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種下的種種惡性,也輪到她自己嘗一嘗。”
“只是她在善府主母的位置上養尊處優了這些年,她還能受得了這般的滅頂之災嗎?”
“鈕祜祿繡玥!”
“秀貴人,”繡玥朝她笑笑:“本宮給你半個時辰,回你的啟祥宮去,將藥交出來。否則,本宮就請皇上派兵去善府,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你。。。。。。你……”
秀貴人面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她瞪著繡玥,站在原地許久,終於轉身,向門口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小姐……”寶燕瞧見秀貴人出了去,她走到繡玥身邊,“方才說那樣絕情的話,可真都不像小姐了。”
繡玥怎麼可能由著善慶去死,由著善府被滿門抄斬。虧得秀貴人被矇騙住,她自己歹毒,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回也算是自食惡果。
“咱們回前殿去罷。”
繡玥回到正殿,皇上瞧她,“說什麼,說了這樣久?”
“沒什麼,皇上日理萬機,嬪妾只是勸姐姐將東西如實交出,不要浪費皇上的時間。”
“難怪秀貴人跟朕說她要回啟祥宮取點東西。”皇上伸手拉了她一把,讓她坐回去,“正好,今日六宮皆在,朕有件事情要宣佈,如嬪誕育了朕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如今出了月子,朕打算賜她協理六宮之權。”
他拍拍繡玥的後背,“秀貴人的事兒你自己處置,這個就當作為真給你的賞賜罷。”
“皇上!”諴妃最先不忿道:“如嬪她還只是嬪位呀!”
“無妨,宮裡頭如今有子嗣的,就是皇后,你和如嬪三人,以後繡玥跟著你一道,助皇后打理後宮,這樣正合適。”
諴妃一生戀棧權力,她這會兒也顧不得皇后遞來的眼色,仍欲分辯,卻見殿外匆忙跑進來小練子,“稟皇上!啟祥宮出事了!”
“秀貴人……回宮途中走得太急,跌進御花園的湖邊溺斃了!”
“……”
“……繡玥,你一定有辦法的,只要你說什麼,皇上他就一定會相信,就連你跟人私通,皇上他不是都不打算怪你了嗎?看在你的面子上,皇上也一定會饒了我的,是不是?”
鈕祜祿前一日在儲秀宮內室跟她說過的話,一直在繡玥腦海裡縈繞不去。
聽她當時的語氣,分明就是認定了她與人私通的事實,原本她就是求著自己,若是她指使這件事,又如何會這般說來火上澆油?
難道說……是她想錯了,秀貴人根本就不是安排那個侍衛栽贓她的主謀。
“想什麼呢。”顒琰沐浴更衣過後,走到她身邊,帶進自己懷裡,“在想你那個姐姐?”
“朕已經下旨,將她的屍身送回母家安葬了。她謀害皇嗣,妃陵裡容不得她。不過秀貴人到底是你的姐姐,為著你的面子,朕將她入宮的記檔一併命人焚燒了,皇宮裡以後不會再有這個人。也沒人再說起她做得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繡玥還在自顧想著解不開的那個結。
他托起繡玥的臉,“生了孩子,怎麼還是這副模樣,朕都快是知天命的年歲了,你好歹也老一點,瞧著跟朕相稱麼。”
繡玥抓住皇上的手,“沈太醫呢?皇上,嬪妾有些事想親自問問沈太醫!”
“那個奴才,朕還沒處置他,他便受不住刑,今日一早慎刑司來人回報,說是死在慎刑司了。”
死了?
是真的熬不住酷刑,還是這樣巧合?
那個侍衛在半年前,也是那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慎刑司。當時她懷著身孕在永壽宮禁足,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今日看來,這樣多的巧合——
那人躲在秀貴人身後,用她做擋箭牌,投石問路,輕而易舉識破了她想要扯出幕後黑手的心思!
前番幾次的破綻,矛頭都直指向——繡玥搖搖頭,可眼前所見的事實,又像是她多心了。
“你是怎麼了,從儲秀宮回來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皇上捏捏她的小臉,“秀貴人雖然是你姐姐,但她將咱們的女兒害成這樣,她也算不得可憐。”
“皇上?”繡玥將頭埋進他懷裡,突然深情地喚了他一聲。
“嗯。”皇上回應地繼續摸摸她頭頂的髮髻,“朕在,你說。”
“皇上,您都快五十了。”
顒琰差點一口血從胸腔噴出來,他惱怒地揮開懷裡的人,“是朕太過疼你寵著你,你就無法無天了?就是再過十年八年,朕照樣可以收拾你!