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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部分

此不智?咱們夾在秦趙之間。或能爭取到更有利的條件呢!”

惟氏想想也是。她猜不出雲峰有對自已動手的理由。除非這人喪心病狂,她緩緩點了點頭,正待下令明日出兵,卻見一名親隨領著位陌生人匆匆而來,不由看了過去。

不多時,親隨來到前面,施禮道:“稟太妃,秦王信使求見!”

惟氏又把目光轉投而去。信使從懷裡掏出封書信,奉上道:“秦王命末將給惟夫人帶來書信一封!”

“哦?”惟氏伸手接過,拆開看了起來,拓跋訖那不由問道:“阿母,秦王都說了什麼?”

惟氏淡淡道:“秦王邀請我方合擊趙軍,並更改先前協議,將幷州一分為二,晉陽、及其以北劃給我拓跋氏定居,晉陽以南由秦國派駐官吏管理!”

“哼!”拓跋訖那冷哼一聲:“既已歃血為盟,豈能隨意更改。秦王根本沒有誠意!”

信使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拓跋小郎君言重了,秦王料定貴方或有此責難。因此命末將帶了句話:請問貴部可曾取下幷州?”說著,看了眼臉面有些發燥的拓跋訖那,又道:“秦王更改協議,恰恰說明了其心之誠,否則,即使拒不履行,天下間也無人能說上半個不是,拓跋小郎君以為如何?”

拓跋訖那滿臉的不服氣之色,跟著就道:“當初你方使者曾言,石氏絕無可能入幷州,可如今呢?這十萬趙軍從何而來?所以,你方提供虛假資訊,應承擔全部責任!”

信使微微笑道:“戰場形勢,瞬息萬變,豈能一語概之?裴公只是提出自已的推測,但他畢竟不是石勒,因此推測有誤也屬尋常,而貴部坐擁八萬大軍以逸待勞,卻節節敗退,這該從何解釋?秦王又言,若貴部認為條件苛刻,可領軍回返,絕不強求!”

“你。。。。”拓跋訖那勃然大怒,惟氏卻揮了揮手:“好了,請轉告秦王,我拓跋氏應下了,秦軍渡河的七日內全軍開撥!”

信使也不羅嗦,深施一禮:“秦王萬分期待與惟夫人的會面,末將這便告辭!”說著,轉身離去。

信使剛轉下城樓,拓跋訖那已忍不住的問道:“阿母,你為何要應允?”

“哎~~”惟氏嘆道:“秦王說的不錯,他修改協議,正是表示了他的誠意,幷州一分為二,雖是令人遺憾,但總好什麼都得不到,咱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秦王素有信義之名,便信他一回罷,當時若能早一日取下晉陽,就不會陷入如今這般被動境地,說到底,還是我拓跋氏實力不濟啊!”

包括拓跋訖那,城頭眾將一點即明,心裡雖有些不舒服,但也明白惟氏說的是實情,漸漸地,均是把目光投向了南方,每個人的心裡都憋著口鬱氣,只有在幷州站穩陣腳,拓跋氏才有發展壯大的可能,一時之間,一股凜冽悲壯、而又蓬勃的氣息夾雜在呼嘯的北風中,從城頭冉冉而生。

時間很快流逝,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十二月初五,雲峰領著眾人來到黃河岸邊,與前兩日滔滔黃水中裹挾著大量浮冰不同,一夜的偏北大風,使得河床兩岸堆滿了大小不一的冰凌,嶙峋突聳,千奇百怪,最高處足足堆出了兩到三尺的高度,河面則結上了一層厚厚的波紋狀橫向冰蓋,有的地方透明,有的地方色澤乳白,在透明的下方,隱約可見到水流湧動,種種跡象表明,黃河距離徹底封凍已是不遠了。

相應的,河對岸羯軍的警戒遠超於以往,由於五萬騎兵的離去,由蒲坂關到蒲坂城之間的數里空地上,原先的營寨已被一條條的溝壕所取代,均是寬兩丈,深一丈,將蒲坂城包裹的嚴嚴實實。

看著眼前由大自然造就的鬼斧神工,裹著厚厚皮裘的庾文君忍不住讚道:“將軍,真想不到啊,昨天還是水流不止呢,僅一夜的工夫,就全凍起來了,對了,這河還能不能過了?”

雲峰把手探向半空中,據估計,這時的溫度應該介於零下十五至零下二十度之間,可見從昨日颳起的北風屬於一次重量級寒潮,但河面雖已封凍,究竟能不能過,他心裡沒太大底,畢竟除了人、馬匹,還有弩炮、裝載糧草及武器裝備的大車都要過河,每一輛車的裝載量都有數萬斤之多!

於是,雲峰示意道:“來,庾小娘子,你來試一下。”說著,一指不遠處一塊約百來斤重的大石,又道:“你舉起來向河裡扔,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有多遠就扔多遠!”

“嗯!”庾文君連忙跑上前,雙手抓住巨石的梭角,奮力一託,頓時,巨石被穩穩舉過頭頂,又得意的看了看四周,使力擲出!

“嗨!”的一聲清叱,約十丈遠的冰面上傳來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