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現的落寞還是讓她覺得很內疚。“好吧,那我保證不逃跑,你先去梳洗,然後我們再來想辦法解決這個狀況。”
他不可能是真的想娶她當老婆。
他昨天可能喝太多了,沒聽清楚她說到自己有多麼“帶賽”,才會腦袋一時被骰子糊住,在路過教堂時娶她為妻。
他甚至真的買了—枚戒指給她。
“這個是假的鑽石吧?”她盯著手指頭上那個簡單的戒指,樣式雖然簡單,不過乾淨而俐落,戴在她蔥白的指間真的很亮眼。
昨天他聽從教堂工作人員的建議,先到附近的珠寶店買了結婚戒指,當時他一看到她戴這枚戒指,就決定要買下它了。他付帳的速度快得讓她沒機會看到價格,不過她想應該不是真的鑽石,哪有人隨便拉一個陌生女子結婚,還送她真的鑽戒?尤其是像她這麼衰的人,沒可能遇上這等好康事。
本來正想先溜回房間換衣服,但是又想到他剛才的神色,於是作罷。她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回去。
“我們結了婚,然後呢?”她的記憶力只回復到教堂交換戒指那裡,之後的事情可說是一片模糊,更別說去記得到底有沒有跟他這個還是那個。
她暗自呻吟一聲。
不過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就算他倆真的這樣還是那樣,那麼好歹已經先結了婚了。
胡思亂想間,閻旭予已經衝完澡出來了。擦了擦微溼的發,他看了戴芙寧一眼,彷彿在說很高興她沒溜走。
“昨天晚上是你帶我回來的嗎?我只記得我們在教堂交換戒指,之後的事情就想不起來了。”她乾脆問他比較快。
“是啊,我一路抱著你回來,你當時睡得非常香甜,而我可不想睡在教堂的椅子上,只好一路抱你回來。”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錶戴上。
“我大概喝醉了……”她紅著臉低頭說,忽然又想起什麼的猛抬起頭。“不對,那你昨天好像還很清醒嘛,既然這樣,為什麼會讓我們幹出這種荒謬的事情?”
她一直以為是兩人一起喝醉的後遺症,可是他既然還有能力抱她回來,可見他當時至少還算清醒。
“荒謬?我不覺得啊!”他一臉無辜地說。
“不、覺、得?”她眯起眼睛用力地看了他一眼。“你說的是真的還假的?你是說你真的想要娶我?一個才認識一天,不,甚至才半天的女人?你確定你的心智正常嗎?”
誰會想到她失去了一個交往多年的男友,居然才飛到拉斯維加斯幾天,就馬上把自己嫁掉了。她回去說給朋友或家人聽,恐怕大家只會哈哈大笑當她講笑話吧?怎麼可能?!
“我覺得我的生命已經到了需要改變的時候了。順應變數,讓自己有不同的生活方式,那也不失為一種有趣的做法。”閻旭予很認真地回答。
“我……你……”她指著他又指了指自己,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這太荒謬了,我昨天甚至穿著牛仔褲去結婚,你好歹是穿西裝打領帶,而我……”
她身上穿的正是她昨夜結婚時的打扮,牛仔褲加很休閒的襯衫,嗯,甚至配上球鞋一雙。這就是她結婚時的裝扮。
“這個我可以補償你。你不是要陪我去買衣服,我們順便幫你買一件結婚禮眼。一定要露肩的,你的肩膀非常的迷人。”他的指尖滑過她肩頭,引起她一陣怪異的感覺。
有點麻,又有點癢;有點熱,又有點涼,總之感覺很奇怪,是她不曾有過的感覺。他也不過就是伸出一指輕碰了她一下呀!
她吞了吞口水,壓抑下那種奇怪的感覺。“婚都結過了,還買什麼結婚禮服?”
“這你就不懂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慶祝我們結婚,然後……”他開始在腦海中計劃起來。
不知道怎麼了,他覺得雀躍而振奮,好像小學生要出門去郊遊的感覺一樣。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尤其歷經了前一陣子心情的低迷,此時的他可說是太過興奮了點。
“你確定你要慶祝?”她懷疑地看著他,這男人怎麼一點都不被這件婚事困擾啊?“我沒有跟你說過我是個很倒楣的人嗎?昨天那裡一定是音樂太大聲,所以你沒有聽清楚,我再跟你說一遍……”
“我昨天聽得很清楚。”他伸出手打斷她即將出現的長篇大論,一旦讓她開始述說起她的“帶賽史”,恐怕他倆會餓得前胸貼後背。“不過自從認識我之後,你就改運啦,昨天的吃角子老虎,記得嗎?所以這個你就別擔心了。”
“我看過分樂觀的人是你。”她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