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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西聆君對此無動於衷:&ldo;的確是你的過錯,所幸尚能補救。&rdo;補救?雁初道:&ldo;聽說西聆君答應了他們的條件。&rdo;西聆君道:&ldo;我答應焰皇保守這個秘密,元君不會對外現身。&rdo;雁初搖頭道:&ldo;蕭齊未必會看著我死,若西聆君真想幫我,就請收回與元君的交易,將我送與他們處置吧。&rdo;這句話頗有些不識好歹,西聆君依舊神色如常:&ldo;你選擇的路,我從未打算干涉。&rdo;雁初鬆了口氣:&ldo;多謝西聆君。&rdo;西聆君道:&ldo;你不必謝,我並未答應你。&rdo;雁初一驚:&ldo;可……&rdo;&ldo;你想令元君現身,&rdo;西聆君道,&ldo;只要對外證實他脫離了皇印控制,焰國必亂,你便如願以償了。&rdo;&ldo;我活不了多久,若能在有生之年得報大仇,死亦無憾,&rdo;雁初恭恭敬敬地叩首,懇求,&ldo;求西聆君成全。&rdo;西聆君道:&ldo;我不會改變你的選擇,但你忘記了你的諾言,一葉花尚未結果,我不可能讓你現在就死。&rdo;雁初愣住。西聆君道:&ldo;我與他交易自有我的目的,保你性命只是其中一部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rdo;是這樣?雁初喃喃地問:&ldo;花還有多久結果?&rdo;西聆君道:&ldo;一年。&rdo;雁初微喜:&ldo;一年後,我就可以公開元君的事?&rdo;&ldo;我救你性命,你飼花報恩,一年只是你我交易的期限,你無權提別的要求,元君也只會遵從與我的約定,不會服從於你。&rdo;西聆君說完,撐著傘就走。雁初面色更白,忽然盯著他的背影問:&ldo;倘若我一定要提要求呢?&rdo;西聆君轉回身。雁初慢慢地直起身,緊盯著那雙黑眸,聲音緩慢而堅定:&ldo;我一定要呢?&rdo;夜無邊無際,沙沙的雨聲,每一滴都彷彿落在了心間,如此清晰。不帶溫度的視線□裸地審視著她,不猥褻,卻令她心跳驟然轉急,如同簷外的風雨。他開口:&ldo;那要看你拿什麼交換。&rdo;雁初低聲道:&ldo;我身無長物。&rdo;&ldo;拿你交換吧。&rdo;若說之前猶不確定,那此刻這句話所傳遞的意思就極其清楚了,讓她避無可避,她現在唯一所剩下的東西就是身體,可以取悅於他。過分的甚至是趁人之危的要求,經他口裡說出來,彷彿變成了自然再不過的事情,就像談一樁普通的交易。這種直接的方式更加令人難堪,雁初以為自己會激動憤怒,而實際上並沒有。她握起了手,勉強一笑:&ldo;西聆君說笑的吧。&rdo;&ldo;嗯,我是說笑的。&rdo;語氣不變,他沒有留戀地收回視線,轉身,潔白的傘被夜色吞沒。之後幾日,雁初沒再見到西聆君,如期去雪洞飼過花,她便提出要走,嵐使者大約是得了吩咐,也沒有挽留,讓兩名使者送她回定王府,可巧蕭齊不在府中,雁初送走使者,獨自往後園走。雨後日色如金,樹影被風吹動,層層清涼。遠遠的,蕭炎站在廊外欄杆上跟兩名侍衛聊天,長髮黑袍,半俯視的姿態,神情頗為認真。說也奇怪,雁初從進門起就覺得府內氣氛不太對勁,平日值守的侍衛侍者們消失了大半,惟有重要的過道和書房外還站著幾個,此刻見狀,她不由停了腳步細聽。&ldo;除了吃喝、睡覺、女人、盡忠,你還有什麼事可做?&rdo;蕭炎看著一名侍衛嘆氣,&ldo;日復一日,多麼索然無味的生活。&rdo;敢跟他拉家常的人本來不多,侍衛跑不得,惟有順著他陪笑道:&ldo;元君說的是。&rdo;&ldo;你也這麼認為嗎?&rdo;眼底閃過邪惡的紅光,蕭炎傾身道,&ldo;那,我就勉為其難,助你儘快結束它,早入輪迴享受來世吧。&rdo;侍衛來不及反應就消失在了火光下,變作一堆焦骨菸灰。&ldo;我是個好人啊,&rdo;蕭炎掀掀鬢邊長髮,看另一名侍衛,&ldo;你呢?&rdo;目睹同伴之死,那侍衛冷汗已出:&ldo;屬下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rdo;雁初看得皺眉。其實這些侍衛都經過嚴格訓練,並非怕死,只是在這個惡魔面前,正常人都容易變得脆弱,因為你永遠不知道結果是怎麼樣的,那是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而他正好將你等待結果的恐慌當作享受。&ldo;沒什麼不好嗎?&rdo;玩弄物件越緊張,蕭炎越是愜意,&ldo;糊塗而不自知,可悲的人沒有必要活在世上。&rdo;&ldo;你……&rdo;侍衛握緊刀柄,打算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