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的那麼艱難拮据,連賣菜的幾塊幾毛都要計較半天,可眼下卻什麼都顧不得了,用最快的速度衝上了茶社的二樓。
茶樓裡顯然已經被人清了場,一樓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木製的樓梯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著,隱隱能聽到小孩子嗚咽著的哭泣聲,越是往上走,那哭聲就越是清晰,喬以薇的心也被緊緊地揪著,腿都已經發軟了,只能扶著牆壁走上去。
一品茶樓在榕城也已經有些年頭了,二樓是一個露天的小劇場,平日裡會有一些京劇或者是相聲演員在這裡演出,最前面是一個小小的舞臺,底下是幾排木質的座椅,每個椅子旁邊都放著小桌,桌上可以放茶水和小點心,倒是和電視上那種明清的小劇團很像。
可此時的喬以薇無心欣賞這些,循著聲音看向了舞臺的方向,小孩子被吊在半空中,半個人都懸在外面的露臺上,兩條小腿還在不停地撲騰掙扎,絕望而又揪心。
邢喬看到她之後便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儘管他並不認識這位漂亮的阿姨,可是看到她臉上的擔憂和害怕,他還是覺得這位阿姨是來救他的。
或許是爸爸派來的人吧?小孩子天真的想著,並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喬以薇看著面前的場景,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聲音都顫抖的連不成線,“喬喬,喬喬你別怕,我這就來救你……”
她說著便往孩子的方向走去,可是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嗤笑,“喬小姐,我們可是等你好一陣兒了,怎麼?來了就想救人?”
喬以薇的腳步一滯,猛地轉過頭看過去,只見觀眾席的最後一排坐著一個陌生男人,身旁還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嘴角帶笑的看著她,有些殘忍的揚了揚手上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便是被吊在空中的孩子。
“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已經害怕到了極點,面前的男人她不認識,可她知道,只要他一鬆手,孩子就會立刻掉下去。
“我在電話裡已經跟喬小姐說得很清楚了,我要的是你手上的克什米爾藍寶,其他的什麼都不要!”
“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孩子,我立刻就把寶石給你!”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先把東西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那人顯然也不是好糊弄的,神色凜冽的衝她揚了揚下巴,喬以薇咬了咬唇,只好從皮包內襯裡掏出一條項鍊來,放在手心裡對他道:“寶石就在我手上,快把孩子放了!”
項鍊吊在她的中指上,鏈子是精緻璀璨的滿天星樣式,繁雜和簡約融合於一體,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熠熠生輝,更新引人的是項鍊下面那個藍寶石的墜子,晶瑩剔透的寶石几乎是清澈見底,完美的沒有一絲雜質,心形的形狀又為它平添了一分浪漫和優雅,寶石外面嵌著一圈八角星的鑽石,打磨的極其精細,儘管這麼多裝飾圍繞著它,可是卻並不顯得累贅,反而是愈加襯托出了藍寶石的高貴和奢華。
那男人旁邊的幾個下屬都被這難得一見的寶石所吸引,一時間看得眼睛都有些發直了,那男人顯然也被震撼到了,眼中有著難掩的驚豔。
喬以薇並沒有給他們過多的時間去欣賞,看過之後立刻將項鍊收了起來,強裝鎮定道:“東西你們已經看過了,可以放人了吧!”
那男人對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冷笑一聲道:“我們今天可不是來看一眼就算了,東西交給我們,立刻就讓你把孩子帶走!”
彪形大漢很快就向她走過來,冰冷的寶石項鍊緊緊地握在手心,喬以薇的心也漸漸加速起來,咬著下唇向後倒退著,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她怕,怕這寶石不僅不能救了孩子的命,有可能還會雞飛蛋打。
她因為這塊寶石,在邢漠北心裡已經成了一個令人不齒的小偷,如果寶石沒了,恐怕她的罪名就更加難以洗刷了。
喬以薇不停地向後退著,直到撞上了冰冷的柱子,她再也無路可退,只好將手背在了後面,咬牙看著面前的男人。
大漢越逼越近,就在她準備交出寶石的一刻,大漢眼裡一閃而過的兇光卻讓她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那大漢見她想反悔,伸手便想和她搶奪,可他剛抓住喬以薇的手臂,樓下就傳來了焦急的呼喊聲——
“喬喬?喬喬你在不在這裡?你回答我一聲!”
清脆的女聲從樓下傳來,喬以薇的手猛地一收,那大漢顯然也受了驚,慌忙的跑回了那個綁匪身邊,幾個人都警惕的看著樓梯口。
凌南霄上了樓之後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