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這時,淅淅才知道自己真的很緊張賭徒,比對洪葉羅和陸叔叔都緊張得多,可能以前得來太容易,都沒怎麼想過要擔心賭徒離去。這會兒只有緊緊地盯住賭徒,忽然想起賭徒最經不住她的親暱,忙騰手抱住賭徒的脖子,細細親吻他的耳朵鬢角臉頰。
賭徒繃緊的身子果然軟化了,過了一會兒嘆氣道:“淅淅,告訴我細節,我要知道你去古代那幾天的細節,你不要怕我受不了。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知道這些我才會受不了。”
淅淅有點不敢看賭徒,埋首在他頸項處,弱弱地問:“賭徒,你連我是不是狐狸精都不是那麼在乎,還那麼關心古代的事情幹什麼?是不是狐狸精才是原則性問題呢。”
賭徒悶聲道:“不,淅淅,你的心才是原則性問題,只要你的心是我的,你是狐狸精又如何?任何事情都有正面反面,我們只要看到光明的那一面就好。而如果你的心分給了別人,那就不行,你只能是我的,我也只會是你的,我們中間不能有任何人。所以,淅淅,你得告訴我詳情,你心軟,或許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我來旁觀者清,幫你分析參詳。”
淅淅猶豫了一下,這可怎麼說呢?去古代的前因總得說吧,可是那怎麼說得出口?曬貓都說黃呢,賭徒怎麼接受地了?那以後還不被他嘲笑死?淅淅的眉毛又皺得打結,一下一下地敲著賭徒寬厚的胸膛,無奈地道:“賭徒,賭徒,我說不出口啊,賭徒。你別再問我了,我討厭啦。”
賭徒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就是不放棄提問:“淅淅,換你站在我這個位置,要是我說我喜歡上一個女人,而且還相處了一個月,分手後還想著她的好,回頭去找她要她再給我機會,你會怎麼想?”
淅淅只覺得心裡一痛,想像不出,如果看見賭徒與其他女人在一起,不,可以想像得出,以前城隍與忘機假扮賭徒與一個女人卿卿我我在一起的場面,她當時哭得都想自絕於世,現在只會更難受吧?賭徒怎麼可以屬於別人,沒了賭徒可怎麼活?當下就毫不猶豫地一手抓賭徒一個領子,咬牙切齒地道:“你跟我發誓,以後出門不看別的女人一眼,不和別的女人說話,更不許碰到別的女人,電梯你見有別的女人你就走樓梯,否則,否則我咬死你。”幾乎是本能地,淅淅一張嘴,就準確無比地咬住了賭徒頸動脈的所在,只是沒用力,倒像是熱吻。
賭徒的心一陣狂跳,這個動作如此之熟悉,腦海裡伴隨著閃現出大量動物世界才有的鏡頭。獅子,老虎,豹,獵殺其他動物的時候,哪一個不是乾脆利落,熟門熟路從頭頸下口?賭徒饒是大膽,也是足足呆了有半分鐘,可是很快就感覺到淅淅的柔情蜜意,不由伸出大掌,撫著肩窩處淅淅的頭髮,心裡想,淅淅即使真是狐狸精,可她心地那麼善良單純,她能害誰?他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是不能把淅淅與狐狸精這兩個形象結合在一起,總覺得淅淅美則美矣,比之傳說中狐狸精的風騷,則是很有一段距離。醒過神才回想起淅淅蠻不講理的話,笑道:“你這是什麼道理?哦,你可以隨便跟誰去黃粱一夢,我連跟陌生女人同乘電梯都不可以?我要不看行人,我還怎麼開車?可是我只愛你,我不愛別人。你人在我懷裡,心裡卻想著別人,你說你這樣對我公平嗎?還有,你說兩週後你要那個所謂轉世的人給你答覆,換了我是那個怪里怪氣的人,看著你這麼美麗,編都會編出一段莫須有的前生感應來糊弄你,想把你騙上手。那你怎麼辦?你拋棄我跟他走?或者一天給我,一天給他?只因為你那個黃粱一夢?你有沒有問問你的心?”
淅淅答不上來,只有又狠狠咬賭徒一口,可是輪到賭徒怎麼就下不了力氣,頭頸這麼柔軟的地方也就咬出兩排淺淺的牙印,咬洪葉羅卻是一點都不客氣,見血為止。咬了不解氣,可又心虛,只有俯在賭徒肩上嘟嘟噥噥地道:“誰叫你比我大,我才是小狐狸嘛,你應該讓著我,允許我犯錯。”
賭徒見淅淅一點沒有答應他不理那個所謂轉世人的意思,好像口口聲聲間只是堅持著要把這個人是不是轉世弄清楚,她弄清楚了究竟要幹什麼?他們在那個黃粱夢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以讓淅淅這麼銘心刻骨,再不鬆口?賭徒心中警鐘長鳴。既然淅淅不肯說,那還有什麼辦法?賭徒苦惱地看著淅淅,心裡終於明白,怪不得世人都把愛折騰人的女子叫做狐狸精,原來狐狸精還真是會折騰人。賭徒想了一下,心裡立刻就冒出一個計劃,抱起淅淅放在一邊,起身道:“淅淅,你跟我去趟我的辦事處,我去了結一些事情。”低頭一看一身衣服被揉得稀皺,賭徒再不怎麼講究,也只有去換衣服,走進內室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