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是進來了,爹孃也給了名份,那你就好好待她吧。”
“你說些什麼啊?”喬書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透過鏡子看點兒不像是說氣話便來了氣,蹭地站了起來,吼道:“我說過了,我並不想把她帶回家裡來。”
“她雖說是個伶人,但我聽說她歷來都是賣藝不賣身,想必也是清白的。一個清白的人兒,不清不楚地養在外面,豈不是要她的命?”點兒在說話間就將頭髮梳好,妝面上好,說著就起了身,想要繞過喬書傑離開。
喬書傑哪裡能讓她離開,一把將她擒住,急吼著:“我說了,我不想把她帶回家,我也不想把她養在外面。你怎麼就不信我?”
“你要我怎麼信?人已經進來了,你要我怎麼信?”點兒也不客氣,喬書傑用多大的聲調吼來,她就用比喬書傑更大的腔調吼回去。
是的,人已經進來了喬書傑憑什麼讓點兒信!
喬書傑無話可說了,怔怔地站在原地任由著點兒悄然地從自己身邊離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就在點兒一腳跨出房門的時候一把就將點兒扯了回來。
“你聽著,我現在就給你說清楚,我對她一開始就沒有什麼舊情,如今也沒有,你要是不信我,我現在就去把她送走。連鴛哥一起,送得遠遠的,不在這裡礙你的眼。”喬書傑一手箍著點兒不讓點兒掙扎,一手掐著點兒的下巴逼迫著她仰頭看自己,用眼睛對上點兒的,想要讓她從自己的眼睛裡看出真誠。
可是讓喬書傑失望的是,點兒並未被他眼中的真誠打動,反而怒氣衝衝地躲開了。
點兒兩手一起用力將喬書傑掐著自己下巴的手扳開,一字一句地說:“不需要!”
“那你究竟要怎麼樣?”喬書傑彷彿看見往日的溫馨與甜密正牽著手地從自己身邊溜走,他有些著實了。
扳開了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點兒雙將箍在自己背部的胳膊扳開,退了一步,望著喬書傑,淡淡地說:“就像現在這樣,把人留下,聽爹孃的話早些生個一男半女吧!你是不知道,家裡家外的人已經議論紛紛了,人言可畏,好歹讓他們閉上了嘴才是。”
在回來的路上,喬書傑想過點兒會有各種反應,跟自己鬧,跟自己打,但是他從未料到過點兒會同意柳荷進府!他不相信,但卻又不得不相信。
喬書傑他心不甘哪,正要與點兒再解釋,便看見喬夫人領著一大幫子人進了院了,同時也看見扶著喬夫人胳膊嫋嫋走來的柳荷葉!這些事都是娘搞出來的,這是喬書傑現在的念頭!他蹭蹭地出了屋,奔進院來,拉上柳荷葉就要往外走,他要讓點兒看見自己說的是不是真的!
“二爺!”盛怒之下的喬書傑手勁特大,柳荷葉被捏得生疼,又猛地使力連驚帶嚇那疼更比疼了,且又要搏喬夫人的心便真真假假地驚呼起來。
“混小子你要做什麼?”喬夫人哪裡能讓喬書傑把人拉走,兩手死死地拽著柳荷葉。
“是誰叫你進府的?”喬書傑不理喬夫人,轉頭瞪著柳荷葉!
柳荷葉是何人,青樓裡煉出來的精華,最是懂得如何用“柔弱”來搏取同情,練就得爐火純青的雙眸瞬間充滿了委屈,似想又怕地望著喬書傑,滿臉的悽哀和悲涼。
“是我叫她進府的!”人向來喜新厭舊,喬夫人一嘴就將話茬接了過來,然後幫著柳荷葉掙脫喬書傑的手好好地護著。
喬書傑氣極想要與喬夫人分辯,卻不想喬夫人將話頭引到了點兒的身上,只見她眉頭一豎瞪著點兒冷冰冰地說:“老二家的,這就是你答應我的結果?”
事到如今點兒也不想再軟弱忍讓下去,她冷冷瞥了喬夫人一眼,眼神移開說:“太太自己生的兒子都沒有辦法,何況我一個外人!”
“你……”喬夫人被點兒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了半天,最後索性將柳荷葉往點兒跟前一推,說道:“我不管那些,反正這人我是交給你了,少一根寒毛我就找你!”說著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轉過頭來與點兒說:“你別仗著書傑讓你就得寸進尺,告訴你,你要是還像以前對鴛哥兒那樣對這孩子,我過幾天就再去挑幾個送來!”
點兒笑笑走到喬書傑的跟前,理著他的衣襟笑著說:“二爺,聽到了?”
“娘,你怎麼可這樣?我說過我不想要別人!你把她領走,領走!”喬書傑要去扯柳荷葉,想要將她拉到喬夫人跟前,哪知柳荷葉兒身子一閃索性退到點兒身後,揪著點兒的衣服,梨花帶雨起來。
看著這一切點兒真的覺得好笑極了,扯掉柳荷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