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的沒有拆臺的。”意思就是用不著了。徒愉聽得傻了,這些書讀得好的人也不真傻啊,說話那是一套一套的。
順慶又說了一句:“莫要過謙。”賈寶玉笑道:“臣也想面面周到的,實是不行。現把話存下,等我回去說,他若真能振作起來,再領去與王爺辦差。那時候王爺可要賣幾分面子呢。”太子與徒忻又都說:“他心裡有數的。”順慶這才辭去繼續盯著大婚諸事。走時心中還有不滿,他因新官到任,又是年輕氣盛,不欲用現成的老人,也想拉攏自己的班底,心急之下被底下人故意哄了,說薛家是老買賣人家,諸事齊備的,這才與賈寶玉一說。不料賈寶玉居然不給他面子推了,他惱了,回去與宋明德抱怨。宋家自與賈家又重連回親戚,宋元瑤怕孫子學壞,特意說了賈家幾重關係。宋明德此時把薛蟠種種不著調的舉動如數告訴順慶,順慶才道:“好險,你那位小叔叔倒是實在人。”
東宮裡,左中允道:“介石不循私情啊,換個人早把姻親推上去提攜了。”賈寶玉冷道:“少來!殿下們或許不知,你們在外頭常走動難道沒聽過薛家呆霸王?至今什麼正事也沒辦過,真把他推了上去,辦不好差使誤了太子的大事,也是把他埋到坑裡了,擔不起那副擔子,怕不折了他的腰!偏這會子拿這個來笑我。什麼提攜?馬尾巴提豆腐,也不看提不提得起來。老實在家裡吃酒看戲也罷了,出來不是找死麼?兩姨兄弟,我還不想他玩兒完呢。”
徒愉又吃了一驚,石頭也挺有氣勢啊,這個世界太可怕了,一下變成這樣了。
歐陽芝是吏部尚書兼的,太子查賈雨村老底的時候就透過他寫了條子調的卷,於賈雨村檔案中翻出過薛蟠人命一案,那個搞笑的扶乩判案讀書人誰看得上?裡頭必有古怪。歐陽芝心中給賈寶玉打了個高分,心道小小年紀也分得清輕重,倒沒像尋常那樣人家一樣循私。放在太子身邊必不會有不好影響,京察時該給他評個優等才是。
場面有些冷,小太監的唱名救了場,又有來給太子道喜的人了。
徒愉咬著舌尖回去消化今天的驚奇了,走得磕磕絆絆的。一旁徒忻也是心不在焉,十六爺的心裡很糾結,百爪撓心不足以容易其躁動。十六爺不是傻人,自己心底對某石頭的一點小心思漸漸自己也知道了,尤其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再說只是純欣賞就有點騙人了,對自己也不對欺騙。但是十六爺更不是呆霸王,管它蘿莉與少年,喜歡的就搶來推倒,十六爺還是有分寸的。所以,他決定要冷靜,冷一冷興許就
86、恭王心事雨村發難 。。。
不心動了呢?
然而但凡感情問題就沒有不來攪局的,這回來添亂的是淑太妃,她老人家聽了阮太妃所說,也覺得兒子興許只是沒有女人的緣故,有了女人興許會有點兒人情味兒了呢?正月裡就給了兒子倆宮女。徒忻想掀桌子了,但凡做孃的,只要為兒子好,都不會給兒子妖嬈的女人,尤其淑太妃還挺指望兒子上進的,於是徒忻收穫了兩個長得既不勾人,個性還不突出的宮女。連下手的想法都沒有了。心裡反怨上了,一個男孩子,比女人還標緻算個什麼事兒?廢話啊,全天下有閨女的人家也未必比賈母、王夫人養賈寶玉養得仔細,就是家中姐妹也沒讓老祖宗看著長大啊。什麼東西名貴拿什麼東西去喂,養得那叫是一個好。哪家宮女能這樣養法兒?再者宮女讀書識字的也少,見識也不能比,養移體、居易氣,哪怕真在家裡養得嬌貴些,進宮之後也磨得差不多了,氣蘊就不一樣。
徒忻還不肯認命,翻來覆去找人家缺點。唔,沒什麼主見也沒什麼作為算一條兒罷?徒忻平衡了一點兒。在太子處見著了也是不冷不熱的應付,只管把注意力放到與太子等人的對話上。不料賈寶玉今天主意極堅定推順慶的好意推得利落,排揎楊德也排揎得乾脆,心裡又悶了一層。這樣氣悶還能抽出一份心思暗忖:“左中允楊德哪裡有什麼不妥?寶玉這樣不給他面子?這樣讓太子近臣沒臉,日後可如何是好?這副脾氣真是發的不是地方。”
他不知道賈寶玉是有數的,楊德此人在御史那裡掛了號了,倚著在東宮為官,做了不少混事,諸如佔地、收了別人好處干預官司、為自己家親戚謀私利一類。只因他是太子的人,御史裡面不好彈劾而已。賈珠平日與賈寶玉說起過,所以賈寶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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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回到家裡,林之孝正在二門上數落小廝,見他來了,迎了上來道:“寶二爺回來了?珠大爺已經回房歇了,今兒大老爺、二老爺都有客。”賈政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