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縮咖啡不錯。”
“焦糖瑪其朵比較好。”
她困窘地面對眾人的鼓譟,生氣地瞪著他。而那個始作俑者卻只是攤攤手,表示一切隨她選擇。
“那我不賣你,可以了吧?”她把桌上的飲料單翻過來一蓋,賭氣的成分很重。
說翻臉就翻臉。
“算了,那給我一杯濃縮咖啡好了。”閻旭予嘆了口氣,決定在她徹底翻臉走人之前收斂一下。“謝謝大家讓我位子,大家要喝什麼我請客。現在一個一個上來,你,你要點什麼?”
於是閻旭予就這麼站在櫃檯前權充轉述的人,一個又一個人上來點咖啡,他就當場轉述,就算芙寧怎樣瞪他,他都不為所動。
經過這一次,全翔嶼都知道了老闆泡新馬子的訊息,大家也都知道了新馬子的身分。所以咖啡館的生意更好了,多的是好奇的人。
不過或許是因為看熱鬧的人太多,芙寧一點也不高興生意變好。
閻旭予接連幾天都出現在咖啡店,不過他最常得到的一句話就是“先生借過”。芙寧把他當障礙物,每每不是繞過他,就是冷冷的說那句經典名言——“先生借過”。
他簡直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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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個守門員沒來啊?”維亞一進來店裡,環視一週找不到閻旭予,第一句話就這麼問芙寧。
芙寧冷下臉。“我又沒請他天天來,他也不歸我管,問我做什麼?”
平常親和力很夠的芙寧接連冷了好幾天的臉,她覺得再這樣下去恐怕客人會跑光。只不過面對閻旭予緊迫盯人的方式,她—點也無法放鬆。她怕自己只要一放鬆,就會再度陷入失去理智的感情漩渦中。
經過上次的經驗,她不想再經歷那些。
她擁有過的戀曲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她已經認命了。現在她只需要努力勸住自己的心,那麼就可以安然的回去過平靜日子。
“我看他還滿有誠意的,你不考慮看看嗎?”維亞抽出一個馬克杯,幫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自動喝了起來。
芙寧橫她一眼。“你覺得不錯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
她真有點不服氣。維亞是很少會給男人正面評價的,連維亞都倒向他,她的努力會更艱難。
“拜託,你以為如果隨便哪個女人他都好,何必天天來喝咖啡喝到快胃穿孔?”維亞嗤笑。
芙寧僅是撇撇嘴不答話,眼裡卻隱隱透著不安。
他這幾天的氣色是不大好,又喝那麼多咖啡,這樣身體承受得住嗎?
該不會因為喝多了咖啡,晚上都睡不著吧?
“對他有什麼不滿就去對他吼,何必這樣?再怎麼說他好歹也是你老公。”芙寧那天已經把自己婚姻狀況的最新發現告訴維亞了,所以維亞是目前唯一知道他倆“婚情”的朋友。
這下芙寧是真的瞪人了。“那件事別提了,我已經叫他去辦離婚,應該沒多久就可以結束婚姻關係。”
反正她心裡上在離開拉斯維加斯時就沒了丈夫,何必還要那個虛名呢!
“唉,你有時候還真固執耶。”維亞搖了搖頭,懶得跟她爭辯。
“羿絲回南部老家,什麼時候才回來?”她問。
見她都轉移了話題,維亞也只好作罷。“不知道,看她老媽高興幾時放人吧,說不定真的被帶去相親了。”
於是話題—轉,她倆暫時放下了閻旭予這個話題。
這一整天到打烊時閻旭予都沒有出現。
芙寧有些心神不寧,幾度門口的風鈴聲響起,她都忍不住抬頭去搜尋那個高大的身影。可是沒有,他沒有來。
她該鬆口氣,可是心裡頭先是底部沉沉的,又是胸口空蕩蕩的,感覺怎樣都跟舒服搭不上邊。
這段時間咖啡館一直都維持著晚上八點打佯的習慣,維亞說得沒錯,這裡簡直就是翔嶼的專屬咖啡店,所以翔嶼員工一下班,她們也大可不必太拚命,因為客人真的不多。
今天她覺得自己格外需要規律的勞動,好安撫紊亂的心神,所以讓工讀生先回去,自己留下來打佯、整理。
拖完店裡的地板,她捶了捶肩膀,把櫃檯的錢都鎖好,抬頭看時間竟已經快十點了。
她做雜事做了快兩個小時,換來有些疲憊的身體,還有一點也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