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太玄上人傳道之時對著王七郎所言,你拿著九柄木劍穿著再厚的布衣,也打不過對方拿著一柄鐵劍穿著鐵甲的。
黃幡突然收手懸立在了一邊,元神真人依憑在黃幡之上開口說道。
“仙劍之靈不認你,你拿著也沒有用。”
“把仙劍給我,我立刻不再追你。”
元神真人裝作是為仙劍而來,白龍剛剛化形逃脫束縛不久,哪知人心險惡。
白龍渾身是傷的情況下不願再和這兇狠的元神真人拖斗,信以為真,便將仙劍扔了出來。
然而黃幡將仙劍一卷,立刻再度攻向白龍。
“吼!”
龍吼蓋過驚雷,但是開口說話卻是一個小孩子一般的聲音。
“你們這些人族,滿口都是謊言。”
元神真人滿是得意,對於自己的卑鄙不以為恥。
準備再加把力將這白龍徹底打成重傷,讓它無力反抗。
然而這個時候被其捲起的仙劍,突然發作爆發出了一道劍光,刺破黃幡而出。
“啊!”黃幡內的元神頓時爆發一聲慘叫。
這仙劍不能為白龍動用,但是更不認可葉仙卿。
等到那元神真人回過神來,白龍和仙劍已經消失,雨也變得小了,不少地方更是直接停了下來。
但是烏雲並未散去,依舊遮蓋在頭頂上。
這元神真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竹籃打水一場空。
黃幡化為光芒,朝著遠處落去。
荒野大道之上,四個人抬著大轎停在原地,還有四個人守候在兩側。
細看便發現這是八個披著蓑衣帶著斗笠的木頭人。
一對青年男女守在華貴轎子內部,盤坐在最裡面的,是一個精壯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形高大,骨骼驚奇。
一頭濃密的黑髮,眉角飛揚,一臉鬍子修飾得整整齊齊形成一個尖角,看上去經常打理。
他披著一件寬大的白衣,只有一件單衣,並且敞開胸膛露出結實的肌肉。
黃光落入轎中的同時,他突然睜開眼睛,眼中精光綻放出尺許長,半晌才收回。
他一把跪坐在地上,神色誇張心痛至極的抓著手中被穿了一個洞的小幡:“我的黃天神幡啊!”
“這孽畜,下次一定要將他扒皮抽筋。”
他哀嚎一番過後,立刻命令自己的弟子說道。
“給我拿補神丹來。”
一旁的男弟子立刻將一枚玉盒,女弟子端起了一精緻的銀盃,裡面盪漾著西域的葡萄美酒。
男子在女弟子的服侍下,將玉盒內的丹藥服下。
轎子裡一眾裝飾都是名品,香爐內燃燒的龍涎香產自於南海,在大宣昌京,只有皇宮之中才能用得起,
男子他極度享受這種奢靡,他便是得到真龍出世的訊息就立刻日行千里從昌京趕來的葉仙卿,追著這條白龍已經有兩天了。
葉仙卿將杯子放下,冷笑了一聲之後說道。
“它出不了東海府,這既是它的劣勢,也是它的優勢。”
“它雖然跑不了,但是有東海府的天地之勢相助我們很難拿住它,尤其是它現在躲起來了,更是麻煩了。”
女弟子立刻依偎在一旁說道:“師父定然有辦法。”
葉仙卿絲毫沒有遮遮掩掩,直接摟住了女弟子:“必須將它拿住,煉成真龍丹獻給聖人。”
“只有這樣我才能保住這榮華富貴,甚至更上一層。”
男弟子這個時候開口說道:“這白龍乃古齊國國運演化而來,若是能夠找到昔日後齊宗室直系血脈,以其氣血為祭,定然能夠找出這真龍之氣所在。”
葉仙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旁的女弟子拿絲絹替葉仙卿擦著嘴巴:“對了,師父!”
“齊王世子那邊之前派來了人,說是要見您。”
葉仙卿皺起了眉頭:“李軾?”
“他找我幹什麼?”
“如今太子犯錯被囚禁,齊王駐留京中聖人也沒有說任何話,近來朝堂之上甚至還有不少人提議廢太子立齊王。”
他斟酌了一番之後說道:“姜城畢竟是齊王的封地,我到了這裡,的確是該去拜訪一番。”
“起!”八個木頭機關人抬起轎子,踏著泥濘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