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
“呂師兄,白亦有事相告,請稍等片刻。”白亦背對著呂臨風,低聲說道,聲音冰冷低沉。
雖然不解著白亦怪異的舉動,呂臨風仍舊耐心地等待了起來,當白亦身前那些內院弟子的身影全都消失在通道中後,白家少主這才緩緩轉過身來。
白亦此時的神色已經凝重異常,低語道:“進入山體的真傳弟子,加上呂師兄與南宮儒雅,總共……十一人。”
十一人?
呂臨風聽到白亦這番話語,更加不解了起來,不過剎那之間,他已經神色驟變。
這次前來完成任務的真傳弟子,總共有十人,加上他自己與南宮儒雅,就是整整十二人,可是白亦卻說進入山體的築基期劍修,只有十一個,那麼缺少的一個人,究竟去了哪裡?
“你能確定,除了我和儒雅師妹,進入山體的真傳弟子,只有九人?”呂臨風壓低了聲音,凝重地問道。
“之前並沒有細數,在南宮儒雅進入山洞後,我才加上了注意,而跟在她後面的,絕對只有九個真傳弟子,缺了一人!”
白亦低聲答道,一時間山洞裡冷風習習,三個剛剛進入山腹的青年,忽然覺得通身皆寒。
第114章 丟了一個人
如果說在完成任務的時候走失一個真傳弟子,以呂臨風的穩重,與白亦的心智,根本不會覺得有多詭異。
可是在來到這處山峰腳下的時候,那些內院弟子,可都是被真傳弟子以飛劍載來的,他們並不會御劍飛行,而且十名內院弟子一個也不少。
既然十個內院弟子,每個人都是被真傳弟子帶到的這處山峰,那又為何會丟了一個真傳弟子,或者說,十個內院弟子中,有一個人並非是被真傳弟子帶過來的。
而是他自己趕來的!
茫茫山脈,群山峻嶺,靠著走路,內院弟子絕對無法與御劍飛行的真傳弟子同時到達,這其中的蹊蹺,透著無盡的詭譎。
凝重地望著白亦,呂臨風從對方的眼中並未看出說謊的神色,而且這種謊言也根本沒有絲毫的意義。
對方不會在真傳弟子的人數上說謊,難道是他記錯了?
“白亦,雖然你是罪囚,但我並不認為你罪大惡極,我相信你的提醒,你在仔細想想,會不會是你自己看錯了,少算了一人?”
呂臨風沉吟許久,問道。
“不會。”白亦斬釘截鐵地說道:“之前我並沒有在意人數,當南宮儒雅進入洞穴後,我才隨意地檢視了一番,二十多人而已,白亦絕對不會記錯,十個真傳弟子,只剩下了九個。”
嘶!
呂臨風倒抽了一口冷氣,如果白亦真沒有記錯,那麼那個丟失的真傳弟子,去了哪裡?那多出來的一個內院弟子,又是如何來到的這座山峰?
詭異的局面,令呂臨風一時凝眉沉思,卻始終想不通關鍵。
看著呂臨風的模樣,白亦再次敬佩了起來,只因為對方的信任。
要知道他一個罪囚而已,雖然參與了這次任務,也仍舊是西山礦罪囚的身份,恐怕除了雲空能無條件地信任他之外,再無旁人有這種度量。
沒想到呂臨風果然度量驚人,真的相信了他一個罪囚所言。
“呂師兄,既然我們現在查不出究竟是誰走失,那就只有進入山腹深處,匯合所有人之後自然真相大白,不過,恕白亦多嘴,那位被持劍長老看重的寒世文,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白亦說到這,呂臨風忽然眼中寒芒一閃,道:“你的意思,是那個走失的真傳弟子,與寒世文有關?”
“恐怕不是有關,而是已經死在他的手裡。”白亦淡然道。
“你有證據麼,能證明寒世文是兇手?”呂臨風不解地問道。
微微搖了搖頭,白亦道:“沒有,只是我的猜測,而且據我推斷,劉氏三兄弟的死因,也與他有關。”
沒等呂臨風再問,白亦緊接著說道:“初入古劍宗之時,在外院摩羅塔上,我曾經與寒世文交過一次手,那次唯一的交手,我看到了他劍中的一頭狂獅幻象。”
聽到這裡,呂臨風沉默了下來,他是聰明人,不需白亦過多解釋,一個外院的武者能在劍中幻化出狂獅,呂臨風更加深知那代表了什麼。
如果白亦所說是真的,那麼寒世文,就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弟子,他在外院的時候,就已經是修真者!
望著幽深的地道,呂臨風輕聲道:“多謝師弟的線索,這件事我會徹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