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讓兩個兒子兩個媳婦兒在大庭廣眾之下跪著給樂大人還禮。樂大人這一拜倒是賺大發了,他只朝王氏磕了一個頭,而陳少均及陳少庭與他們的妻小都齊齊地給樂大人還了一禮,扳起指頭算算,他這一個頭賺了陳家十幾個頭,這讓喬家人看了直咂舌。
“我本想提前來廬州,與幾位老友敘敘舊誼,也陪陪小妹。只因新任的肖大人在路上擔擱了幾日,交接完畢已經時間不多了,所以就沒有通知大家。只想看一眼小妹便北上,哪知讓子階兄挑了這麼大的理!”說完,笑完,磕完頭,陳少均還是與樂大人解釋了一二。
樂大人自然不會與陳少均過多計較,二人肩挨著挨又說了好一陣子話,直到總管車馬的陳二過來說時間等不及了這才分手。
“功名利祿確實是浮雲,妹夫不必太過在意,只要隨性就好。”臨上馬時陳少均還是忍不住這樣對喬書傑說了一句,這讓喬書傑聽了就是一愣,轉而明白過了心中又是一陣感激。
車馬漸漸遠去,喬書在細細體會陳少均的那句話,點兒的腦海裡卻湧上了一股不祥之感,點兒忍不住跑了出來,衝著遠去的車馬大聲地喊著:“姑姑、均哥哥,記得回來看我!”說著就泣不成聲了。
喬夫人與五小姐見點兒哭得傷心忍不住眼圈也紅了,走過來將點兒小聲地勸著,吳氏本不想過去,耐不住喬書義一再提點這才捱了過去。
點兒的哭聲漸遠,坐在馬背上的陳少庭抹了一把眼睛,惡聲聲地罵道:“沒良心的臭丫頭,只曉得喊姑姑,喊均哥哥,庭哥哥呢?你就忘了麼?”
陳家人雖然已經刻意低調了,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當點兒使勁哭喊的時候對面樓上的一扇窗戶撥弄開了許多,半邊秀美的臉龐露出了一絲猙獰。
進府的一路點兒哭過不停,喬夫人心中不忍,待喬書傑與點兒離去後便對喬老爺說:“老爺,我看不如讓老二帶上二媳婦兒去外面散散心吧。看她今天哭得可憐勁,莫憋壞了身子。你說呢?”
老妻能有這樣大的轉變喬老爺吃驚不已,心裡擔心自己閨女管不好家,便轉頭問:“家裡就你一個人行嗎?”
這會兒五小姐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明顯地一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爹孃這是要讓自己獨掌治家大權呢!五小姐想想都覺得興奮,但面兒上還是保持著平靜,慢慢地說:“現在家裡已經整飴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只要按部就搬嚴守嚴查就好。”
聽了五小姐的話喬老爺點了點頭,說:“好吧,就這樣定了。”既然受了人家那麼多的好處,自己總得表示一下不是。
事情一定下喬老爺就將這意思讓人告訴了喬書傑,點兒聽後很是吃驚的樣子望著喬書傑。
“爹孃這是在心疼你呢,快去把家裡的事兒給五妹妹交待一下,待會咱們吃了午飯就走。”喬書傑摸著點兒的頭笑著說道,腦子裡卻在回想陳少均摸著點兒腦門時的樣子,他覺得陳少均那動作寵溺至極,一點兒也不像在摸妹妹,那眉眼裡竟透著一股子慈父的光輝。
雖說不年不節的,但廬州城的街面兒上還是很熱鬧,點兒這還是第一次上街,雖說是坐在車裡頭,可就這樣掀著簾子往外頭偷看的樂趣還是不少。
“前不久不是帶你出來過了嗎?怎麼這麼高興?”喬書傑靠在車壁上,眼睛似睜似閉地看著點兒,當點兒回頭之際他便給以微笑。
“那怎麼能夠一樣,上回是早上,街面上的人都還沒有呢!哪有現在熱鬧!”點兒咯咯一笑,轉身又將車窗簾子掀開了。
看著點兒歡喜的模樣,喬書傑神色一黯,心道事俗禮教著實可惡,如若不然他這會兒就可以拉著點兒下車好好遊覽一番了。伸手將點兒攬回來,從車箱的座兒下頭拿出一頂紗帽,麻利地給點兒繫上,然後就將車門簾子掀開了!
點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將掛在帽沿兒上的紗摘下來,身子也不自覺地側了一下。
對點兒的反應喬書傑完全不在意,徑直跳下馬車,不由分說地就將點兒從車箱裡拖拽出來,然後又不由點兒抗拒地就將點兒抱了下來!
“二爺!”雖然街面兒上的景緻很吸引人,但是點兒還是有些彆扭。
“你不是想好好逛逛嗎?”喬書傑見點兒著實彆扭得緊,又將紗帽頂上的另一層紗給放了下來。淡藍色的輕紗上繡著彩蝶花草,配上點兒一身淺藍長衫套裙顯得淡雅緻極,喬書傑左右看看,甚是覺得合自己的心意,突然,他眼睛一亮,眼神一錯不錯地注視著點兒的耳墜,輕輕一嘆,果然是金無足赤!點兒一身淺藍淡雅的打扮,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