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的味道。
大門口那鑲著金粉的喜字耀眼好看,那是世間最好看的紅色,令人心馳神往。
其實走完這一段紅地毯,新郎就可以將新娘放下,可是席灝沒有,他一路抱到了新房。
抱新娘進家門的寓意是,以防兩人以後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比如爭執,這個時候女方就可以說當初是你抱我進來的,不是我硬要進你家的門。
其實是想告訴男人,既然娶了她作為攜手相伴一輩子的人,就要學會包容和忍讓。
老爺子這輩子都沒這麼開心過,站在人群中看著兩人喜結連理,不禁老淚眾橫。
盛蒲夏也有些紅了眼,她說:“爺爺,你快過來,別站那邊,我們一起拍張全家福。”
他們請了跟拍的攝影師,記錄下婚禮的所有的美好。
攝影師按下快門,照片裡的五個人都笑得幸福溫柔,從右到左分別是盛子傅,席灝,爺爺,盛蒲夏,白曦。
和其他親戚朋友也合了幾張照,小孩子抓走了茶几上擺放的糖果花束,奔奔跳跳個不停,鬨鬧了一陣,說了些祝福的話大家都下樓準備晚飯了。
她要換下繁重的婚紗,穿上那件旗袍。新娘要換衣服,白曦把男人和其他人都通通趕了出去,席灝有些不捨。
白曦笑道:“看什麼看,晚上你慢慢看!”
盛蒲夏臉一熱,掐白曦一記,“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席沒有離開,一直在房門外等著,這倒是讓盛蒲夏吃驚了一下。
旗袍古色古香,玲瓏精美,摘了頭紗換上了髮簪,更顯得氣質典雅,走出來的時候倒是讓席灝又眼前一亮,美到晃了心神。
“你等在這幹什麼。”
他牽起她的手,“等你一起下去吃飯。累不累?”
“不累,很開心。”
夜色茫茫,整棟樓燈火通明,外頭掛著的紅燈籠搖曳著喜色,懸掛在陽臺欄杆上的大片橘暖色的小星燈連綿成一片星海,璀璨了整片天空。
大廳最中間那桌是新郎新娘吃飯的一桌,周圍坐得也都是至親。輪到敬酒環節,盛蒲夏有些擔心,席灝酒量不好,她懷著寶寶也不便喝太多。
席灝給她倒了雪碧,自己倒了半杯啤酒,敬向盛子傅,哪知盛子傅不買賬,倒了一杯白酒給他,“你這妹夫不行,喝什麼啤酒,我家丫頭都能喝半瓶白酒,是男人嗎,行不行啊!”
“哥!”盛蒲夏不滿的叫道,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嘛,明知道席灝酒量不好。
“這嫁了人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一陣鬨笑,席灝淡笑,一口悶。
在這,灌醉新郎也是一種習俗。
季寒跟在他們幫著倒酒,擋酒。十二桌的人敬下來,席灝沒醉,季寒倒是醉得不省人事,眼睛通紅。
等到鬧洞房的時候,季寒已經在客房裡睡了過去。他做了個夢,夢到四五年前初遇梁妤的樣子。
她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正在路邊買水果,手裡捧著兩本書,細心的在挑選。乾淨清爽的馬尾,長髮烏黑亮麗,瓜子臉,素顏清純動人,結完賬對著那賣水果的阿婆笑了笑,眼眸彎彎的,唇紅齒白。
過去,美好,愛情,現實。
這只是一場夢,一場終究不完整的夢。
醒來時,季寒抬手覆上自己的眼睛,唇畔張合,有些哽咽。
。。。。。。
秦嬸抬了兩碗甜湯糰給新人,“新人一人一碗,吃了甜甜蜜蜜,團團圓圓。”
有人起鬨道:“互相喂啊!”
盛子傅摟著白曦笑道:“用嘴!”
“對對對!用嘴!”
盛蒲夏矗立著不動,熱氣騰騰的甜湯糰早已將她的臉燻得紅通通,席灝咬了一小口扣著她的腦袋貼上唇瓣餵給她。
劉叔拿著一個空酒瓶進來,裡面插著一根筷子,“來來來,這個好玩,上次那誰結婚也玩的這個。你們兩個用舌頭把筷子從酒瓶裡夾出來才算數啊!不然我們可不給洞房!”
舌頭。
盛蒲夏的臉更紅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樣。。。她抬眸瞄了一眼席灝,他可能是喝了些酒的緣故,清雋白皙的臉龐也有些紅暈。
席灝沒有任何扭捏,低聲笑著,問道:“害羞?”他牽著她的手,攥在掌心,如獲至寶。
“你說呢。”
劉叔把酒瓶遞過,席灝凝視著她接過,放在他們中間,“試試?”
老一輩的叔叔嬸嬸起鬨的那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