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將疑的跟著楚花溪下了山，眼前也只有相信這個小姑娘這一條路了。二人走到山下平坦之處，卻見一片茂密竹林，楚花溪帶著男子繞了好久，才看到隱藏起來的一個涼亭，亭中一位老人鬚髮盡白，旁邊另坐著兩個男子，他們身後還站著一眾人。

楚花溪走上亭子站到老人身後，老人捋捋鬍鬚道：“等你多時了。”

楚花溪在老人耳邊耳語了什麼，老人笑道：“歸無期，這名字好。”繼而轉向亭外男子，“歸無期，你現在可有打算？”

“打算？什麼打算？”

“接下來打算去哪裡？打算幹什麼？”

歸無期苦笑：“如今我連自己從哪裡來都不知道又能去哪裡。”

“嗯，”老人點點頭，“那日看你倒在山下，便把你救了起來，如今你傷勢已好，可願留在夜痕祝我大業？”

“好，”歸無期應聲，“既是我救命恩人，我自當竭力相助。”

“哈哈，”老人大笑，“你就不問問我們是什麼人？”

“不管你們是何人，既是救了我我就必須報答。”

老人點點頭，“你來的時候什麼武器都沒有帶，我看你雖失憶卻內力武功未失，特地叫人打造了一把刀，”老人說著提起亭中立著的一把刀，“這刀叫做‘訣冥刀’，你來試試是否合手啊。”話音未落，老人將刀拋向歸無期。

歸無期跳起一手接住刀，在空中揮舞幾下，大讚道：“好刀！真是好刀！多謝頭領抬愛。”

“好，既是應手，這把刀以後就隨你著你了。”說著，又轉向君凌天，“凌天，我也特意為你打君凌天笑道：“我那槍用的還順手，不知大頭領又想到什麼適合凌天的武器？”

老人伸出左手，只見他手中握著一鐵環，環上生出五個鐵刺，君凌天皺眉，“這是？”

“此暗器曰‘烏靈’，以凌天的速度，近身武器更加適合你。”

君凌天接過‘烏靈’，嘆一口氣，“暗器傷人，非到緊迫時刻我是不會用的。”

老人點頭，“武器我以交給你，用或不用還需你自己定奪。”

“好了，”老人轉過頭，“如今我暗夜人也差不多了，日後還需大家共同扶持，凌天現是你們的二頭領，你們要多加尊敬，無期也是剛來，也要請你們多加照顧。”

眾人皆俯首應聲“是”，慕容韶遠接著說：“二頭領與無期剛來，不如先給他們安排住處，安頓兩天再計劃別的事情。”

老人點頭，“好，那這些事便交給你，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

慕容韶遠起身，拱手道：“恭送大頭領。”眾人亦拱手：“恭送大頭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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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黎明漸進，山頂涼風拂過，讓慕容雲殤感到一陣陣清醒。與他面對而坐的是一位耄耋老人，鬚髮皆白，眼中卻耀耀有光，眼神似看透世間一切，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像是超脫世俗的高人。慕容雲殤起身又添滿了酒，拿起酒杯就往嘴裡灌，老人連忙按住他的手，笑道：“你都在我這裡喝了兩天酒了，且不說萬一傷到你身體我會受聖上責罰，就是這酒錢我一老人家也付不起了啊，哈哈。”慕容雲殤苦笑，“我好不容易來求你一次，你卻什麼都不肯說，我也只能在你這裡喝酒打發時間了。”

老人聽後嘆一口氣，捋著胸前的鬍鬚，“雲殤，世間一切自有定數，你又何苦追著君凌天的事情不放呢？”

“自有定數……哼，”慕容雲殤嘲諷道：“如果只為凌天一人的定數而使那麼多無辜百姓死去，那這定數恐怕就有人暗中操縱了吧。”

“雲殤，“現今天下表面看似國家富強，百姓安居，實則危機四伏，你又去何處為這些無辜死去的人討個說法呢。”

“危機四伏？”慕容雲殤抬眼，又將一杯酒送入口中，“看來你對天下之事瞭如指掌啊。”

“哈哈，”老人笑道，“雲殤可曾有仔細看過端午那晚的天空，那日月光慘淡，周圍星辰卻比平日亮了許多，我不過也是根據這些妄加揣測而已。”

慕容雲殤搖搖頭，“我對天下形勢不感興趣，只想讓你告訴我那日君府發生了什麼。”

“若是真的可說，雲殤你又何須在這裡飲兩天的酒呢。”

慕容雲殤起身，“你既不肯告訴我，我就去自己調查，今日就此別過，謝謝你的酒。”說罷，轉身離開。

老人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