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來,並平平安安、四肢健全的回來,這樣的想法怕是較難實現了。因為他那時必定會覺得,死不過是平常,回不回得來,根本就不重要了。”
“通俗的講,他沒有盼頭,就覺得死也無所謂。”
“我這麼說,你怎麼看?”
桃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韓青書走過去,凝視著已經有些慌亂不安的她,輕輕的說道:“桃花,女人總歸都是要嫁人的,何不就找個喜歡自己的。這句話是你說的吧?”
“你說過的話,我總是記得很清楚。”
“噢,你似乎還說過,最圓滿不過的就是,同時,找到的那人也是自己也喜歡的。對的,兩情相悅,豈不更美?看天,天藍藍;看水,水悠悠。”
桃花頓時笑了:“青書,你真不該當這什麼勞什子的教書先生。”
韓青書也笑:“哦?那我該做什麼?”
“唔,我們那兒有個職業,叫做:知心哥哥。”
韓青書:“……”
韓青書只覺自己已經被桃花一言封喉,死得不要不要的了。
她其實可以不需要手持珠光寶氣的桃花神劍,更無需選擇在月色下對決,就能戰勝了他這個絕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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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隊伍前頭,程錦和孟浩然並轡而行,兩人正在低聲商議軍務。
官道兩邊擠滿了送行的人群。
程錦眼尖,看見了正在往裡使勁兒擠的桃花,韓青書竟然也來了。
程錦眼中隱有激動,桃花一定是來為他們送行的,他立即高喊了一聲:“桃花!”同時,他策馬就奔了過去。
擁擠的人群看見一個身穿鎧甲的俊朗男子騎馬過來,猜想多半是個品階不低的將帥,大家漸漸安靜下來,也停止了互相推擠。如此,正好為桃花和韓青書兩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眾目睽睽之下,桃花有點尷尬。她暗自瞥了一眼孟浩然,看這一眼之後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立馬轉開了眼睛,對程錦也大喊了一聲:“補之。”
孟浩然見桃花只與程錦兩人說話,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他便一夾馬肚子,又使勁兒甩了一鞭子,瞬間就奔出了老遠。
桃花眼見孟浩然的背影遠去,驀地醒悟過來:我這是來做什麼?如今還有什麼好矜持的?這個時候矜持,那你幹嘛還要來?
於是,她便急忙大喊了一聲:“孟二狗!”
孟浩然頓時一個趔趄,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他轉身狠狠的瞪著桃花,手中韁繩跟著使勁兒一拉,直拉得賓士的駿馬仰天長嘶,連著轉了好幾個圈兒,這才剎住了四蹄。
臭婆娘,你到底想怎樣?!
你這個時候來膈應我,是想老子就此埋骨沙場嗎?!
……
在孟浩然的無限怨念中,桃花向孟浩然走去。
哎,路程好像有點遠。
這孟二狗是要急著去赴死嗎?我才與補之說了兩個字,他就跑了這麼遠了。
桃花只得拎起衣裙下襬,以便能將步子邁得更大點。
眾目睽睽之下,她頂著如芒在背的無數目光,有點沒有形象的走向孟浩然。
孟浩然僵立在馬背上,又開啟了腦補模式,不一會兒他腦袋中就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她這是要幹什麼?誰知道,這女人經常發瘋。
她是來給我送行的?不可能!你看,今天的太陽仍是從東邊出來的!
她肯定是要我再也莫回來了,她怕我回去之後再去煩她?極有可能啊,浩然兄。
……
可是,為何他的手忍不住扯動韁繩調轉馬頭,他的雙腿也忍不住夾了一下那馬肚子?
唔,為何這死馬要向她走去,難道這馬也被她迷惑了?她何時向杜康學了熬製迷魂湯的?
等等,她竟然去找杜康那個小白臉兒!
……
桃花見孟浩然往回騎,她就站著不動了。
走了這麼長一截路,淑女覺得嘿門累。
孟浩然見桃花停下了腳步,心中焦急,便驅動胯-下駿馬小跑了起來,他心道:他只是想跑過去對她說,你幹嘛要叫我孟二狗?我警告你,你以後不準叫我孟二狗,要叫我孟浩然!
孟浩然騎著駿馬終於奔回到桃花面前,但是那馬卻並沒有直接停下來,而是繞著桃花轉了兩圈兒,仿似一隻哺乳類雄性動物在撒尿圈地盤兒。
孟浩然面無表情的端坐在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