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清光掌門答不答應?”
清光道長知道柳無痕吸取了三位師叔的修真元嬰後,修真境界恐怕已入死境,玉觀門上下已無一人是其對手,說到要把柳無痕清理出門戶,實是忿然之下的話,卻空有其心無其力,高小風既如此說,正好給了清光道長一個臺階下,他向高小風點了點頭,說道:“若能借小風之手,除去這畜生,就跟本門中人除去無異!我們豈有不答應的?”
高小風向清光道長問道:“請問清光掌門,柳無痕所說的劍峰,可是在哪裡?”
清光道長目極龍雲峰的雲海之外,說道:“這劍峰就是當年伏魔祖師爺和‘疤面老祖’曾在上面大戰過一場的天下第一峰。它在龍雲峰東去的千里之外,險峻無比,孤峰削立,飛禽不能及,靈猿不能攀。小風和柳無痕這個畜生在上面交手時,一定要千萬小心才是!”
高小風道:“謝謝清光掌門關心!我一定會加以小心的。”
清光道長既然要同高小風齊赴劍峰除掉柳無痕,便留下十二清的清水道長在內的其中六人,協同已無修真功力的無憂子三子暫管玉觀門。吩咐已畢,清光道長帶了五位師弟並三十幾名十八代的弟子,和高小風御劍飛離龍雲峰。
高小風御著無形的寒煙劍,衣發飄飄,凌虛而飛,令玉觀門上下歎為觀止!在一片羨慕和神往的目光中,高小風和清光道長消失了在雲天裡。
高小風、清光道長一行人,一路飛過雲遮霧繞的重重峰巒,自離龍雲峰整十日。這日,來到天下第一峰劍峰之前。
劍峰拔地而起,直插天穹,巍峨而險絕,雲籠霧繞,兇險甲天下。彷彿一把巨劍立在天地間,令天地為之凜然。峰前一瀑九曲婉轉瀉落,直似銀河落九天,隆隆聲中,危崖古藤錚然如鐵,峰表秀木鬱郁,雲霧依依,蒼鷹遊戈。
高小風和清光道長一行人,往劍峰之巔飛去。穿過層層雲霧,峰巔出現在眾人眼前:危崖高聳,如在九霄之上,岩石突兀間,生著一棵好大古松,樹幹粗得四五人才能合抱,依崖迤儷,枝葉錚錚有力,迎風拂雲,雄姿奇曠。一根蒼鬱古藤繞樹而生,藤末纏綁著一個披頭散髮,低垂著首的女子,懸於空中雲霧之上。
高小風一眼認出這女子就是程小影,臉上驚得變色,心中一痛:自己終是來得太慢,小影一定受了不少折磨!吃了不少苦頭。
“哈哈哈……高小風你終於來了!”忽然,從古松的樹幹後轉出一個披頭散髮,手拎一罈酒的人,正是柳無恨。
高小風和清光道長一行人落在峰巔,離古松下的柳無痕有五米之距。高小風發現幾天不見,柳無恨不但披頭散髮,形容憔悴,眼中帶著血絲,而且氣度之中再無溫文而雅,笑容淡定,代之目光兇惡,眉宇陰鬱森森,如壓陰霾,表情猙獰,形象較之以往令人莫能辨認。
柳無痕雙手捧著酒罈,酒水嚦嚦聲中,他昂首猛喝。直到壇中流盡最後一滴酒,“乒乓!”一聲,他把空酒罈摜碎在地上。
他腳步微微晃動,似帶醉意。高小風知道依柳無痕現在的修真境界,酒根本已經醉不了他,他只不過是心亂如麻,愁苦難譴,以酒澆愁罷了。柳無痕從身後抽出一把九尺大劍,體如天之湛藍,正是伏魔劍,徐徐舉與肩平,劍鋒指著高小風,血絲遍佈的雙眼陰冷地盯著高小風,沙聲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該有你高小風,只要你一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會來破壞我的所有好事。讓我在論劍大會上一敗塗地,讓我得不到程小影,又害得我不但掌門做不成,而且一無所有,同道不容!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旁的清光道長破口大罵:“畜生!你這是自作自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柳無痕臉上變色,怒極狂吼:“老東西給我住口!……”
清光道長氣得全身發抖,睜目戟指:“你……”
高小風一臉沉靜,向柳無痕道:“沒錯!今日我們是該把所有的仇與恨做個了斷。”
柳無痕叫道:“我們上松樹端分個勝負!”說罷,他提劍縱上十餘丈,亭亭如蓋的松樹之端,此時風甚大,他腳踏柔軟松針,上下起伏,卻穩穩如履平地。
高小風身影緊跟其後,身輕如燕,落在樹端,臨風而立,衣發飄拂,飄逸非 常(炫…書…網)。
亂髮飛揚的柳無痕雙手握劍,光芒大盛,狂風大作中,伏魔劍已在天穹祭出一頭形象生猛兇惡,眼中射出兩束寒光的黑龍。高小風見了,不由一驚:柳無痕竟能用伏魔劍使真氣祭出黑龍的形影,這份修真功力已非死境者所不能為,看來他的修真功力與自己即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