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還是聽出來了。他原本是不想株連的。可是武后把一堆堆確鑿的罪證全都撂在他面前,指出那些所謂無辜人士這些年的斑斑劣跡時,他這心裡也著實惱怒了。人前道貌岸然,人後男盜女娼。這種情形多了,可以容忍;但人前畢恭畢敬,人後卻暗藏禍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給臉不要臉的人,留著又有什麼用?
“叔祖說的原本是正理,論理我應該聽地,但是……”李賢曬然一笑。從桌案上揀出一個卷軸遞給了弗王李元嘉,示意他開啟來看,“先頭處置了虢王他們幾個,我原本只是想宗室能夠在長安洛陽過富貴日子。興許就不會為非作歹了,可是你看看他們都幹了些什麼!就算某些號稱無辜的人這次沒有謀逆,可是他們先頭做的某些事情還少嗎?”
“辰鎮,居然還有人用唇鎮之術!十幾年前那次辰鎮鬧得沸沸揚揚,險些動搖國本,這其中居然也有某些宗室的功勞!”
李賢忽然咬牙切齒拍案怒喝,正在埋頭看案卷地李元嘉給嚇了一大跳,這通篇刷覽下來更是汗流浹背。他自己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當初某件事情安排得並不單純,甚至還曾經謀刮過把武惠娘送入宮,設法讓他的皇帝侄兒看上她,到時候再編排**等等流言。儘管這件事情半途而廢,又被李賢折穿,但做賊心虛總是有的。
比起他那些野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