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說了一通就讓顏氏下去了。
喬書傑的心氣還是有些不順,便說自己想去讀書藉口去書房了。又一想他一走屋裡又沒有了人,到外面將香兒和薰姐兒叫進去,讓她倆陪點兒說話。
不一會兒顏氏又回來了,見著屋裡沒有旁人,便對點兒說:“小姐,人善是應該,可也不能善得過份了。你當她以為你好呢,這會兒正沖天一聲聲地咒罵您呢!真是狗咬呂洞濱,不識好人心,如若不是你心善,找孫先生給瞧了,她早就流血流死了,不知道感念還在那裡咒你。二爺都知道那號人惹人厭惡不想認,你倒巴巴地認了過來!要我說那種人,應該一包藥打發算了!”
“二爺不認那是給我臉,可我卻不能不給太太的臉,再說那是要損陰德的,如若真那樣幹了,且不論太太那裡該怎麼看我,就是我自己心裡也是不能過的,怎麼著她曾是二爺的人,今天我這樣她,保不齊哪天別人也那樣對我!”
自己巴心巴肝地對喬家,喬夫人卻反過將自己,點兒不傷心是假的,但她又能怎麼辦呢?男人三妻四妾這平常的事,就是賣肉的屠夫還能娶兩個小老婆呢,何況是喬書傑這樣的大家公子,難不成還真把自己兩個表哥搬出來強壓喬?要真是那樣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了,況且鴛哥兒早與自己與喬書傑相好,說起來自己才是那個插足的。想來想去,點兒還覺得自己大度一些好,不管怎麼說也得看在喬書傑的面兒上讓日子安生一些,才對。
25、第 25 章
這日起來點兒覺得身上大好,便說去給老爺太太請安,喬書傑還有些彆扭不肯去,點兒一問才知道喬書傑這傢伙居然這幾天都沒有去見老爺太太,太太那邊差人過來叫他也推脫了不去。
如此孩子模樣倒讓容連家的在心裡大笑不已,心道自己這主子脾氣就怪了,結得這男主也是一個怪種,生生的是冤家!笑笑對喬書傑說:“二爺,不是我多嘴,你要是再不去老爺、太太們就要說二奶奶的不是了,你要嫌冷我再給你加件袍子?去吧!。”
容連家的說著就拿了一件皮袍子過來,要往喬書傑的身上套,點兒連忙阻止:“算了,他不去就不去吧,我自己去就行。對了,今天沒事,你就把家裡的帳拿出來讓二爺過過目,那幾個進出項先跟二爺說說。”
點兒還沒有說完,喬書傑就納悶地問:“你現在管家?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喬書傑一連串的問題丟擲讓滿屋子的人大笑不已,容連家的瞧著這些丫頭們笑得沒了章法,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朝外指了指,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二爺不是家裡頭的事,是咱們自己屋裡的帳。”
瞅著喬書傑不明白,點兒朝容連家的使了一個眼色,容連家的將香兒她們都拉了出去,點兒這才從自己腰間摸出一個小荷包來,從裡面拿出一串金鑰匙,從中挑了一枚,將靠床裡頭的那個大點兒的抽屜開啟,在裡面拿出一個藍皮兒的冊子。
喬書傑瞅著奇怪,順著點兒來到書桌前,扶著點兒坐下,他也挨著坐在了旁邊。
點兒將冊子放在桌上,掀開封皮,說:“說起這事也算是我的不對,我哥哥去世的時候給我留一些財產,當初嫁過來的時候只帶了五萬兩銀子入大庫說是嫁妝,實則還有十多萬兩、幾個莊子、二十幾個鋪子都沒有入府裡的總帳。平常就是由容連他們兩口子打理,那些帳都是入在綠柳山莊的,名目上是我庭哥哥的,實則是我們的。”
這些東西都點兒的私房錢,按照陳少均他們的意思是不讓喬書傑知道,可是這麼大的一筆數目需要人去打理,那些粗細帳目的進出都得讓點兒過目,點兒如今又不管喬家的家事,容連家的整天抱個帳冊往屋裡鑽,要瞞喬書傑根本就不可能。點兒是想,與其讓喬書傑瞅見了心裡生梗,還不如早早地跟他說明白了,也讓他心裡有一個數。
喬書傑知道點兒有私房錢,也知道陳少均他們還為她備了應急的錢,卻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大的一筆數目,光錢就是十多萬兩,莊子還是幾個,鋪子又是二十多個,聽點兒那語氣,那鋪子也定是好口岸的大買賣。想著自己一事無成,到頭來還要靠自己媳婦養,喬書傑心裡又覺得憋屈得很。
瞅見喬書傑不痛快點兒笑了一下,將那冊子合上,說:“我就怕你不痛快,所以一直沒有跟你說,如今果真不痛快了!”
“我沒有不痛快!只是不明白咱們要這些錢做什麼?”喬書傑矢口否認。
“能做的事多著呢!”點兒斜了喬書傑一眼,將冊子又翻開,連找了好幾頁才找到要找的,在那幾處點了幾指,將冊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