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較強的人衝了進來,最前面的便是這老者。
黑袍年輕男子見到老者,憂心地看了傲風一眼,迎上去行禮:“見過穆殤師叔。”
“穆白,剛剛你也在這裡?”老者對著穆白一點頭,卻沒有心思和師侄敘舊,滿臉怒容地四下一掃,看到地上康丁被劈成兩段的屍首,心中的火焰再次狂燒,厲聲喝道:“是誰動的手?給老夫滾出來!既然敢做就別不敢認!”
“是我!”傲風抱著雙臂上前一步,站了出來。
“還有我們。”藍隨風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與步飛雲二人一左一右,站到傲風兩側。
以他們的身份,大場面不知見了多少,又怎會被人一兩句話嚇到。
見傲風如此鎮定自若,藍隨風二人心中也頗為欽佩,他們從小就生長在大勢力中,心中自有底氣應付對方,傲風卻似乎並不是大勢力出身,竟也敢這樣坦然面對和風島煉器師聯盟,實在是魄力不小。二人佩服傲風的膽氣,心中也愈發不想讓她被這個死老頭毀了前程,她一開口,二人就堅定地隨行在側。
方才的戰鬥中這片地方本就被人讓了出來,加上和風島八大大君王勢力的名號太過響亮,普通人不願捲入是非,早就把路讓了出來,從門口到這邊形成了一條寬闊大道,這一出聲,立刻被注意到。
穆殤一眼望過去,發現對面三個年輕人正平平地直視自己,臉上見不到一絲畏懼之色,更是毫無悔意,不由得愈發咬牙切齒:“好好好!你們三人倒是年輕氣盛,敢作敢當啊!”
“這有什麼不敢當的?”傲風神情淡然得好像這根本就是一樁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挑眉毛,口中犀利反駁:“是我殺了康丁不假,但這次的爭鬥是康丁先動手挑起的,你和風島不許別人向你們聯盟的煉器師尋仇,難道被他仇殺的就要忍氣吞聲任他宰割?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既然事情鬧大了,傲風就不會退縮,只有先發制人才能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穆殤聽得一陣驚愣,貌似受害者是他們和風島才對吧?他還沒有興師問罪,這小子居然反過來責備起他來了?
他只氣得老眼直瞪,怒極反笑:“臭小子,你殺人還有理了?”
“那是自然!”傲風神色肅然,大義凜然地一揮手:“這康丁突然暴起傷人,我們只是正當反擊,而且他行事陰毒,正面交鋒不是我的對手,就用暗器偷襲我們,品行實在令人不齒,簡直死有餘辜,我殺他不過是為民除害。穆殤大師,倒是你,這種品性的人居然也收入和風島中,難道不是你的過失嗎?如今這小人橫行,你不大義滅親也就算了,竟還包庇他,難道你們煉器師聯盟裡的人都是像這康丁一樣的卑鄙小人?”
既然煉器師聯盟要面子,傲風就在這方面做文章,背後偷襲之類的事情在諸神這種騎士精神氾濫的地方是非常受人唾棄的,只要把自己說得名正言順,這老頭肯定拉不下臉來動手。
傲風侃侃而談,穆殤目瞪口呆,就連她身後的藍隨風和步飛雲都是一陣驚愣。
好傢伙,原來這人最厲害的不是她的膽魄和實力,而是顛倒黑白的功力啊!明明就是她當眾擊殺了康丁鬧得煉器師聯盟下不了臺,可經她一說,倒好像應該和風島的人給她賠禮道歉似的。
這一下先發制人,倒真把穆殤給唬住了,他之所以暴跳如雷地站出來,為的還不是挽回煉器師聯盟的面子麼,誰知傲風一通劈頭蓋臉的質問,不但沒有挽回面子,倒更遭人唾棄了,一時間他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
“胡說!我和風島中怎會有這樣的無恥之徒!”穆殤連聲否認,扭頭問穆白道:“師侄,你方才在這裡,此人所說當真?”
穆白也看得一愣一愣,這時候才回過神,連忙應聲道:“師叔,這位兄臺所言不假,的確是康丁先動手後來還用暗器傷人的,這三層之內的所有強者親眼目睹戰鬥,她就是想捏造也捏造不了啊。”
穆殤眉頭皺起,向四周看了看,見眾人盯著康丁屍首的目光都是十分嫌惡,想來的確是事實,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他只覺得一陣尷尬難堪,不由在心中大罵康丁,這傢伙死也就死了,還要連累他們和風島的名聲,真是活該被人打死!
話雖如此,他也不能立刻示弱,強自哼道:“就算這樣,你也不該自己對他下毒手,此事只要上報我們和風島執法堂,自有堂中高手將他帶回去嚴加懲治,怎輪到你來越俎代庖!”
“嚴加懲治?”傲風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穆殤陛下,你真以為我看起來年輕就是不諳世事的少年郎啊?你們和風島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