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燈泡指數可是咱們這些人中最高的,你要是進去了,會看見不該看的東西。”雪月說道。
“姑姑說什麼?冰兒聽不懂。”小傢伙表示很委屈。
“總之現在不許進去,冰兒陪姑姑玩,好吧。”說著,雪月也不顧小傢伙到底樂不樂意,夾著小傢伙就遠離了房門。小傢伙很鬱悶地被姑姑夾在手臂底下,小尾巴小耳朵垂著,無精打采地想道:姑姑真貪玩,比我還貪玩。
一直到晚間,訊息依舊沒能傳回來,看樣子老宅的原主人真的相當難查。陸之謠在雪陽的輔助和監督下,服下調理的中藥,又盤膝打坐冥想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打坐冥想,一篇心經背了一遍又一遍,大約半個小時的時候就差不多昏昏欲睡了,要不是雪陽一直在邊上監督她,她自己肯定堅持不下來。不過,這第一次打坐,效果倒是很明顯,結束之後感覺神清氣爽,倒是一點也沒有疲憊,讓她直呼神奇。
一直以來篤信西醫的陸之謠,對中醫持著懷疑態度,她知道中醫是有作用的,但她也明白中醫向來以調理為主,大多數情況下治療效果緩慢,哪有西醫那般直接有效。另外對華夏傳統的一些奇特的鍛鍊手段,她也抱有懷疑的態度。比如五禽戲,還有太極拳什麼的,讓她覺得太過誇大其詞,什麼練氣鍛體,實在太玄乎了。本來氣為何物,她都無法理解。然而就在今晚,不過打坐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就體會到了氣的所在,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或者說自然而然產生的東西,當你真的沉下心來去感受自己的身體,就能體會到它的存在。它一直都在,只是繁忙浮躁的都市人根本不會去注意,也沒有誰能真的做到沉下心來練氣。只有少數的武術家,還有部分書畫家、音樂家可以感受到氣的存在。
氣還是最基本的,精氣神本為一體,“精”代表著人體物理層面的粒子結構,無需刻意去感受,氣則是無形狀態中的波動粒子,本身就難以理解,能感受到並且掌握控制便算是天賦異稟。而“神”則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感受“神”,並嘗試著去控制它,她要走的路還很長。
今夜似乎入睡非常快,陸之謠只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雪陽晚上沒有睡覺的習慣,一般都會盤膝在她身邊打坐冥想。她身上溫暖的熱度和沁入心脾的陽光味道,讓陸之謠覺得非常安心。再加上小冰兒現在也習慣了睡在她身邊,本來晚上會寒症發作的陸之謠,現在夜夜都好像身邊放著兩個火爐般溫暖,睡眠質量越來越好。
夜深人靜,紅嬛中的大妖們或打坐或養神,基本上都歇下了。唯有夜貓黑子化作黑貓,蹲在紅嬛某間客房的陽臺扶手之上,舔著貓爪洗著臉,她蔚藍的貓瞳冷眼旁觀著這條街上的人群來往。這些人都是年輕人,過著燈紅酒綠的夜生活,這個時間,基本上都喝得醉醺醺,呼朋引伴,吵鬧著要去下一場。
“誒,不知什麼時候起,寧靜的夜也變得喧鬧起來了呢。人類吵死了,真是不得安寧。該休息的時候不休息,日夜顛倒,各個以為自己是夜貓一族嗎?”黑子自言自語著。
正當黑子盤算著要不要小憩一會兒,冷不丁地視線中出現了主母的身影,她驚了一下,一時間愣在原地。
主母?怎麼可能?主母這個時間段早就歇下了,而且主公應當就在她身邊,又怎麼會走出紅嬛?她以為自己眼花了,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就是主母沒錯,她身上還穿著睡衣,外面罩了一件羽絨服,腳上還趿拉著一雙酒店拖鞋,這著裝根本不像是正常人出門時會穿的。而且她走路的樣子好奇怪,垂著腦袋弓著背,整個人向上提著,踮著腳尖一步三頓,走得極為緩慢,好像關節不靈活般,又像是被人用看不見的線提著往前走一樣。
黑子心裡咯噔一下,正打算立刻通知主公,一陣清風拂過,主公已經出現在了她身邊。只見雪陽面上滿是嚴肅凝重的表情:
“黑子,叫醒所有大妖,立刻跟上來,孤先走一步。”
“主公,主母這是被控制了嗎?為何您不阻止?”黑子急忙問道。
“孤不是不去阻止,而是不能阻止。沒時間多說,快點。”
“諾!”
黑子話音未落,雪陽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出現在了正在緩慢行走的陸之謠身邊。她看著陸之謠半睜著的那雙無神的黑瞳,擔憂地喚道:
“謠兒,別害怕,孤就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 子鼠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在主公氣頭上惹到了主公,無異於撞在槍口上。他抖抖霍霍地走向紅嬛的倉庫,苦著一張臉打算依著主公的話把藥材都吃了。可是在路過後廚的時候,他卻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