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咋一聽就覺得怪怪的，再看看晏未泯的表情……餘澤嘴角抽了抽，“晏未泯，我求你了，不會撩就不要強撩，你這樣說得好像我要跟這根蘿蔔做點什麼一樣。”晏未泯沒說話，笑了笑繼續切蘿蔔，餘澤無比清晰地解讀出了他的意思——這貨絕對不會改的！肯定還要繼續！·餘澤覺得最近方伯來的存在感異常強烈，時不時能遇上他，連下個樓梯都能碰上。“方總。”餘澤不能裝瞎，只能問了個好。方伯來正在打電話，只是微微點了個頭。對方應該不想讓自己聽到說話的內容，餘澤非常有眼力見地加快腳步竄了下去，不過幾步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誰知道一拐彎竟然遇上了葉祿，餘澤當場停住，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葉祿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示意餘澤別發出聲音，然後指了指下行的樓梯。餘澤順著葉祿的手指繼續向下走，拐彎的時候飛快地朝上偷瞄了一眼葉祿……葉祿竟然也剛好盯著他！餘澤一驚，還好腳上的動作沒停，一直向下，兩步之後樓梯自然地擋去葉祿的目光。法務部裡敢說閒話的人不多，但其他部門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猜測，一些不知真假的言論也在公司普通員工的口中傳來傳去。這些閒言碎語離不開葉祿，而方伯來扮演的角色顯然是站在葉祿對立面的。剛剛看到的這畫面實在是……餘澤莫名有種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感覺，雖說現階段他還沒被扯入什麼為難的局面裡。 週日餘澤醒得比平時還要早一些，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五點半，翻個身想繼續睡但腦子亂得很，總是沒法靜心睡過去。這樣躺了十來分鐘，餘澤終於放棄了，起床開啟電腦調了點資料出來看——跟政府的合作專案初期談判之後，方伯來又點名餘澤參與了一個專案：最近高層琢磨著想要拓展業務，打算收購一個醫療器械公司，雖然目前還處於接洽觀察階段，但也得著手做點準備了。投入到手頭的資料中去之後總算靜了下來，停下來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九點。合上電腦，餘澤給自己做了頓“營養早餐”，就是榨杯蘋果汁外加燕麥什麼的，都是他母上大人親傳的。吃完之後他打掃衛生洗洗刷刷，快到十一點的時候接到了晏未泯的電話。最近有部餘澤想看的電影要上，之前不經意提過，昨晚吃飯的時候晏未泯約餘澤今天一起去看。當時餘澤點頭同意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今天起來之後又覺得渾身不對勁。仔細想想上一次跟晏未泯一起看電影還是臨畢業的時候，看完之後晏未泯就乾脆利落地甩了自己。餘澤也不想斤斤計較這些細節，現在翻回去一件一件地數沒完沒了，自己都覺得煩。……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餘澤換了衣服出門，前往約好的地點。·晏未泯先到，取了票一轉頭髮現了個認識的人，萬維維竟然也在。他跟萬維維自從孟興然出事之後一起去醫院幫忙過幾次，說過幾次話算是稍微熟了點，這會見了自然是要打個招呼的。萬維維是跟她一個朋友一起來的，她朋友一臉倦意，眼睛腫得格外明顯。大概是閨蜜一起出來轉換心情，晏未泯自顧不暇，沒有探究別人悲喜的意思，稍微說了兩句話就各自坐到不同的位置上，等著電影開場。餘澤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萬維維，她坐在最外側，而且還穿了紅色的外套。因為撿過她的錢包，而且後來又在醫院遇見過，所以餘澤對她印象挺深。萬維維的同伴抱著一抽紙哭，萬維維跟她說著話，應該是在安慰。餘澤估摸著人家應該不記得自己，也沒停下來打招呼的意思，只是他稍微朝萬維維旁邊一看……竟然是當時的新娘，也就是餘澤同事的新婚妻子。關於這對小夫妻，不少人跟餘澤科普過他們的“感人愛情”，一路相伴從校服到婚紗，而且雙方都沒什麼家庭負擔，非但如此，還有餘力贊助他們在上海買房，實打實的人生贏家。沒想到人生贏家結婚沒多久就哭成了這樣。晏未泯衝著餘澤揮了揮手，把餘澤引了過來，等坐下正想問餘澤要不要買點爆米花啥的，沒想到餘澤一直在偷瞄萬維維。晏未泯：“……”晏未泯輕咳一聲，“你在看什麼？”“人生贏家。”“啊？”晏未泯一頭霧水。“我同事的老婆。”餘澤換了個說法，眼睛還在繼續偷瞄，自己小聲地嘟囔，“她跟我同事的感情應該挺好的，這是吵架了麼……”晏未泯也跟著看了一眼，見怪不怪，“正常，婚姻跟戀愛不一樣，能吵的地方多了去，你父母應該也是一樣的。”餘澤剛想反駁說他父母琴瑟和鳴感情好得很，話都到嘴邊了又憋住，仔細想想他父母確實會吵架。也就這些年餘澤在家的時間少，不太瞭解詳情他們也不會事事都同餘澤說，搞得他下意識以為他父母一直都是客客氣氣和和睦睦的。但讀大學之前還是見過不少次父母拌嘴吵架的，飯菜家務、雙方親戚、家庭財產……算起來還真是挺多的。餘澤心裡雖然知道晏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