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然抿緊了嘴唇,對宋伯仁的話不回不答。
宋伯仁卻陡然將聲音降低了兩分,詭異道:“可如果,我告訴蘇靈芸,你對她做了不軌的事情,你猜她會怎麼樣?”
121 下定決心取他性命
那晚宋伯仁明明已經暈厥了過去,他不可能會醒過來。
宋伯仁看著溫子然那捉摸不定的神情,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溫太醫,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
不等溫子然開口,他霍然繼續道:“你應該明白這世間是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溫子然倚坐在牆壁旁,並沒有出現宋伯仁期待的那番憤怒或者慌張,相反而是波瀾不驚,他眸子盯著某個地方,聲音清冷:“你知道如何,蘇靈芸本來就是我的女人。”
一聽溫子然如此說,蘇靈芸微微一怔,心裡更加好奇,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根據病哥哥所說,他來救自己的時候,自己是完好無損的躺在床榻上,可自己那時明明被下藥,是誰給自己解的?難道是溫子然?
種種疑惑,腦海中那些零碎的片段,讓蘇靈芸想的腦仁直疼,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瞥了一眼那邊一直在打啞謎的暗中較量的兩位,暗罵著,敢不敢直話直說!
忽的,宋伯仁猛地站了起來,許是看不慣溫子然這一副軟硬不吃的安然自得的樣子,他的聲音陡然提高,指著溫子然道:“什麼你的女人?她名義上已經是宋伯陵的女人了,哦,我懂了,你是不甘心,所以那晚你才趁著蘇靈芸的藥性, 將生米煮成熟飯,溫子然,原來最陰險的不是我,是你才對!”
生米煮成熟飯……
這六個字對於蘇靈芸來說,是最熟悉不過的了,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沒有絲毫的生機,她突然想到,以前自己在寫古代劇本的時候,男女發生了***之後,她又不能將這描述為XXOO或者是***,所以她一筆一劃在紙上寫下了“生米煮成熟飯”
那些零碎的回憶碎片,猛地聚集起來。
“芸兒,你可知我是誰?”
她那時只剩下衝動,她像是抓住懸崖邊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迷離的眼睛望著他,完全是下意識地回答:“溫子然,你是溫子然……”
之後,男女歡愛,春宵苦短。
怪不得那晚之後,她醒來下體一陣撕裂般的微痛,本來以為只是跟宋伯仁掙扎的時候,不小心弄痛了,她白痴一樣的腦子,根本就沒有忘那方面去想。
不得了了,她居然讓溫子然給上了。
蘇靈芸伸手捂住想要叫出聲的嘴巴,鼻子卻不受控制的酸澀了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之後她麻木地聽到溫子然平淡如水地回答:“我和蘇靈芸怎麼樣,太子作為一個外人,都沒有資格插手,總之,太子若是想要凰族秘術的布絹,拿蘇靈芸來威脅我,對我來說是沒用的。”
他話語間的冷漠無情,果斷的撇開了他們之間所有的關係,說的竟像是陌生人一般。
宋伯仁也真是沒招了,他點頭,眸光越發的深邃了起來:“好,溫子然,你就在這裡待著,我倒是要看看,我率兵將若水山莊夷為平地,你還會不會是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說罷,他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暗黑的牢房,小小的窗戶透出微弱的陽光,正好打在溫子然微閉的雙眼上,佈滿赤紅的雙手,驀然握緊。
他如此說,宋伯仁便會將所有的矛頭指著自己,那芸兒便會是安全的。
宋伯仁要去攻打若水山莊,這便也好,趁此機會讓他永遠也回不了衛國。
蘇靈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牢獄的大門,又是怎麼在街上撞了無數的行人之後,六神無主地回到了陵王府。
正巧是晌午,宋伯陵坐在書房拿著一卷書,正看了兩行,目光不經意間就瞟到了走在院落中的蘇靈芸身上,她的背影滿是疲倦。
宋伯陵心中一緊,將書放下,走出屋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靈芸”他輕喚一聲,可蘇靈芸目光低垂,呆坐在椅子上,好像是在想些什麼東西,可又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丟失了半個魂魄。
宋伯陵蹲下,握住她有點冰涼的雙手,目光盯著她的臉,柔聲道:“靈芸,發生什麼事了?”
手背上傳來的溫度,讓蘇靈芸稍微回神,她略微抬眸,可依舊無神地看著宋伯陵,他眼睛中的擔憂完全映在她的眸中,她想說,她想哭,也想開口罵娘,可偏偏這些話都積攢到了嗓子眼,雙唇就重如千斤,連張也張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