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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單先生豪爽地說,“你撥500箱煙土給老杜,下了船,由他自己負責,出了差錯,我替老杜擔保,一分不差地賠。”

有了這一句話,再加上沈杏山的老面子,陸衝鵬不好再拒絕了,說:“好,我就撥500箱煙土給杜先生,不過,交貨日期要等到一禮拜以後。”

“那是為什麼?”單先生以為他又推脫,急了,連忙問。“老杜不是說你手裡有現貨嗎?”

“現貨都在江那邊,”陸衝鵬笑了笑,“而且前些時已經接洽好了買主,這兩天便要啟運,你去回覆杜先生,只管放心,下一票煙土總共500箱,我已經接到輪船上由西貢發來的電報,一個禮拜之內準到,一到,就叫他去接貨。”

“好,一言為定!”單先生也興沖沖地告辭而去。

在一個禮拜之內,陸衝鵬和杜月笙幾度直接交談,已經弄得很相契了。陸透過幾天的交往,對杜月笙佩服得五體投地,知道他是個“講義氣”的朋友。兩個人將煙土運進上海灘的每一項細節都反反覆覆地進行了推敲。

1924年,舊曆大年夜的前三天,運送鴉片的遠洋外輪,準時抵達吳淞口外,大輪船在公海上拋錨,陸衝鵬則搭乘一艘軍艦,駛往公海去接運鴉片。軍艦的艦長,是海軍總司令的弟弟。

500箱煙土轉到艦上,陸衝鵬叫艦長回航,按照事先預定的計劃,運著煙土駛往高昌廟。

夜黑更深,一陣冷風撲面,陸衝鵬猛地驚覺,自己的肩頭,擔子何等重大。於是,他先下軍艦,到高昌廟撥了個電話給杜月笙,報告說:“杜先生,我已經到了高昌廟。”

“很好。”

“我想先卸100箱貨,試試看路上有沒有風險,要是能夠平安透過,我們明天再繼續運。”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