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的水果攤子,你是誰?”
蔚嵐暗叫晦氣,打聽到這群遊山玩水的小傢伙,必會到這條所謂的“經典旅遊線路”來,因此預先安排人去打點好一切,沒想碰到個多事的!
還好他們已經走遠了,只是,主上,人是找到了,但你能承受得住夭魅的女兒就是她這個事實嗎?
“喂!問你話呢?”見她不理睬,青衣女子又問。
“等顏顏來了,你自己去問她吧。”蔚嵐淡淡地說。
“你確定她身上的沐春風被壓制了?”銀髮紫衣的男子,碧綠的眼眸中光芒一閃即逝,聲音低沉,語氣卻仍然是淡淡的。
夭魅,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跟自己的女兒歡愛,那滋味很銷魂吧?
那丫頭也確實是個尤物……什麼時候我也想試試味道如何……
“嗯。”蔚嵐的語氣有些疲憊,嫵媚的臉透出幾分蒼白,酥胸半露,高盤的雲髻斜插著一朵海棠,花的顏色和她的衣裳一樣紅,就如同在鮮血中浸過。
“那你為何不把她帶回來?”嬈天的手無意識地叩擊著坐椅扶手。
“我也想帶她回來……”蔚嵐身體一顫,神情頗為複雜地說道:“可是,主上那塊雪玉對她產生了反應,所以……屬下不敢對她動手……”
嬈天碧眸一寒,一個閃身就到了蔚嵐身前,雙手死死地按著她的肩膀:“你再說一遍。”語音溫和,不帶絲毫怒意,但不知為何,一股隱隱寒意隔空透下。
蔚嵐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忍著肩膀上的劇痛,低下頭,咬牙重複道:“主上的雪玉對她產生了反應。”
聽到這肯定的回答,嬈天的瞳孔開始收縮,怔怔地看著她,好似在想要不要消化這句話,良久之後,放開抓住她肩膀的手,腳步踉蹌地退後幾步,捂著心口,“噗”一聲,噴出一口猩紅的血來。
“主上!”蔚嵐驚呼一聲,一把扶住他,揉著他的心口,慌亂地寬慰道:“也許不是她呢!可能雪玉只是對神鳳都有反應……”
嬈天此時什麼也聽不進去,那張妖豔魅惑的臉慘白如紙,唇止不住的哆嗦,只覺整個世界在轉瞬之間全然崩坍,排山倒海的劇痛從心臟湧向四肢百骸,身體整個抽搐起來,這一刻,他恨不得就這樣死去!
小姬,我找了你一萬年,可是,當你出現了,我居然認不出你……這一次,你永遠不會原諒我了……對不起,對不起,小姬,對不起……
我從來就不想傷害你,一絲一毫也不想,可每次都傷害了,一次比一次重……
怎麼會這樣,我們怎麼會這樣……這一世,你還是愛他入骨嗎?
重生的你,還是個孩子的你,什麼都不記得的你,依然還是選擇了他……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為什麼撿到你的不是我,為什麼就不能愛我……
某朵這段時間晚上休息得非常不好,申明一下,這跟陛下沒有關係,是她自己的問題。
每天頂著兩個黑眼圈,花錯他們已經來來回回在耳邊唸了好幾遍:“你幹嗎弄個煙燻妝。”
雷斬也甚為關懷地主動問了好幾次:“你需不需要眼貼膜。”可把她給鬱悶壞了。
這也難怪,如果每天晚上都有同一個人,對你不停唸叨同樣的幾句話,就算是絕世美男,估計你也得崩潰。
最奇怪的是,美男的臉看不清楚,但憑她毒辣的眼光,只是看身材,言談舉止,就能精確地判斷出是個美人。
她也不是傻瓜,心裡早就知道每天晚上夢到同一個人和自己絮絮叨叨肯定不正常。
曾經認為是抽屜裡的那塊雪玉作怪,於是就放到另一個房間,可是美男仍然不期而至。
要扔掉吧?這塊雪玉晶瑩潤澤,寶華流光,一看就知道是極品,捨不得。
因此某朵採用了“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的毛澤東軍事戰略思想,繼續告誡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物質決定意識,這些都是夢都是青春期湧動的衝動和幻想。
對不起?他有什麼對不起我的?要原諒什麼?
靠!說也不說清楚,每天晚上都是這些話翻來覆去的講,也不知道換點花樣!
這事本來就夠讓她鬱悶的了,沒想更鬱悶的還在後面,璇霄不知那根筋不對,明明放暑假,卻非要她去參加什麼補習班,還放出話來,每週一次小考,不及格者負責打理整個國子監的綠化帶。
這個綠化帶呀……某朵淚奔,會要命的!
在那個美男入夢半個月後,某朵迎來了補習班的第一次小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