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言留!”這回連用金粉寫出來的字跡,都是刻意地模仿她的筆法。
當場方悅言就冷下臉來,瞧這混賬玩意兒寫得東西。好像向氏變成這樣,怪國公府風水不好似的。
“姑娘,上面寫了什麼?”一旁的夏荷忍不住了,不由得輕聲問了一句。
方悅言反應過來,將畫紙放在了桌上。沒有陽光的照射,那張畫紙上絲毫看不見金粉存在的痕跡。
向世子可真夠謹慎的,被戲耍的向家二人分明指的是向王爺和向侯爺,但是他卻不以父親、伯父稱呼,可見其態度。甚至那最後的署名,這世上另一個方悅言是什麼鬼!分分鐘弄死那個男妖精!
“沒什麼,找些硃砂來將上面的金粉遮蓋掉。這屋子守好了,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過來。話說回來,那男妖精究竟是有什麼神通廣大,竟然把畫軸混到了我的房間裡!”方悅言一開始還能冷靜地叮囑著,說到後來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萬分不解地嘀咕道。
幾個丫頭的臉色都十分擔憂,這向世子與傳言怎麼不一樣啊!雖然未曾見過面,不過總是盯著姑娘是怎麼回事兒啊?
她們的眼神不由得往方悅言身上掃去,已經十二歲的十姑娘,來了葵水之後總算是開始發育了。不過就算現在,也還是未脫稚氣。怎麼,已經十七歲了開始說親的外界驚為天人的向世子,就喜歡十姑娘這種未長開的?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又不是我招惹得他!一個個可不許亂想,更不許胡說八道!”方悅言察覺到幾個丫鬟的神色實在太不對勁兒了,盯著她好像是有些嫌棄和探尋的模樣,不由得讓她心裡發毛。
***
老夫人那邊知道了向氏替方悅言做衣裳的事情,不由得輕嗤了一聲。礙著方國公還在府裡,她不好直接對向氏出手,不過大房那邊的動靜,卻是時刻地注意著。
這會子一聽向氏籠絡方悅言,便立刻派人去把十姑娘請了過來。
“悅言啊,一晃你都這麼大了。你生母也不在了,像我們這種人家的姑娘,嫁妝是從小就開始攢的。祖母前幾日特地讓方嬤嬤找了找,找了一匣子首飾來,正是你這樣的好年紀戴的,待會子帶走。可別學那些眼皮子淺的,堂堂國公府嫡姑娘可不是那種小門小戶的做派!”老夫人拉著她的手,頗為語重心長地說道。
方悅言連連點頭,即使一開始不知道老夫人找她來的用意,現在也完全明白了。老夫人所說的小門小戶可不就暗指的向氏嗎?
祖孫倆難得氣氛溫馨地湊在一起說話,甚至拿了一匣子首飾,方悅言臉上的笑意都多了幾分。
回去之後,春雲替她收了那一匣子首飾,不由得嘀咕道:“姑娘,奴婢方才瞧了幾眼,老夫人這回可真是大手筆,裡面的珠釵好多都是以後幾年戴的,而且還有一副精緻的頭面。老夫人和新夫人都來送東西給您,看樣子是要把您也牽扯進去了!”
方悅言輕笑出聲,語氣甚是歡快地回道:“如果一直這樣,那我倒是省了心。她們倆鬥法,最後得好處的是我!又是新衣裳又是貴重首飾的,反正都是長輩給的,不拿才是傻子!”
秋雨端著一盤子洗乾淨的葡萄走過來,聽了她的話,輕輕搖了搖頭。
“要奴婢說,這兩位也都是有趣得緊。再怎麼拉攏都是無用功,反正姑娘才十二歲,怎麼也不可能插手她們之間的事兒!”秋雨倒是看得很明白,淨手將葡萄剝了皮送到了她的嘴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方悅言完全沒當回事兒,只覺得今年的葡萄特別好吃,入口酸甜有味,那股子甜意都往心裡鑽。
方國公走得十分匆忙,原本他還準備再敲打一遍老夫人和新兒媳,無奈邊疆的戰事不等人,聖旨也下得急切。他只好帶著方錦程再次前往邊疆,五老爺方靖留下來坐守家中。
方國公剛走沒幾日,老夫人和向氏的爭鬥就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攪得方賢心神不寧。
“姑娘,您瞅瞅這算什麼事兒?大老爺一回來,老夫人和新夫人那邊就都派人去門口堵著,說是已經備好了飯食,請他過去用呢!聽說老夫人為了讓大老爺能過去,特地把二老爺和五老爺都請了過去。似乎大老爺要是不過去,一頂不孝的大帽子就要扣下來似的!”秋雨將這幾日聽到的訊息,整理了一番告訴給她聽。
周圍的幾個丫頭都覺得有些無語,老夫人和向氏還真是拼了命地打擂臺,方賢成為第一直接受害人。連累的另外兩位老爺都得每日陪著老夫人用飯,府上的氣氛再次變得緊繃起來。
這才是剛開始而已,既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