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霜重鎮”的首領黎世銘,這個滿頭白髮,雄猛如獅的大漢,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剛剛正是他突然出手,震開了獨角長矛,避免了林瀟體內的紫繭和亙古有可能暴光。
黎世銘突然出手,滿場眾人都愣住了,大感意外。
“黎世銘,你這算什麼意思?”眾人之中,最感意外和憤怒的,要算大長老,右手一招,獨角長矛重新飛了回來,落到了他的右手之中,而原本擋住了文凝萱等人的黑衣男子大元老,發覺這邊有情況,也立刻身子一晃,來到了大長老身邊。
他和大長老一向是一夥的,現在黎世銘突然插手,黑衣男子也不示弱的出現了。
黎世銘沒理會大長老和大元老,卻滿臉驚異的盯著林瀟,然後,他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了一方墨玉腰牌。
當時,林瀟右手的刺爪被震開,又避無可避,左手在身上一摸,摸到了這腰牌很硬,就拿來一擋,果然擋住了大長老的獨角長矛,不過獨角長矛的可怕力量也將這腰牌震得脫手飛了出去,然後被黎世銘看到了。
當黎世銘看到了這方墨主腰牌和上面的字後,心頭如遭雷擊,這才瞬間出手,救了林瀟一命。
這墨玉腰牌,林瀟是在沙漠小鎮的綠洲下面,從那神秘五人組中的巨漢屍體上得到的,上面刻著“伏羲塔”三個字,至於到底代表了什麼又或伏羲塔是什麼地方,林瀟也一無所知。
黎世銘拿著這方腰牌,輕輕的撫摸站面伏羲塔三個字,就像看到了夢中的情人,嘴裡低聲的喃喃自語著什麼,臉上的神色,說不出來的古怪,而看向林瀟的眼神,也越來越古怪。
“黎世銘,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這傢伙殺了這麼多人,冒犯我們七巨頭的權威,我關興武殺他,你竟然出手干涉?”大長老眼見黎世銘不理他,越來越怒,頓時白衣之上,獨角地火龍燒得發出了“劈哩啪啪”的脆響,顯然一言不如,就準備大打出手。
黎世銘像被驚醒過來,定了定神,才肅然道:“這件事,牽涉太廣,已經不是我們可以處理,守護總隊長,將他們全部收押,我需要親自將這件事,上報要塞。”
守護總隊長範雲應了一聲,也走了過來,不過聽得他要上報要塞,範雲原本顯得懶散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大長老哈哈一笑,然後怒喝道:“荒唐,這件事也要上報要塞?這幾個傢伙,連殺了這麼多人,冒險我等權威,就地斬了就是,這種小事,也要上報要塞,黎世銘,你在搞什麼鬼?”
黎世銘冷冷的看著他,然後揚了揚手中的墨玉腰牌,道:“你懂什麼,你知道這方腰牌代表了什麼嗎?這件事,不只是你我承受不下來的,就算是要塞的‘塞主大人’,怕都要被震動,你若不信,幾日之後,自當明瞭。”
大長老卻是不信,連聲冷笑,還想再說,那黑衣男子伸出手來,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後緩緩搖頭道:“等個幾日,又有何妨?就看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能夠驚動‘塞主大人’,而且……這件事牽涉之廣,也的確是要驚動要塞,不過卻不是塞主大人吧。”
一邊說一邊朝著另一邊看去,那裡,正躺著楊雅,然後又看著黎世銘,臉上浮出一絲淡笑。
這些七巨頭都明白,楊雅背後在要塞有大靠山,現在楊雅如此,這大靠山必然震怒,而黎世銘似乎有偏幫林瀟的意思,就等於是要得罪這座大靠山,這大元老讓大長老等幾日,其實就是想要看黎世銘如何承受楊雅背後靠山的震怒之火。
這些道理,黎世銘顯然也明白,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揮手道:“都帶走,好好安頓,其它的都等上報了要塞再作定奪。”…;
範雲點點頭,他看得黎世銘見到這腰牌後,竟然如此鄭重,只怕這腰牌事關重大,這腰牌,不論是他還是大長老等人都不認得,但黎世銘年齡都三十了,遠比他們見多識廣,也許他真看出一點什麼也未可知,加上林瀟等人的隊伍之中還有一個來歷神秘的嬰兒,這件事果然是牽涉得越來越廣,甚至到了他們該要選擇站隊的時候。
範雲沉吟著,現在看著大長老、大元老,又看看倒在一邊的楊雅和另一個穿著皮甲的少女,範雲當然知道這些可都代表著一股股的強大勢力,而黎世銘同樣有背景勢力,否則也不可能當這冰霜重鎮首領這一肥缺多年。
範雲心念電轉,現在形勢不妙,他準備中立,一招手,很快就有一群人出現,將文凝萱、章幽、蕭孟、方心怡和常娟等人圍住。
黎世銘看著林瀟,神態難得的變得相當溫和,對著他點點頭道:“你不用害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