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楊雪蓮說要去,喬書傑就嚇了一跳,心道我都這樣說了你還要死啊?要是楊雪蓮出家喬書傑沒有什麼意見,可她要死喬書傑就不得不攔了,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於是便急急地將楊雪蓮勸道:“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雪蓮,事情既是發生了我就不容你有別的想法,你聽我的,把事情交給我,我去辦,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好嗎?”
楊雪蓮沒有直接回答喬書傑的話,只是痴痴地望著喬書傑,那眼神裡充滿了期待、驚喜、恐懼和排斥,複雜極了。
喬書傑勸楊雪蓮半天,又保證了半天,楊雪蓮還是那幅眼神望著他,喬書傑害怕楊雪蓮還有別的想法忙將香兒與墨童叫過來,讓他們一刻不離地看著楊雪蓮,自己立馬現在就進城。
墨童與香兒自是很樂意的,一再保證地將喬書傑送出了門,喬書傑再三叮囑後才翻身上馬。
上了馬到了官道上,喬書傑心裡怯起來,這事兒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跟點兒說啊!徘徊一陣還是策馬跑了回來,墨童彷彿早就料到會這樣一般遠遠地迎了上來,喬書傑有些尷尬地說:“我忘了帶件東西!”
“哦,正好,楊小姐讓我去找你回來呢!”墨童彷彿沒有看見喬書傑的尷尬一般,伸手牽過了馬,一邊栓馬一邊說:“二爺,你進去吧,楊小姐說有話跟你說。”
喬書傑聽著應了一聲,怔怔地望了望那屋才抬腿朝裡走,進了屋見香兒正伺候著楊雪蓮喝藥,他便站在了門口沒有近前。
“香兒,你先出去,我跟你們二爺說兩句話!”見得喬書傑回來,楊雪蓮的反應並不大,偏過了頭讓過香兒的勺子,淡淡地說。
“可是還沒有把藥喝完呢!”香嬌嗔,不依。
喬書傑聽聞走了過去,把藥碗接了過來,說:“你去吧,我來!”
這正是香兒巴不得的事,哪裡不依的,忙連歡喜地把勺子遞了過去,笑呵呵地道:“小姐喝藥最費勁了,二爺來了正好!”說著就將旁邊的蜜餞一指,笑道:“二爺,咱們小姐喝三勺藥就得吃一顆蜜餞,你可別忘了!”
“嗯。”喬書傑點頭應著,然後在床邊坐了下來,有模有樣的地把藥碗攪了兩下。
香兒見著確實沒有了自己的什麼事,也希望楊雪蓮與喬書傑多獨處一會兒,便走了出來,臨出門的時候還輕手輕腳地把門給關上了。
“藥涼了藥性就不足了,喝吧。”香兒走了,喬書傑的彆扭也少了一些,端起藥勺就遞到了楊雪蓮的嘴邊。楊雪蓮張嘴含住了勺子,很乖地把藥喝了下去,喬書傑忙又舀第二勺,接著再第三勺,最後他還是不耐煩了,抬著碗對楊雪蓮說:“這一勺一勺地喝得苦到什麼時候?要不,你端著碗一口氣把剩下的悶了。”
“好!”楊雪蓮瞥了一下剩下的份量,心裡雖然有些悸,但還是很順從地聽了喬書傑的話。
猛地灌下兩下大楊雪蓮還真有些不適應,捂著嘴就要吐,喬書傑一見忙擺來痰盂讓她漱口,又將她前胸後背地撫了撫,她卻沒有吐出來。喬書傑這樣便扶著她靠在了枕頭上,然後拿了蜜餞遞給她,楊雪蓮卻張了嘴,喬書傑沒有辦法只得將蜜餞送到了她的嘴裡。
吃了蜜餞,楊雪蓮覺得好多了,叫了茶又漱了漱口,然後又吃了一粒蜜餞,這才拉著喬書傑的手說:“我知道我讓你難為了!”
“沒有事!”喬書傑違心地說著。
喬書傑的表情都寫在臉上,楊雪蓮一眼就瞧得一清二楚,她也直接,說:“你別說這些違心的話,我知道你為難。別為難了好麼?”
“別想多了,我,一會兒就回去!”喬書傑避開楊雪蓮的眼睛如此說著。
“其實能成你的人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沒有別的想法。”楊雪蓮說到這裡伸手將喬書傑的臉託了起來,眼睛一錯不錯地對著喬書傑的,一字一字地說:“書傑,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我都說了,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地養身體,我既做了,我就會負責。”這時候喬書傑有些不耐煩了。
“書傑,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有逼你做什麼,我也沒有別的想法。我真的是很滿足,並不需要什麼名份!”楊雪蓮見喬書傑起了誤會,一著急終於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這一下子把喬書傑給鎮住了,他怔怔地望著楊雪蓮問:“你說什麼?那你怎麼活?”
“只要你不要不要我,我就能活!”短短一句話,楊雪蓮彷彿使足了千斤的力氣。
喬書傑明白了,他心裡一陣內疚與感動,握著楊雪蓮的手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