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銳責備道:“孟浩然,本宮叫你去護送柳飄飄,你自己說說你幹什麼去了?害得她受了驚嚇後,立即就病倒了。昨晚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右相為此對本宮頗有怨言。”
孟浩然回道:“爺,小的就是追那幾個潑皮去了啊?還跟他們幹了兩場架,直打得那幾個屁滾尿流!”
“事實真相竟是這樣?”趙銳狐疑道,“飄飄那個貼身丫頭,紅紅給我哭訴,說你一個人上山後就不見了蹤影。她們主僕受了委屈,至始至終你都沒有出現過。”
孟浩然心中立時咒了紅紅一句,面上卻眉飛色舞的說道:“爺,小的昨天見柳小姐在與主持談論經文,便給手下叮囑一番後,就到後山上溜達了一會兒。正好看見幾個潑皮調戲民女,小的出聲喝走了那幾人後,就回寺廟去了。
“哪知回去後,小的才發現柳小姐和她那個丫頭不見了。於是,小的趕緊吩咐手下在寺廟裡到處找人,找了幾圈兒沒找到,又往後山上找去。誰知道,她們倆也悄悄咪咪的跑到後山上溜達去了,竟然任性得連招呼都沒給小的們打一聲。”
“手下將那二位救了後,小的得知又是那幾個潑皮乾的壞事,氣憤不過,一面吩咐手下護送柳小姐回城,一面自己孤身一人深入虎穴,終於在山頂上將那幾個逃走的潑皮截住。小的以一敵四,英勇無敵,一直從山頂幹架到涯底,終是打得他們落荒而逃。”
“這一架包管那幾個三天都起不了床。爺,這件事情,圓因寺的和尚和東城門那十幾個守城門的人都可以作證。廟裡的和尚一直將小的送到城門口,小的昨晚可是深更半夜才回到家裡的。”
趙銳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渾身是傷。你呀,也太託大了。萬一對方心狠手辣,人又多,帶刀子捅死了你怎麼辦?本宮不是斷了一條臂膀?”
孟浩然嬉皮笑臉的回道:“嘿嘿,爺,小的從小打架,曉得分寸的,那幾個根本就不經打。再說,因著這件事情,不正好給了那位千金小姐親近主子爺的機會?”
“那位柳千金多次在小的面前抱怨爺陪她的時間少,她總說每次她進香你都不陪她呢,她看著小的這張臉就厭煩。”
“貧嘴!”
“爺,那位小姐沒有大礙吧?我琢磨著她就是故作受了嚴重驚嚇。其實我聽手下那幾個說,她不過就是被幾個小潑皮攔著調戲了幾句,並無大礙。”
“嗯,也許吧。像她這種千金小姐,不常出門,見識的世面少了點。潑皮這種人平時沒遇到過,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嚇得病倒也很正常。”
可桃花為何不這樣啊?那女人還敢追著那小混混打呢。哦呀,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桃花驚恐的尖叫過啊。
這麼一對比,孟浩然想起昨日桃花的兇悍,差點要笑出來。他急忙掩嘴清咳,道:“咳咳,也怪她自己。她們主僕燒香就燒香,沒事爬什麼山啊?爬山也不跟小的們打個招呼,人就這麼走了。幸好小的們乖覺,時時去瞧瞧她人影兒,才能發現及時。”
“行了,這件事情也給你個教訓。下次若再犯錯,你就滾回去守城門去吧。”
“謹遵教訓,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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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還是決定到孟府去鄭重其事的看望一下孟浩然。雖然他不待見她,但是不代表她要做個不懂禮數的人,至少她得當面說聲謝謝吧。
桃花算準了時間,約莫等到孟浩然執行完公務回來的當口就過去的。
桃花到的時候,孟浩然正回府,看見桃花和著她的丫頭小云正在自家門口徘徊著。桃花一看見他,便對他燦爛一笑。
孟浩然心裡面一絲欣喜默默浮上心湖,可他忽然又想起了這女人昨天丟下他一個人,跟著她表哥跑了的事情,頓時又一股子從天而降的火氣洶湧的撲將下來,將湖面上那一絲喜氣瞬間打下湖底。
於是,內心裡這麼一番驚心動魄的交戰之後,火氣肯定佔了上風,他便陰沉著個臉自顧自的走進府門去,理也未理桃花。
桃花得了個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待遇,又有小云在,她不免臉色微赧。本欲出口喊住孟浩然的,見他那樣子,就只好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小云從未見過孟浩然對著她家小姐這麼個態度,而且又見自家小姐這兩天跑孟府跑得勤,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好拿出日常對孟浩然那不客氣的態度出來。看了看桃花的臉色後,小云只小聲問了句:“小姐,我們要不要去敲門啊?”
“待會兒,讓我想想。”
孟浩然自進了府門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