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沒有給漠塵絲毫的束縛,也沒有擔心過,他會逃跑。
溫子然欣長的身影被月光拉長,漠塵盯著他,輕嘆一口氣,便默默跟上了他的腳步。
院落的門關上,以前漠塵花掉了所有的積蓄,就為了給水憐衣一個家,現在這個家從今以後再也沒有水憐衣的影子了。
不過兩個時辰,溫子然帶著漠塵重新踏入了七煞盟的府門,沈步崖早早的就坐在廳堂中,等著他們。
不過短短十幾日的光景,這七煞盟好似又變了另一幅模樣,對於漠塵來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已經變得陌生,而直視他的沈步崖,也早早就不是那個在山村認作的生死兄弟。
“沈盟主,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溫子然後退一步,撤掉了隔在他們中間最後的屏障。
沈步崖深盯著漠塵,不急不緩的從衣袖中拿出七煞的解藥,交到了溫子然的手中:“沈某說到做到,七煞的解藥歸你了,那憐衣呢?”
溫子然細驗,果然是七煞的解藥,便道:“我會令城南將尊夫人送回到盟主的房中。”
沈步崖已經看不出什麼表情,淡淡回了一句:“多謝。”
“兄弟”重逢,自然有很多的話要說,溫子然就不當無趣的偷聽人了,繞了個彎,便從廳堂走了出去。
氣氛有點尷尬。
兩個男人面對面的對視,誰也沒有說出第一句話,良久,沈步崖才收回審視的目光,聲音冰冷:“漠塵,你可知罪了?”
漠塵垂下眸子,撲通一聲跪在了沈步崖面前,背脊僵直:“盟主,漠塵有負於您,要殺要剮,我不會有一句怨言,但是憐……夫人,夫人是無辜的,還請您……”
沈步崖眼睛半眯,臉色沉了下來,這個世上除了他沈步崖能喚她憐衣之外,怎麼還會容得第二個人這樣喊她,言語之間的曖昧,就這還能說是無辜?!
“好了,你有什麼資格替她求情!”沈步崖一聲怒斥,抬腿一腳,已然將漠塵踹到在地。
肩膀一陣抽疼,漠塵眉頭更加緊鎖:“盟主,這一切都是漠塵的錯,不怪夫人,是漠塵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是漠塵萬死!”
沈步崖兩步快速走到他的身側,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半個身子,雙眸含火,逼視著他:“你是該萬死,漠塵,我待你如親兄弟,你卻覬覦我沈步崖的妻子,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給我個理由。”
沈步崖的拳頭顫抖的厲害,漠塵感覺的出來,可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又能說什麼,又能解釋什麼,他垂下眸子,喃喃道:“沒有理由,是我對不起大哥。”
緊握的拳,再也沒有了力道。
沈步崖踉蹌的起身,任由漠塵癱倒在地,他冷笑兩聲,招呼過廳堂外站著的下人,指著漠塵毫不留情:“把他帶下去,挑斷他的手筋和腳筋,我要讓他做一個徹底的廢人!”
漠塵緊緊閉上了眼睛,這個結果他預料到了,從他幫助水憐衣逃脫沈步崖的魔掌時,他就知道會有今天。
兩個下人一怔,漠塵曾是七煞盟的管家,對他們下人也算是關愛有加,可是盟主下令又不得不聽,他們只能一人架起漠塵的一邊,拉他離開了廳堂。
城南按溫子然的吩咐,將昏迷的水憐衣送到了沈步崖的房中,在回來的路途之中,她也偷聽到了關於在廳堂中,沈步崖和漠塵發生的事情。
她回到房間,便看到溫子然坐在床榻一側,眼睛凝視著還在熟睡的蘇靈芸,城南低下頭匆匆走到溫子然的身側。
“事情都辦好了?”
“是,公子,漠塵被沈步崖關到了地牢中,還挑斷了手筋和腳筋,廢了武功,已然是個廢人了。”城南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稟告給了溫子然。
溫子然眸光黯淡,漠塵的武功已經屬於是上乘,就這樣被廢了,著實可惜了。
城南待了許久,未見溫子然開口,便岔開了話題:“公子,七煞的解藥已經拿到了,我們什麼時候回若水山莊?”
溫子然目光深邃,指腹撫過蘇靈芸的臉龐,輕微道:“這麼著急回去,你是想城北了嗎?”
城南一怔,跟隨了他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會開一些玩笑:“沒有,屬下只是覺得沈步崖這個人,心思太深,不好對付,若是再逗留下去,恐怕對公子還有……靈芸姑娘都不利。”
“凰族秘術的布絹,還在水憐衣手裡。”
溫子然瞥了城南一眼,起身走到窗前,如今凰族靈女已經在他的手中,若是來了唐國,最後卻沒有帶走凰族秘術的布絹,那豈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