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等做完這些,那女子還低聲的乞求了句什麼。只是那句話的聲音很模糊,讓只注意那女人動作的戰士們大多沒有聽清。
“她……她請求我們不殺她。”負責翻譯她北方口音的北方軍軍官格外尷尬,遲疑著解釋道:“她以為我們是北方軍的人……”說到最後,那軍官的語音也低了下去,顯然他也為自己原來北方軍的身份感到有些恥辱。
由於蒙塔亞南北雙方近百年來交往極少,所以北方口音與南方部落口音相差很大,尤其是北方一些百姓的土語,幾乎讓人有種跨語種的感覺。不得不依靠熟悉北方口音的翻譯幫助,才能讓人弄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
“全體都有!向後轉!”周吉平忽然大聲命令道。經過人民軍嚴格訓練的戰士們下意識的全體立正,然後隨著周吉平的口令轉過了身去。
“你去告訴她,我們是不會傷害她的,我們是蒙塔亞人民軍。問問她這個鎮子的人都在哪兒……”下完命令,周吉平對前北方軍軍官吩咐道。說罷,又傳下命令,讓所有戰士在各自的車旁待命,隨時準備離開。
還沒等那女子弄明白蒙塔亞人民軍是什麼,一小隊側翼偵察兵帶著幾個當地人出現了。原來,這隊偵察兵找到了這幾個人,偵察兵中的一位前北方軍士兵恰巧來自於這一帶。這樣一來,不用解釋什麼蒙塔亞人民軍的身份,戰士們就受到了當地人的信任和歡迎。
“鎮子裡的很多人都被殺了,就在那邊的牲口棚裡……”一個上了些年紀的老者告訴周吉平,眼中對周吉平特殊的膚色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敬畏。看來,他把周吉平當成了白人。
戰爭之王 … 第四卷 血沃大陸(下) 第一百六十三 夜宿小鎮
死人,甚至屍體枕籍的場面,周吉平和人民軍計程車兵們都見過,而且見過不止一次,很多人都習以為常了。更有些來自恩格羅計程車兵,還為被北方軍殺害的布須曼人收過屍,見過那種血腥的屠殺場面。而當今天,當週吉平和人民軍的戰士們被這座鎮子的長老帶到一棟燒塌的牲口棚時,眾人還是被這殘忍的殺人手段驚呆了。
長長的牲口棚裡,聚集了幾百具屍體之多。這些屍體有大有小,有男有女。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屍體與被燒塌的牲口棚混在一起,讓人辯不清他們身體上的焦黑是被燒化的木炭草灰,還是被火烤得焦化的面板。一些屍體已經滾到了牲口棚的外面,屍身上還散亂的壓著燒過的木柴之類。顯然,這些被堵在牲口棚裡的人是經過了反抗的,一些人曾經衝了出來,但他們還是被守在外面的匪徒們殺死了。
“附近的土匪和鄰近幾個村子的惡人勾結了起來,他們搶光了鎮子上所有能搶的東西,然後就是殺人,**……整座鎮子已經沒有多少活人了,運氣好的、能跑的,都跑到野外躲了起來。”一位長老告訴周吉平等人道。
“可是,鎮子不是有部落戰士保護嗎?我記得至少有十多個人,十多條槍的。”那名本地出身的人民軍戰士問道,顯然他對這一帶的情況很熟悉。
“嗨!”老人長嘆一聲道:“我們有槍不假,可對方那些人太多了,足有上百人,還有一些軍人也參加了,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到最後,部落戰士死了一多半,剩下跑得快的才仗著手裡有槍才殺出去幾個。”
“還有多少人活著?還有,鎮子上被抓走了多少人?”那個士兵再次問道。
“還有四十多個人活著,大約有三十多人被抓走了。估計那些人也活不了多久,有僥倖活下來的人聽那些匪徒們說,這些人是用來收屍用的,等用完以後……”老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除非他們願意當土匪,否則……”說到時兒,老人再也說不下去了。
“你剛才說那些土匪和亂兵有多少人?上百?”這次是周吉平問了。
“是,”老人看著周吉平的神色,有些猶豫了。他有些吃不準周吉平是不是害怕了,他很擔心這個剛來出現的人和這支軍隊會不會丟下他們而去。那樣的話,這個鎮子上僅餘下的人恐怕也難以活命了。
“他,他們人是多了一點,但沒有多少槍的,不及您的……”老人試圖穩定住想要“臨陣脫逃”的周吉平,自作聰明的規勸著。可話剛說一半兒,他就覺了自己的語病,這不是明顯的蔑視眼前這支軍隊嗎?萬一自己惹怒了眼前的軍官,豈不是自討苦吃?
老人的顧慮是多餘了,至少周吉平沒注意到他話裡的意思。
“那些人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我是說那些匪徒?”周吉平忽然的問讓老人楞住了,因為老人已經從周吉平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凜然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