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告訴我,是不是要我這樣做?
沒有問出口的話,自然沒有答案。
男人過於暴戾的動作,讓她苦不堪言。
她推著他的肩膀,希望把彼此的距離稍微拉遠一點。
可是他不容拒絕地緊緊箍著她,帶著自虐般的快感,讓無望的沉默在長夜中不斷蔓延。
伴著她偶爾破碎的呻吟,所有的感覺越來越遠,讓人心寒如雪,天與地逐漸荒蕪成模糊的一片。
朵朵以為自己會哭,可是乾燥的眼球沒有受到任何水分的滋潤,乾燥得如同戈壁荒原。
只是透過他的肩膀,看到黏附在床頂上的蒼白靈魂,掉下一滴猩紅的淚。
淚水落進眼睛裡,世界便是血紅的一片。
還有那無處不在的冰冷,來自遠古時期的混沌世界,來自懵懂迷離的情慾邊緣,來自這個沉如墨海的幽幽長夜。
在那一刻,她落寞地想,終於讓他恨透我了……”
209 朝堂之上妖孽橫行
早朝,看到出現在大殿御座上的太上皇,群臣全都結結實實地愣住了。舒歟珧畱
新帝剛登基,太上皇這是要作甚?
御座上的男人,白袍緩帶,黑髮如瀑,只是不言不語地坐在那裡,便是掩不住的絕世風華。
“眾愛卿不必擔憂,新帝閉關七日,朝政暫由朕代理。”平靜的語氣波瀾不興,狹長的鳳眸往朝堂下輕輕一掃,面容冷峻,不怒自威。
群臣參拜,三呼萬歲。
站在百官之首的玥琅和花紫陽同時疑惑地蹙了蹙眉,朵朵閉關,沒可能連他們都不通知一聲。
前日夜裡璇霄大人出發去晴海前,還交代他們好好看著朵朵,別讓她偷懶,今日太上皇卻說朵朵閉關,委實蹊蹺得很。
花御史比較一根筋,心裡有了疑惑便想問個明白,剛想出列,便被與他並肩而立的玥狐狸拽住了胳膊。
花御史不悅地轉頭看他,玥狐狸若無其事地注視著前方,不動聲色地向他傳音道:“別去找死,沒看到太上皇臉都快結冰了嗎?”
一聽此話,花御史有些莫名其妙,靜下心神看了看御座之上的太上皇,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何止是臉結冰,在他頭頂盤旋的低氣壓雲團,分明就是即將暴雨傾盆的前兆!
還有那雙眼睛,花御史訝然之下忘了趕緊把視線收回來,沒想鳳帝轉眸間便與他的視線對上了……殺氣!
花御史大驚,立馬將視線收回來,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地低垂著眼瞼,盯著自己的鼻尖。
簡直不敢置信,他居然在那雙清絕的鳳眸裡看到了冷冽如刀的殺氣!
太上皇這是想殺誰?不會是我吧?
可是,沒道理啊,公事,本御史沒有半點行差踏錯,私事……好似也沒惹到他。
花御史自認胸懷坦蕩,可昭日月,他實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何痛處可抓,至於鳳帝的心思,他自然也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的。
其實,我們外表看似正常,內心卻無比癲狂的太上皇,也不是針對他花御史一人,他現在正處於男人敏感期,特別是跟某朵親近,又年輕英俊的男人尤其讓他覺得礙眼。
花、紫、陽……又是一個姓花的!
前幾日退朝之後,他居然在大殿上跟朵朵表白,還……抱著她親了一下!
他親的不是臉頰,不是額頭,而是嘴!
吏部尚書在稟報什麼,鳳帝一句都沒聽進耳裡,看似優雅淡定地坐在那兒,可他那冰刀似的目光,恨不得把年輕英俊,又姓花的御史大人戳成個篩子。
狐狸果真沒一個好東西,他們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一定要搶走他的寶貝呢?
還有那玥琅,真真是不像話,居然帶頭煽動朵朵建後宮,還璇霄的大弟子呢,個人作風很有問題,風流浪蕩,拈花惹草,最擅長的就是哄騙無知的小姑娘。
太上皇將面相比較年輕的大臣挨個打量了一番,發現不少禍水妖孽,於是在心裡盤算:朝堂之上妖孽橫行,是不是該來個大掃除,將那些明裡暗裡的禍患清掃出去?
想到這裡,他又開始痛恨自己,現在清理顯然為時已晚,早些年他為什麼就不知道防範於未然?
都是他的錯,他太疏忽大意,讓那些居心叵測的男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他的寶貝。
得了她的人,得了她的心,把她瓜分了!
朵朵,你也太任性了,惹上這麼多桃花,你不知道檢討自己,還說不愛我,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