就在空中暈倒了過去。沙山沙水兩兄弟已經到了以心御劍的境界,突然感覺到自己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順著劍鋒傳了過來,頓時咬牙狠命的射出了一刀劍氣後,立刻鬆手放開了長劍,他們視若珍寶的兩柄寶劍,頓時被震碎了。
那無數的‘破血刀’,被那狼牙棍一卷,頓時彷佛玩具一樣的飛了出去,這完全不分敵我的歹毒刀具攜帶著強大無匹的力量,輕鬆的穿透了兩百多燕王鐵騎、三百多元蒙戰士的身體,剎那間就收割了五百多人的生命,結果附近的戰團大亂,諸人躲避不迭。
最後是那赤蒙兒身後的東煞神,凝聚了十八人所有力量的一掌血手印硬生生的集中了赤蒙兒的後心,赤蒙兒狂吼了一聲,整個背後的面板都被炸成了粉碎,一層肌肉也被那可怕的力量大成了肉醬,朝著四周飛濺了出去。而那東煞神更是悽慘,全身被一股恐怖的反震力量震成了血霧,朝著後方急噴。他身後的四方煞神以及十三血手修羅一聲悶哼,被那血霧噴中,個個仰天吐出了一口鮮血,已然受了重傷。
引神入體的赤蒙兒整個後背的骨頭都幾乎露出來了,鮮血狂噴,而他正面則更是淒厲。馬和最後的那一刀刀意重重的劈在了他的身上,這一刀沒有傷害他的任何一點點面板,卻是把他的內臟震成了重傷,而沙山沙水兩兄弟最後發出的兩道劍氣,則是彷佛絞肉機一般,把那赤蒙兒的前面上半身打得血肉模糊,差點就露出了內臟來。
然後,最後的攻擊到了,一直在等待著機會的僧道衍豎起了右手食指,無比肅穆的一指頭朝著赤蒙兒按了下去。這一指在附近的人看來是無比的精妙,小小的一根指頭,卻彷佛有如一座山峰一樣,帶著絲絲勁風朝著赤蒙兒的身體印了下去。赤蒙兒狂吼著朝後方猛退,但是氣力已經衰退到了極點的他,已經沒有力量逃脫了,僧道衍的這一指頭有著無窮的吸力,硬是把赤蒙兒如今可以說是巨大的身軀給吸納了過來。
赤蒙兒絕望的吼叫著,他深知只要自己捱了這一指頭,那是必定慘死,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而僧道衍則是臉帶微笑,彷佛佛組在靈鷲峰上拈花講經一般,天地間都被他影響得充滿了一種和平的、和煦的、溫柔的光彩。方圓百丈之內的戰士紛紛的停下了手,因為僧道衍的這驚天一指而停下了手。
一個低微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誰敢殺我徒兒?”第一個字還有如夏夜的蟲子一般的輕鳴,遠在十里開外,而到了最後一個‘兒’字,卻已經到了僧道衍身前,聲音更是大如雷霆一般。一個肥胖得驚人的和尚坐在一張巨大的飛毯之上,貼著地皮的飛了過來。他身上黑光閃動,一對眸子裡面閃動著刺眼的金色光芒,正是那殺了馬和派出報信計程車兵的人。這和尚突兀的出現在僧道衍身前,簡簡單單的一拳擊向了僧道衍的小腹。那和尚低聲笑道:“這位師兄,和尚我等得久了。”
僧道衍那本來勢如雷霆的一指,眼看得已經是到了勢的盡頭,不可能再收回了的,偏偏他就巧妙無比的收回了指頭,朝著那龐大和尚的拳頭按了下去。僧道衍輕笑:“這位師兄,和尚我也是等了很久了。”
拳頭和指頭輕輕的碰擊在了一起,一圈黑光從他們碰擊的地方射了出來,方圓裡許之地的所有人都悶哼了一聲,七竅之內流出了血來。那赤蒙兒本就重傷將死,再被這一強大的衝擊波掃中,頓時慘嚎一聲,金剛化身整個的破碎,殘破不堪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