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過了很久,才換上一個招式,有時卻只出了半招,又立時改變。
這顯然是從快打硬拼,變成了比鬥內力,相持不下。另外和黑殭屍激斗的紫衫劍客公孫明,這時也退了下來。咦!他們勝負未分,怎會停下手來?轉眼一瞧,哈!原來陰山雙屍卻和祁山一怪屠行孫打了起來。這真是好戲連臺,他們全是五臺分壇敦請來的高手,卻自己人和自己人動上了手。
原來祁山一怪屠行孫一眼瞧到自己愛徒金毛狒袁繼行被白殭屍圈入赤屍爪下,心頭一急,叫了聲:“白兄手下留情!”
雙足一頓,人隨聲出,那知已是遲了一步,金毛狒一個身體,像斷線風箏般震出去一丈來遠,倒地氣絕。
祁山一怪屠行孫眼看著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愛徒,被人一掌擊斃,那得不急怒攻心?闊嘴一咧,陡然發出一陣桀桀怪笑。
怪眼亂翻,望著白殭屍沉聲喝道:“白老哥怎的不給我老屠留點面子?你知道這死在你赤屍爪下的,是我屠行孫什麼人?”
白殭屍見他態度狂傲,老氣橫秋的樣子,也不禁心中有氣。
陰山雙屍,平日又怕過誰來?聞言綠陰陰的眼珠一轉,乾笑了聲,道:“我陰山老白,只要瞧得不順眼,就得送他回姥姥家去,管他是什麼人?”
祁山一怪屠行孫數十年來,誰敢對他出言頂撞?陰山雙屍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兩個後生晚輩罷了。當著這許多人面前,這口氣如何咽得下?不由氣得一陣怪叫,怒吼著道:“我屠行孫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就是你們老鬼師傅當年也叫我一聲老屠,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那徒兒,犯了你陰山雙屍什麼?竟然驟下殺手,這明明是衝著我老屠而來。陰山雙屍到底有多少道行,敢如此目中無人?來!你們不是仗著老鬼師傅的‘五殃針’嗎?掏出來給我老屠見識見識!”
他說到這裡,陡的從寬袍大袖的半截長衫底下,翻出一支三尺來長的短拐,左手一揚,喝道:“老屠就讓你先動手,免得將來你們老鬼師傅說我欺負小輩。”
白殭屍給他一連串的“老鬼師傅”,“小輩”,罵得他鬼火直冒。
尤其是提起“五殃針”,更損了他們陰山雙屍的自尊心,不由激發兇心,陰惻惻的喝道:“老匹夫,少逞口舌之利,且嚐嚐白太爺赤屍爪厲害!”
語聲才落,“吱”的一聲鬼叫,身如旋風,雙爪箕揚,挾著一股凜烈陰寒的屍腐之氣,向前撲去!
祁山一怪屠行孫大喝一聲,短拐倏然舞起一片護身拐影,也迎著白殭屍雙爪揮出。名家出手,果然不同,赤屍爪的凌厲寒風,居然全被拐風盪開。
祁山一怪一個肥胖身軀,行動如電,不容白殭屍還手,短拐一送,快速無比的當頭砸去!
白殭屍想不到對方出手,會有如此迅速,不由心頭一凜,人卻向左閃了出去,方要氣運雙爪,蓄勢待發。猛覺一股勁風迎面潑來,屠行孫的短拐,勢猛勁急,橫掃而至!
白殭屍吃虧在白金鏹被嶽天敏削斷,憑一雙鬼爪,自然難和祁山一怪抗衡。
二三十個照面下來,眼看對方拐影如山,攻來之勢,兇詭難測,自己雙爪,不但欺不進去,而且還時時被迫後退,殭屍功的蹦跳撲擊,都受制於人。心知要糟,突然嘬口“吱”“吱”兩聲急叫,倏忽之間,向後退了三步!
祁山一怪屠行孫冷喴簧��潰骸澳悴話衙�糲攏�棺叩昧寺穡俊�
肥胖身軀,輕輕一側,迅速欺身而上,短拐疾若流電,一招“飛短流長”,直搗白殭屍心窩!
白殭屍只覺欺進之勢,來得十分快速,短拐挾著勁風,如影隨形一般,向自己擊到,不由心頭大駭。猛的運集全身功力,雙爪箕張,對準短拐撲抓出去!十道尖風,夾著一陣陰寒的屍腐之氣,陡然暴漲。
祁山一怪屠行孫不防白殭屍情急拼命,居然敢向自已短拐硬抓,“嘿”的一聲冷笑,拐勢一沉,翻起斗大一個拐花,“移山填海”,平推而出。這一招威勢之大,重逾山嶽,勁風直若狂飆般捲去!
白殭屍久經大敵,爪風才出,驟覺對方威力強大,拐勢如山,要想後退,卻已被拐風潛力,掃中了一點。差幸他功力精湛,借勢一躍,“吱”的一聲鬼叫,貼地低飛出去二丈來遠。
那邊黑殭屍和紫衫劍客公孫明,拼鬥了二百來招。
一個是陰山首徒,一個是峨嵋名劍,赤屍爪固然無法透進綿密無間的峨嵋劍法,但峨嵋絕招又何嘗贏得了蹦跳如風的殭屍功?
兩人各盡所能,依然打成了平手!
黑殭屍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