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是鐵了心地要送,方悅言推辭不過,最後也只得同意了。
從向氏那裡回來之後,夏荷就憋不住了,輕聲提醒她:“姑娘,這無事獻殷勤的,看得奴婢心裡鬧得慌。您說,這新夫人之前還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怎麼忽然就變得如此熱情!”
方悅言嗤笑了一聲,臉上閃過幾分不屑:“我這個繼母雖然從向侯府出嫁的,但是她的嫁妝向侯府可不會幫她置辦太多,她能拿出月華錦這種貴重的東西,證明是有事相求。”
夏荷一聽她這麼說,立刻瞪大了眼睛,急聲道:“姑娘,您都猜到了,那還敢要她的東西?拿人手短,萬一她到時候把你當槍使怎麼辦?”
方悅言擺了擺手,臉上的神情還是一副悠然自得。
“她敢拿我當槍使,我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都是向世子那廝舉薦的這人,恭順賢德?我還真一點兒沒瞧出來,等以後再遇到他,一定要找他算賬……”方悅言不屑地說了一句,然後又提起向許良,自然是氣得不輕。
夏荷不敢再接話了,最近姑娘提起向世子的事情,就處於要發飆的狀態。
方悅言回到裡間,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就開始畫畫。因為向世子使計讓柳靜嫻送來那幅畫,完全膈應到了她,最近都沒什麼興致了。
她提起筆剛畫了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腦海裡就冒出那幅被向世子拿走的牡丹圖,像是魔障了一般,總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方悅言長嘆了一口氣,準備找出自己以前的畫作瞧瞧,好把那幅牡丹圖從腦子裡驅逐出去。她隨手抽出最外面的那個畫軸,慢慢地展開,等眼睛看清楚上面的圖案時,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一幅看起來陌生又熟悉的畫作,熟悉的是這筆法和畫風和她的如出一轍,陌生的是上面的畫她根本沒畫過。
畫上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向王府的大門,硃紅色的大門,門口兩座石獅子威風凜凜,一磚一瓦都是她曾經偶爾瞥到的向王府模樣,比她記憶中還要清晰,纖毫畢現。
但是她可以肯定,以她對向王府的陌生程度,根本就畫不出這幅畫來!
那又是誰故意用她的筆法畫出了這幅畫?呵呵呵,答案呼之欲出!24
☆、第025章 撕逼大戰
男妖精,你踏馬的等著!竟敢如此挑釁,用她的筆法畫了一幅向王府的外觀圖,堂而皇之地放在她的房間裡!
這不就是告訴她,這附近肯定有他的人在嗎?而且輕而易舉地將畫放到她的眼皮子底下,如入無人之境!
“春雲,今兒有人來過嗎?”方悅言連忙揚高了聲音問了一聲,語氣十分急促。
春雲立刻就小跑了進來,急忙地回道:“沒人過來的,奴婢幾個都在。是少了什麼東西嗎?”
方悅言年歲漸大了,這閨閣裡的東西最是重要,丟了一樣兒就是毀清譽的後果。所以一般都會好幾個人看著,互相監督,以免被人鑽了空子。
聽到春雲的回答,方悅言感覺自己的心拔涼一片!
這幾日她都沒有作畫,根本沒碰這些東西,所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這幅畫。更氣人的是,上面竟然還有她的題字,筆跡一模一樣,模仿得這麼像當真讓她哭都哭不出來!
“姑娘,你什麼時候畫的向王府啊?這麼像,下回拿給大爺瞧瞧,您現在也擅長畫這些景物呢!”冬霜湊了過來細瞧,一看上面的畫立刻雙眼冒光,覺得畫得特別傳神,上色也是恰到好處,彷彿向王府真的就在畫裡一般。
“這不是我畫的!”方悅言沉了臉色,低聲說道。
她這一句話,讓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頭,變得呆若木雞。
緊接著就是一片慌亂,最後還是方悅言穩定了局面,她擺了擺手,讓她們都消停下來。
“這上面還是用金粉寫了字,你們先不要聲張,想來這向世子還不想對我怎麼樣,只是想和我通訊息而已。或者又想讓我聯手做些什麼!”方悅言輕聲說了幾句,既是安慰她們,也是安慰自己,只是她的聲音越到最後,越發顯得有氣無力,她自己都覺得麻煩難搞。
明明方錦程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和向家人扯上關係,特別是這個向世子,超級危險人物。但是她偏偏就被人給盯上了!
她將畫紙舉起來,對準了陽光。
“府上大夫人人選,當日只是為了戲耍向家二人,沒想到她嫁入國公府之後,性情大變。帶來不便之處,還請見諒。如想整治她,不用顧忌,敬請下手。這世上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