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若地把信揣進了懷中,旋即樂呵呵地朝四周點頭一笑道:“大家既然來了,便到裡頭廳堂去坐坐,如此圍著,只怕太子和沛王這壽禮禁不起,若是還沒到時候就融化了,豈不是辜負兩位殿下一片苦心?”
見上官儀隻字不提信中細節,卻提起這事,圍觀眾人不禁一陣失望,但大多數仍是依言散開。但李賢就沒有那麼聽話了,笑嘻嘻地上前幾步來到上官儀身邊,就那麼抱手站在那兒。
“這冰雕就是求一個新奇,過了今晚,我再請幾個匠人過來重新琢磨一下,放進冰窖中便能儲存。說起來我原本是想送上官相公一尊玉像的,只因為那東西琢磨不易,便改成了這個,相公不要嫌棄這禮太薄就好。”
太薄……老上官瞅了瞅一本正經的李賢,心中不覺犯起了嘀咕。太子李弘是他的學生,李賢卻不是,現如今連送壽禮的事都是兩兄弟聯手,這其中的意味可就大了。怪不得於志寧這老前輩非得擠著去當沛王王傅,許敬宗一大把年紀還要去兼一個沛王府長史,卻原來都是目光如炬之輩。只要這兄弟倆真的親密和睦,將來李弘……
哇——
一個不合時宜的哭聲瞬間打斷了上官儀的思量,轉頭望去,他便看到一個家人抱著一個嬰兒。手忙腳亂地站在不遠處哄著。
還不等老上官出聲呵斥,李賢便忽然疾步上了前去,待到近處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嬰兒——雖說只見過一次,但他怎麼會忘了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