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熱烈地討論起來。
向侯府雖然經常辦賞花宴,但是也不會花費太多的金錢去搜羅這種世間僅有的奇花異草,也只有柳大人這種把兒女寵到天上的人,才會這麼費心費力。
瞧得讓人眼熱!人群有些多,向二姑娘矜持著自己的身份,沒有急慌慌地去擠。只是仍然禁不住好奇心而踮起腳尖。
方悅言眼睛輕輕眯起,等得就是這一刻!猛地抬起腳一下子踹到了她的腳腕上,用力一勾。
“啊——”一聲尖叫,緊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將注意力從黑牡丹轉到了聲音的來源處。
只見向二姑娘極其狼狽地側趴在地上,顯得極其悽慘。她齜牙咧嘴的滿身都是塵土,絲毫不見曾經的儀態萬千,相反因為太痛了,直接趴在地上開始哼唧著。
那稀世罕見的黑牡丹,此刻都沒有向二姑娘來得吸引人。有幾個小姑娘十分不厚道地捂著嘴笑了,其他姑娘即使忍著沒笑,也依然眉眼彎彎。周圍指指點點的聲音就沒消失過,方悅言則早就站到了一旁,離她遠遠的。
“哎呦,這位向二姑娘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太想瞧黑牡丹,心情一個激動就直接摔倒了?”
“向家不是經常辦這些賞花宴嗎?往常向家的姑娘也都是鼻孔朝天,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似的,現在一瞧也不過如此,只不過幾盆花罷了,即使沒見過也不該如此急切!純粹丟了份兒啊!”
……
一陣激烈的探討聲傳來,聲音不算大,卻也完全沒有刻意壓低。距離向二姑娘近的人,說出來的那些話幾乎一字不漏地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愣著做什麼,還不拉我起來!”向二姑娘心裡頭慪得半死,但是嘴上卻不好叫罵,只有揚高了聲音呵斥了身邊伺候的丫鬟,臉色極其難看。
“向二姐姐沒有摔著吧!這黑牡丹雖然精貴些,不過我爹已經請了匠人培植了不少,若是大家喜歡,臨走的時候都可以搬走一小盆!”柳靜嫻用帕子捂住嘴,才沒讓人瞧出她要噴笑的模樣,輕聲說了一句。
她這兩句話再次將眾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一個個都變得心情甚好,圍著柳靜嫻說黑牡丹的事情。
向二姑娘的手掌破皮了,都已經滲出血跡了。不過當著那幾個幸災樂禍的姑娘面兒,她硬咬著牙忍了下來,一句廢話都沒說,只是面色深沉地站在一旁。
直到賞花宴結束,眾人要離開的時候。方悅言才走到她的身旁,彎起嘴角衝著她笑得異常歡快。
“向二姐姐,你摔得可疼?我被你用茶水潑了,心裡是十分不舒坦的,唯有立刻洩了這心頭的惡氣,才能安穩地坐車回府!再會!”方悅言輕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說道。
她的面上雖然是一副雲淡風輕,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狠戾非常。特別是最後兩個字“再會”,幾乎是被她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聽得讓人心裡發冷。
向二姑娘更是被氣得夠嗆,她的臉色青白交加,即使此刻理智接近崩潰,想要不管不顧地衝上去廝打。但是周圍這喧囂的氣氛,還是讓她瞬間冷靜了下來。周圍可都是京都的貴女,一旦她這麼做了,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哈哈哈,十姐姐,你有沒有看到她那張臉。氣得都已經扭曲了,猙獰得像外頭的癩頭和尚似的!實在是太醜了,大快人心!”馬車剛剛啟動,坐在對面的方悅貌就忍不住了,抖著肩膀笑得花枝亂顫。
她的聲音清脆,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得意。之前方悅言踢向二姑娘的時候,她可就在身邊,那一腳伸出去可都是帶著風的。
將門虎女可不是白叫的!雖然到了她們這一輩兒,武藝方面已經基本上荒廢了,不過欺負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嬌小姐還是不在話下的。
“若是三年前,我知道她這號人物,說不準真的會想法子狠狠地揍她!”方悅言抬手彈了她的腦門一下,臉上的笑意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人心在變,如果是以前,方悅言肯定光明正大地把向二姑娘打服了為止,但是現在她也學會了迂迴作戰。實際上本質並沒有改變,依然讓向二姑娘在身體上承受了痛苦。
兩人回府的時候,下車的時候連個迎接的婆子都沒有。直到進了二門,才瞧見自己院子裡的人。往常回來外門都有幾個婆子在,哪怕那些人再喜歡偷奸耍滑,也不敢慢待了兩位嫡姑娘,但是今兒卻真的一個都沒有。
“怎麼回事兒?”方悅言見到秋雨過來,輕聲問了一句。
“姑奶奶和表姑娘來了!老夫人弄得聲勢浩大,全府都在歡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