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柔軟的的溫暖立即從唇上傳遍周身,緩緩地,我無法在動彈。
過了許久,他緩緩地將我推開,笑道:“你好生休息,我到別處去睡。”說完他將我放開,緩緩地站起來。剛是轉過身去,卻又停下腳步,緩緩地回過身來看著我,低頭望著我牽住他的手,目光裡有些許驚訝。
我輕聲道:“長恭,你可以留下來。”
他驚訝些許,緩緩地坐下來,似乎呼吸有些困難。他相擁住,卻又不敢,像是進了最大的力量忍住了,聲音有些顫抖道:“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點點頭,輕聲道:“我知道。”
“你可知道,若是我留下來,不只是、、、、、、”
“我知道。”我輕輕的將他擁住、、、、、、
夏夜,卻像是在春日,清潭裡,雪剛融化開來,溪水清甜,到處一片春暖花開、、、、、、
六月,北齊在定陽將北周汾州刺史生擒,北周失敗。斛律光在宜陽已取得勝利,此次戰役北周大敗,將願意償還多年所掠奪的糧食。
再回到蘭陵府,又是盛夏時候。
遠遠望去,高大的門口依舊是那般富麗堂皇,硃紅的柱子在燈光下泛著暗暗的紅色的光芒。而門匾上赫然的寫著蘭陵王府——依舊如最初見到的那般模樣。
漸漸地靠近王府。
大門處,鄭王妃早在哪裡等候。肌膚凝脂,白裡透紅,晶瑩剔透,一身綢緞的深紫廣袖長裙,雙手平放身前,依舊是那般溫婉端莊,雍容華貴。緩緩地,我們靠近王府下。見到高長恭,她竟有些踉蹌的走出幾步,身後的那兩個丫鬟慌忙上去將他攙住。
回到王府前,前方的高長恭躍下馬,便過來將我從馬背上接下來,隨後緩緩地走上臺階。鄭王妃慌忙激動的走過來,又是一步踉蹌,高長恭慌忙上去將他攙扶住。像是許久未能好好的休息,那如凝脂般的臉上竟是憔悴起來。彼時望著卻是說不出話來。
高長恭朝她點了點頭,便轉頭,伸出右手。我愣了一下,便緩緩地走上去,將手交到他手上。他牽著我,拉向前,隨後帶著我們走進王府裡。
剛走進王府裡,王妃便轉頭道:“殿下,你剛是回來,本不想煩勞你。昨日有一個男子人來到王府,說是想見見蘇姑娘。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將他安排在別院了。”
高長恭不由的怔住,轉頭問道:“他是誰?”
“說是蘇姑娘的朋友。”王妃道。
“帶他上來。”長恭帶著我穿過前庭向大堂走去。
王妃驚訝一下,問:“即刻?”
“即刻。”高長恭回答。
堂皇的大廳,一切如舊,只是端坐在上面,今日心境已非昨日。從今往後,便要以另一種身份坐在這裡了罷。
大廳外,盛夏陽光紛紛揚揚的落滿整個世界。一個穿著淡綠色的長裙的丫鬟走進門來。身後,一個穿著素白的長衣的男子跟著走進來。逆光中,身材高大。抬頭,便看到那張陰影中清秀的面容。
霎時間,我不由驚訝的站起來。所有人都不由轉頭望著一臉震驚的我。
男子緩緩地走進門來,抬頭望著我。
“何墨?”我震驚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一身素白長衣的男子,濃黑的眉毛,清秀的鼻尖,性感的嘴唇——一張稜角分明的臉無比熟悉的臉。還未長長的頭髮,有些短,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衣,看起來與這個時代是如此相異。
“、、、你怎會在這裡?”我震驚了許久問道。
何墨幾步走向我,目光溫柔,就如當初還是少年得他轟轟烈烈的走進我的生命那般,溫柔而又慘烈、、、就是他,教我如何在老師眼皮底下睡覺,教我如何不聽課也能做好功課,教我如何逃課,如何爬牆,如何考高分、、、然後,又是如何轟轟烈烈的跟我分手,讓我措手不及、、、只是如今,這些都已離我遠去、、。這個人再站在我面前的時候,卻已經失去了當初欣喜的感覺,反而是被恐慌所代替。
“他是誰?”不知何時高長恭已經來到身邊,望著我面前的男子冷冷的問道。
我驚了一下,慌忙回道:“他是我的哥哥。”
高長恭有些驚訝,目光恭敬的望了望他,臉上的冷漠緩緩地變得溫柔起來。我回頭看到,何墨忍不住憂傷的眼睛。
高長恭轉身回去,倒了杯茶,端到何墨的前面,恭敬道:“既是兄長,那麼我應該敬你。”
何墨望著高長恭手上的茶杯,卻沒有接過。他又回頭望了望我,在我示意下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