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團團圍在中間,清清楚楚,站在前邊的那兩個人正是趙家兄弟。
完了!這兄弟倆是跑不了了!
他面如土灰,嘴唇哆嗦,想要發號施令,腦子裡卻空空如野,連半句話也想不起來。
孫福堂見局長到了,連忙小跑上前,把事情的經過彙報一遍,馬局長越聽越是心驚——李存舟果然是不相信自已,從一開始就防著自已和趙家兄弟有勾連,早知道是這樣,昨天自已真該偷偷派人傳信給李存舟,告訴他前晚趙尚東找過自已!不過,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賣後悔藥的,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看來,興隆縣警察局長這把交椅,自已是坐不了幾天了。
不提那邊馬局長提心吊膽,為自已的前程頭疼,這邊雙方已經動起手來。
被我從中一攪和,趙尚東想激段舉以兩個人的賭鬥決定七個人生死的算盤算是落空了,段舉爭強好勝,心高氣傲,但並非沒有頭腦之人,如果趙尚東先用話把他套住再提出一戰賭輸贏的條件,十有八九段舉會應下來,可是在趙尚東還沒來得及把話套住時,我搶先一步把他的意圖點破,段舉自然不會上當,終究抓趙家兄弟不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事關三名人質的生死,他不能因自已的義氣影響了正事兒。
我說出來的條件很簡單——放下武器,跟我們回去見李存舟,我們不會傷他和他的弟兄弟一根毫毛,至於再往後,那就是李存舟的事了。
嚴格的說,這並不能算是條件,因為這樣的承諾並沒有相應的保證,不過我告訴趙尚東,談判講條件需要的是本錢,賭桌上沒有本錢,你是天王老子也沒用。
趙尚東碰了這個釘子,心知耍心眼兒是過不了今天這一關了,自已心中所想幾乎都在對方的算度之內,耗下去只會挫傷自已這邊計程車氣,說了半天,自已的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是該動手的時候了。
“聽著,待會兒我飛刀出手,大家一起往東邊衝,誰都不要回頭,衝出去一個算一個。”壓低聲音,趙尚東向背後幾個下著命令。
‘嗯。’幾個人用鼻音表示知道了,敵我實力懸殊太大,硬抗下去只有全軍覆沒,現在只有擰成一股繩,集中力量向一個方向突圍,拿命去拼,至於能不能逃生,那就只能各安天命了。
命令傳下去之後,趙尚東重新抬頭笑了起來,“呵,難道真的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了嗎?”他的左手倒提著單手,右手很自然地垂在身側,似是在做最後的談判努力。
“聽著,待會兒我飛刀出手,大家一起往東邊衝,誰都不要回頭,衝出去一個算一個。”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然地重複道。
“什麼?!”,幾個土匪全是一愣——剛才大當家的話他怎麼會聽的到?腦子一走神,繃緊了的神經頓時亂了起來。
“啊!什,什麼意思?”趙尚東更是大吃一驚——自已剛才的聲音壓的極低,低到只有身邊三四尺內的人才能聽到,而這個姓江的離自已的距離至少有兩丈,他怎麼可能聽到自已說的是什麼,而且還一字不錯,一字不漏?至於要摸飛刀的手也停了下來——計劃被人喊破,已經失去了偷襲的意義,此時背後幾個兄弟的心肯定亂了。
“呵呵。”我微微笑了笑,“有一種聽人講話的方法叫做‘讀唇術’,很多聽力有障礙的人都會這個,我這個人對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最喜歡,沒事兒的時候也學過一些,很對不住了。”
氣不氣人?
趙尚東的鬥志象洩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
“趙某今天算是認栽了,敗在漕幫的手下,我無話可說。”
單刀出手擲向地面,鋒利的刀尖插入地面足有半尺,刀身微微顫動,映照著周圍的火光,發出刺眼的亮光。
………【第三百六十三章 碰壁】………
趙尚東投降了,這是非常理智的選擇——硬拼,拼不過,取巧,沒機會,所有的路都被堵住,困獸猶鬥,其結果只會是全軍覆沒,‘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那是趙尚西的想法,他所想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趙尚東投降了,其他人怎麼辦?幾個土匪都是唯他馬首是瞻,他放棄了頑抗,那幾個人也只有乖乖的把武器扔在地上,趙尚西雖是極不情願,但在趙尚東的催促下,終於還是把搶來的單刀丟在一邊。
段舉使了個眼sè,早有幫眾取出準備好的繩索上前把幾個土匪左一道右一道,綁得是結結實實。
我來到馬局長跟前,“馬局長,辛苦了,此次賊匪成擒,您是居功至偉,幫主面前,我一定會如實稟告。”
馬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