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腳步聲,彭湃就被一個人摟進了懷裡,“哎,我一猜你就在這裡。”
是白奕晨。
彭湃推開他,拉過一張椅子讓小白坐下,“你怎麼過來了。”
“你好,我也要啤酒。”小白朝Evil揮揮手。
Evil轉身去拿酒,眼角餘光掃了白奕晨一眼。這是他第二次見到白奕晨,上次是彭湃約他過來的。從氣質上看屬於活潑開朗那一類,白奕晨自己的話是自己就是一個快樂的小二逼,但是從Evil看人的直覺來說,他總覺得白奕晨身上有點憂鬱的東西,是藏在他內心深處無法讓人去觸碰的東西。
轉身把酒遞給白奕晨,卻發現彭湃和白奕晨在那不知道鬧什麼呢,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正巧嚴鐸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兩個人目光相對,都覺得有些事兒要發生。
白奕晨說了幾句話,突然跑到舞池中間跳舞去了。
彭湃看了他幾眼突然低下頭笑了。
“你笑什麼?”Evil突然趴過來悠悠地問了一句,嚇了彭湃一跳。
“我笑了麼?”
“真的笑了!”嚴鐸坐到白奕晨剛才的位置上,一手搭上彭湃的肩膀,“我說你看上他了?”
“你說小白?”
“我管他小白小黑呢!反正我是盧喆這邊的。”
“週六那天盧喆跟誰走了?”彭湃這樣問道。
“我倆不知道,那天他來了麼?”嚴鐸反問。
“呵呵!”彭湃笑笑扭頭看著舞池中的那個男子。
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彭湃走了,白奕晨也跟著一起離開了,兩個人勾肩搭背,雖說不至於親親我我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不認識他們的人看見他們這樣離開還真得會以為是一對。
“我睡不著。”
“我也是。”
“想你男朋友呢吧?”
“算是吧!”彭湃翻了個身,房子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感覺空蕩蕩的。
“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呢?”
“我也說不清了。剛開始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想著兩個人天天在一起就好了,可是真的能天天在一起了才發現兩個人的相處比想象中困難多了。”
“嗯我懂,就好比你一開始喜歡吃蛋糕希望天天吃,等到你真的能天天吃蛋糕的時候就發現會膩會發胖。”
“你個吃貨!”
“嘿嘿!”白奕晨在電話那邊嘿嘿地笑了。
“小白,怎麼沒聽你說過你以前的事兒呢?”
“我啊!”白奕晨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艾瑪,我以前可苦逼了,真的,整個一個瓊瑤劇裡的女主角,尼瑪,整天抬頭四十五度角望天,天天全身都籠罩著一層淡淡滴憂桑。”
“拉倒吧啊,就你這二逼青年的典範樣,說出來誰信啊!”
“哈哈哈!”白奕晨笑了,“我上大學的時候有個男朋友,不過他好像是雙性戀,然後我就使出渾身解數啊,勾搭啊勾搭,尼瑪,終於勾搭到手了。然後在一起也算是好幾年吧,但是我一直對他的性向表示懷疑,整天擔心他會不會跟我在一起很委屈啊,小媳婦兒心理啊有木有?然後……懷疑懷疑就分了。沒了。”
“有病!”這是彭湃的總結。
“哎,你還別說還真是有病。”
同一時刻,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地方……
“我還沒跟他說呢!……我不知道怎麼說,最近我倆也有點問題……這些事兒你不用操心了……對!……先定五月份婚禮吧,那時候天也挺好的。……我能等,你能等麼?……”
☆、2012年第十週 都累了,就都放棄吧。 (3969字)
時間飛逝,轉眼元旦了。
在這段時間裡彭湃沒有再次主動跟盧喆聯絡,而盧喆更沒有主動聯絡彭湃。
兩個人似乎是出奇一致地把暫時分手的時間延長了。
2012年1月1日
“你跟我去滑雪吧?”白奕晨這樣問彭湃。
彭湃無精打采地看了白奕晨一眼,“不去,哈爾濱連雪都沒下滑屁雪。”
“那我帶你去冰雪大世界看雪吧!”
“現在多錢一張票了?”
“一百八。”
“他大爺的,我就花一百八去看看人造雪?”
“哦不,你還可以踩兩腳。”
“沒興趣。”彭湃又趴回了吧檯上。
“又跑我這裡裝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