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牛做馬?”芸娘掩嘴吃吃地笑了起來,眸中閃過狠色道,“做牛做馬倒是不必,不過呢,老爺非常愛吃燕窩,特別是那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血燕,你若心誠不如採些來啊,也好表明你對老爺的一片真心。”
這個女人太惡毒,愚蠢且惡毒,妄圖用這種法子來滅她,或許對那些一心想報恩或妄想攀上金枝的蠢女人還有些用,拿來對付她連翹,似乎太辱沒她的智商。哎,這樣的人種怎麼到哪兒都有,死不絕呢?
“車羽受教了,謝大少奶奶提點,車羽這就……”
“羽姑娘在這兒啊!”身後一道聲音溫文地響起,不用猜,定是陳嘯北無疑,他的聲音總是悅耳動聽,但其中的冷漠也叫人望而卻步。
“二公子。”連翹禮貌招呼。
“二爺啊!”芸娘似乎對陳嘯北十分忌憚,連說話的聲音都不太自然起來。
陳嘯北淡淡地睨了芸娘一眼,緩緩道:“明日母親的忌日,大嫂不是應該在齋堂準備嗎?怎麼得空出來了?”
一句不溫不火的話讓芸娘渾身不自在,尷尬地一福身道:“羽姑娘不比這般委屈自己,陳府上上下下沒人敢給你臉色看。”
“謝二公子好意,小羽心領了。”不是連翹怕那個女人,其實根本就是她怕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陳嘯北點點頭,又道:“明白是家母的祭日,羽姑娘不介意的話,一起參加可好?”對人說話向來習慣於下達命令,對她卻不知不覺地用了商量的口吻。
“好。”連翹點頭答應,“二公子沒事吩咐的話,小羽告退了。”不等他有所回應,連翹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淡逸、灑脫的美麗身影,陳嘯北竟愣愣地目送直至消失還渾然不覺自己站在迴廊裡發了呆。
陳夫人的祭日雖不隆重,卻十分莊嚴肅穆。請了和尚來府裡做法事,全家人齋戒三日,進香、祭拜、吃齋、唸經,忙活了一上午,不料下午卻來了一位貴客。
中午,剛吃罷齋飯,門口的家丁突然慌忙地跑進廳堂,激動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老……老……老爺,外面貴……貴妃娘……娘娘,來……來了!”
陳老爺一聽就站了起了,眸中閃過精芒,有些激動地道:“諧兒回來了!”
還是陳嘯北沉得住氣,有條不紊地吩咐道:“吳總管先帶人去引道,其他人都隨我出去迎駕,陳二服侍好爹爹。”目光一瞥,看向連翹。
連翹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意思是會看好老爺子,不會讓他情緒過於激動。
得了連翹的承諾,陳嘯北一頓身領著眾人跨出廳堂。
沒想到陳心諧竟然是貴妃娘娘,這次母親的祭日,她也是得了皇上的恩准回家祭拜,卻瞞著家裡人悄悄回來,一方面是不想擾了家人的正常生活,另一方面也是想給家人一個驚喜,除此之外想來也是為了安全考慮,不願大肆張揚,行事十分低調。直至來到家門口家裡人才知貴妃娘娘駕臨。
扶著陳老爺走出廳堂,指尖陳家上上下下已跪了一地,陳貴妃從正門踩著紅毯緩步進來,身前身後盡是宮女太監們小心伺候著。只見陳貴妃長得也端的標緻,鳳眼、瓊鼻、櫻唇、瓜子臉,舉手投足間盡顯雍容氣度。
陳老爺子正待跪拜下去,貴妃娘娘見到老父,激動得上前幾步將其扶住,顫聲道:“爹爹身體不適,不要跪拜了。”
陳老爺擺擺手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雖然你是我女兒,可如今你貴為娘娘,禮不可廢!”說罷當即便跪了下去。
所有人一齊高呼:“貴妃娘娘千歲!”
行過禮,掉了幾滴淚,入座後互道思念之情,一轉眼晚膳時間到了。
晚上依然吃些齋飯,不過陳府的齋飯做得極為精緻好吃,也不會怠慢了貴妃娘娘。
桌上,陳貴妃自是居於首座,陳老爺坐在她的左邊,陳嘯北坐在右手邊,然後依次是芸娘和陳心凝。不過這一回,小青倒是入不了座了。連翹自認應當也是沒有資格入座的,很識相地垂首立於陳老爺身後隨侍。
“羽姑娘請坐。”不知何時來到連翹身側的陳嘯北指著老爺子身邊的位置溫聲道。
連翹有些愕然,隨即道:“這個,不好吧!”
他們的對話引得陳貴妃朝他們這邊好奇的看來。
“二哥,這位是……”
陳嘯北躬身應道:“回娘娘,這位是父親的救命恩人,車羽姑娘。”
“是嗎?”陳貴妃有些訝異地看向連翹,隨即抿唇一笑,“我說呢,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