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胡?”喬書傑覺得有些恍忽,不太相信地向福貴求證著。
聽見喬書傑說話,正在為他打理茶具的福貴抬起了頭,哪裡還有馬車的影子,見喬書傑急急地追了出去他也追了出去,果見一輛馬車疾馳在官道上。前面駕車的人他看不見了,不過那馬車卻有一點兒熟悉,扯了扯喬書傑的衣袖,有些不確定地說:“二爺,那車好生眼熟啊!”
“那是錢樹灣王家的馬車!”小二拿著茶來,見喬書傑和福貴都在議論那輛馬車,便笑著說道。
“錢樹灣王家?”喬書傑與福貴都轉過來瞪著上二,異口同聲地問著。
“對啊!”小二不明白這二人為什麼會這樣,眨著眼睛特別無辜地說:“就去年剛來益州,也沒有做什麼營生,可沒有敢惹得起他們,就因為他們家有一個臉上那麼長的刀疤的家人!大夥兒都怕他們!那個女人也蠻橫,誰對他們說三道四就是一頓胖揍!”
聽著小二的形容喬書傑信又不信,老胡確實臉上有一個刀疤,他老婆顏氏也是一個暴脾氣,可是也不至於逮著人就胖揍一頓啊!回頭一想喬書傑還是決定去看一看,畢竟這三年了也就這點兒線索有些靠譜,他不想錯過。想這裡便問小二:“小二哥可知道這王家怎麼走?”
“知道!我還去給他們送過臘肉呢!”小二說著就嘿嘿一笑,“當時我可不敢進去了,結果進去才知道,他們也不是人傳說的那樣,也就是對惡人橫,對咱們這些老實還是很好的。哦,對了,你們打聽他們做什麼?”
“剛才我看見那個駕車的有些像我一個故人,所以我問問。”喬書傑半真半假地回答著。
“那就是老胡!就是那個刀疤臉!”小二說著又問:“你認得他們啊?”
“啊,像是我認得人,也姓胡,他娘子姓顏,大夥兒都叫胡嬸子!”喬書傑又答。
小二一聽覺得八九不離十,笑著說:“你跟我打聽還真找對人了,我明天就得去他們家一趟,要不你告訴我找他們做什麼,我給您帶話。”
聽這小二的話裡透著一些味道喬書傑笑了笑,從袖子裡摸出一塊碎銀子,笑著說:“你只跟我說他們家怎麼走,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那不行!”小二很乾脆拒絕著,見喬書傑一怔便又笑著說:“我怎麼知道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是想得你們一些銀子,可我也不能對不起王家人啊!”
見這個小二跟喬書傑糾纏上了,福貴扯了扯喬書傑的衣袖,悄聲地跟他說:“二爺,不必求他,聽他剛才話必是老胡臉上的刀疤惹人眼,咱們去城裡打聽打聽就好!”
所謂關心則亂就是這個道理,喬書傑急於想要知道點兒的下落,反而沒有注意到最關鍵的東西。聽得福貴一說甚覺有理,將銀子收了起來,嘿嘿一笑,說:“你不說就算了,我自己打聽!”
“唉,你們,你們怎麼這樣啊!”小二一見銀子沒了,一下子就急了,不過他也白急,人家喬書傑和福貴早上了車走遠了。
過了一道嶺,再翻過了一淌河,就來到了一個鎮子上。到了鎮子福貴就下了馬車,一邊牽著馬往前走,一邊抓著路人便問:“你可見過一個刀疤臉的中年男人?叫老胡的?”
這老胡在這裡倒是有名,福貴一問便問出來了,路指著街道的前方說:“往前走,到了十路口右拐,到河邊有一個大宅子就是了!”
“多謝老哥!”福貴朝著路人作了一揖,跳上馬車,打了馬鞭,這才跟喬書傑說:“二爺打聽到了!”
剛才路人的話喬書傑已經聽到了,他心忍不住嘣嘣直跳,敲敲車壁對福貴說:“咱們先去集上去給他們娘倆買點兒東西吧!”
福貴喬書傑這是緊張,有些同情地笑了一下,將馬車往邊一扯,在一個酒樓門口停下。掀開車簾讓喬書傑來,說:“二爺在這裡等著,我去買東西!”
喬書傑跳下車,看了看四周說:“把車馬寄在這裡吧,我們一起去。”
聽喬書傑這樣說福貴也沒有什麼意思,忙從裡頭叫來小二,把馬車寄在了這裡,正要轉身就聽見一陣小孩兒的哭聲,中間還夾雜著大人的訓斥的聲音。對這些聲音福貴喬書傑都沒有什麼興趣,只是聽著那孩子話兒說得有趣,便停住了腳步朝那邊看去。
“我沒爹,你們就欺負!”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墜著一個小廝,控訴著。
“公子,別鬧,回去晚了,夫人又得罰我了!”面對男孩兒的耍賴小廝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爹爹!人家都有爹,就我沒有,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